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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是玩笑嗎

荊楚輕輕推開木門,一抹暗淡的光從屋內傾瀉而出。果然,正如荊楚塑料般,屋內俊美無儔的少年郎,正手捧一本書,專心致志地拜讀著。

隨意的氣息,少了白日下的緊繃。黑暗是很好的掩護色,蓋住了他曾經(jīng)的一切不如意。雖然多年后,曾經(jīng)的落寞已然消散,可是習慣畢竟是習慣,正如世上有許多不得不說的戒不掉,木子峰戒不掉的正是黑夜帶來的安全感,可以完全釋放真面目的安全感。或許他戒不掉的還有一個叫梅子昔的女孩。

荊楚心底抽痛了下,但是轉瞬,她就把這份感覺壓下,提了提精神向屋內