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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殺機四伏

  • 歸是蓬萊夢中客
  • 扶白公子
  • 3051字
  • 2019-08-23 13:06:04

秦若筠看著白蘅蕪與居亦龍的親昵,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他果然,僅有這地位與權勢罷了。

白蘅蕪鮮少踏進蕭肅堂,晏溫軒早早就在殿門口等候,白蘅蕪見他,也是面有喜色,卻依舊不溫不燥。

這半年多來,晏溫軒的溫雅氣質,白蘅蕪始終覺得像極了誰,而今那喜上眉梢,卻又含蓄的模樣,白蘅蕪才恍然憶起了,她初在落梅閣中問候居亦龍時,也是這般感覺。

他們,還真是有些微妙的相似。

或許有心,或許無意,白蘅蕪始終覺得有些別扭。

四月初,寒意還尚未完全散去。

深夜,淺淺入眠的白蘅蕪忽覺得身側有些動靜,緊接著身上一暖,睜眼瞧去,發覺有人替自己又蓋了一層薄被。

“臣內吵醒天君了。”

黑暗中,晏溫軒溫和的聲音讓白蘅蕪有一瞬間恍惚。

白蘅蕪笑道:“無妨。”

晏溫軒隨即道:“夜里起風了,天君別著涼了。”

白蘅蕪聽著,恍惚間想起來冬日與居亦龍搶被子,居亦龍風寒多日未愈……

默默嘆了口氣,白蘅蕪離近了晏溫軒幾分,淡淡說道:“冷了,離得近些就好了。”

然而終究白蘅蕪更需要兩床被子。

她倒沒事,一夜大風,晏溫軒又重蹈覆轍,風寒入骨。

白蘅蕪早朝一邊聽著大臣們嘰嘰喳喳討論家長里短,一邊默默嘆息自己真是年歲越大添的毛病越多!

雙音若是知道白蘅蕪心中所想,必定白眼一翻,年紀輕輕,居然在大天君兩歲的她面前說年歲大!

蕭肅堂從未如此熱鬧過。

喜事天降不說,風寒一病更是添了人來人往。

尹霜近水樓臺,次日請安過后,便去東偏殿探望。

剛坐不到半刻,身后倒傳過來腳步聲。

“臣內見過溫徽儀,徽儀萬福。”

尹霜起身行禮,晏溫軒也欲起身,居亦龍忙道:“躺著便是了。”

晏溫軒道:“多謝徽儀,臣內小病,還勞煩徽儀來這一遭。”

居亦龍說道:“今早去宸寧宮請安,尹承御回稟你病了,秦昭華宮務繁忙抽不開身,讓我過來看看。”

居亦龍與晏溫軒并無太多交集,不過如今晏溫軒算是蓬萊功臣,秦若筠讓居亦龍探望也是有關懷籠絡之意,這一點居亦龍明白,晏溫軒更明白。

不過寒暄幾句,居亦龍便招來身后秋晨,對晏溫軒說道:“聽聞晏貴人喜歡海棠酥,秋晨手藝不精,也不知道是不是貴人喜歡的味道。”

秋晨拿著食盒過來,把里頭白玉碟子拿出來遞給云廷。

“早就聽聞溫徽儀身邊的秋晨廚藝極佳,果然名不虛傳。”

晏溫軒嘗了一口,的確酥甜,模樣也十分精致。

尹霜看著那盤海棠酥,眸子暗了幾分,不知琢磨什么,如失神般愣愣的,晏溫軒見了笑道:“尹承御這是怎么了?”

尹霜緩過神來,忙道:“貴人見笑了,昨夜風大,臣內沒睡好罷了。”

居亦龍點頭說道:“這兩日風大夜涼,的確難能入眠,看著尹承御氣色也不大好。”

尹霜澀澀一笑,身后清暉進來,帶著微微藥氣。

“主子,補藥熬好了。”

清暉把手里的藥遞過去,尹霜接過來看了看清暉,一飲而盡。

藥從御膳房端過來,不熱不冷剛剛好。

只聽晏溫軒笑道:“現如今尹承御身子弱,我又惹了風寒,這蕭肅堂,還真是病殃殃的了。”

云廷看了看外頭,低頭說道:“主子,時候不早了,可要傳午膳么?”

晏溫軒搖頭:“沒什么胃口。”

居亦龍道:“不吃東西怎么行?大約是我們在這,鬧得貴人頭疼,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尹霜見居亦龍要走,也起身道:“如此,臣內也不打擾貴人了,先行告退。”

晏溫軒也不強留,讓云廷送了他們出去。

剛出殿門,御膳房便派人送來了午膳,秋晨看了看,跟著居亦龍身后說道:“主子,看得出晏貴人的確喜歡海棠酥,膳房也送來了。”

居亦龍淺淺一笑:“各人有各人喜歡罷了,你看白承書也一樣,釀起酒來,比誰都認真。”

秋晨笑了笑,兩個人出了蕭肅堂,天氣尚好,居亦龍便順路去了御花園逛逛。

一雙眼看著居亦龍離開,眼底閃過一抹涼意。

半個時辰后,有小宮人穿過御花園,踉踉蹌蹌的驚恐飛馳著。

秋晨剛好在湖邊,差點沒被撞的閃了腰。

“哎!你跑什么跑!走路不長眼啊!”

秋晨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嚇得前頭那小宮人一哆嗦,忙回身道:“對不起對不起,晏貴人胃痛不止,奴才得趕快帶太醫前去!對不起對不起……”

那小宮人身后帶著御醫,一前一后,一溜煙就沒了影,秋晨扭了扭腰,忽然卡住似的回頭看了一眼居亦龍。

“主子,他剛才說晏貴人胃痛不止?”

居亦龍眼眸一凝,心中隱隱不安。

秋晨見自家主子沒反應,不知在想什么,便喊道:“主子?主子想什么呢?這般入神?”

居亦龍也說不上來是什么狀況,只覺得哪里不對,正躊躇之際,余光忽然瞥見湖邊柳樹后,有人影閃過……

居亦龍抬頭看去,是清暉。

清暉面無表情,唇色蒼白的站在那里,半個身子被大樹遮掩,對著居亦龍的方向,僵硬的招了招手……

居亦龍看了他,心里“咯噔”一沉,忙跑過去,卻見清暉也離開了,他只好沿著清暉的方向追去。

秋晨看著居亦龍追,自己也忙跟了上去。

清暉繞著湖,走過小橋,越走越偏僻……

終于,清暉停了,四下冷冷清清,沒有什么宮人來往,他忽然轉身,慘白的臉龐讓居亦龍脊背發涼,尤其是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眼,生生讓居亦龍打了個寒顫。

秋晨看著,心里只發毛,忍不住想拉著自家主子想后退,卻不想清暉忽然開口,聲音尖銳刺耳,陰陽怪氣道:“溫徽儀,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你如此逼我們,讓我們不得善終,他日你也逃不過蒼天有眼,自作孽,不可活!”

清暉步步靠近居亦龍,居亦龍只覺得后背已然靠上的湖邊柳樹,已無退路,清暉說辭鏗鏘有力,聽得他與秋晨云里霧里,就在迷茫之際,居亦龍只覺得手中多了個冰冷之物,還有些許黏稠……

還未等兩人有所反應,清暉一個轉身“撲通”跌入湖中。

“溫徽儀!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湖邊半坡之上,是離宸寧宮最近的長巷口,秦若筠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身后,身前,御花園,長巷口,不知不覺,擠滿了人。

半刻鐘前,宮人云廷匆匆趕去宸寧宮,還未說話就跪在地上,口口聲聲說著“救命”。

秦若筠細問之下,才知晏溫軒胃痛不止,找了太醫來瞧,太醫說,晏貴人所食之物有毒,會使胃痛不止,多食則會使腸胃大出血而亡。

秦若筠緊蹙眉頭,毒?什么毒?

云廷說不清楚,秦若筠便要親自去趟蕭肅堂,誰知剛出宸寧宮,就聽御花園東角隱有異聲,過來看時,正看見了居亦龍在此……

此刻居亦龍握著那冰冷的東西才緩緩閉眼,他無話可說。

那是一把染血的匕首,如果他猜的沒錯,一定有尸體在附近,那尸體,多半就是清暉的主子——尹霜。

仿佛是陷入不見天日的漩渦,人人所見,都是居亦龍身后柳樹下,那一具冰冷的尸體,又拿著匕首,逼死了跳湖的清暉……

殺人滅口。

是他反應不及,大意了。

鳳儀宮中,大有黑云壓城之勢。

云廷,居亦龍,秋晨,御膳房總管,跪了一地。

秦若筠眉頭深鎖,身邊,站著事不關己,悠哉看戲的程曦,再者,便是一臉不忿,聲聲為居亦龍辯解的白煜。

白蘅蕪面無波瀾,只是聽太醫靜靜回稟。

來者,是自從李睦太醫逝世后,接任太醫令之職的許燁。

此刻許燁正細說道:“天君,晏貴人今日所食之物,含有些許金剛石粉末,臣查過,晏貴人早膳未動,晨午所食,只有兩份海棠酥,一份是巍然殿宮里的,一份是御膳房送去的,膳房送去的海棠酥,并未查出金剛石毒物,反之,巍然殿送去的的海棠酥中,含有些許粉末,若少食,則覺腸胃痛,及時服藥,或許無礙,若多食,怕會引起腸內大出血,無藥可解,必死無疑。”

白蘅蕪聽著,起身行至居亦龍身前,聲音清冷,還有幾分顫動:“是你么?”

居亦龍抬頭,面色已然蒼白,卻依舊目不斜視,看著白蘅蕪說道:“回天君,不是。”

言辭堅定,目光懇切。

白蘅蕪有一霎那的遲疑。

“天君,晏貴人昨日剛傳出有喜,今日便遭毒害,若不是晏貴人福大命大,恐怕天君第一個孩子還未出世,便已經沒有了父親,可見這下毒之人,手段心計是何等毒辣!”

說話者,是一旁不緊不慢的程曦,說起話來,還有幾分懶散的慵意,緩緩的卻格外刺耳誅心。

白蘅蕪眸子漸冷看向程曦。

尹霜來往書雅殿多少次,真當她白蘅蕪是瞎子看不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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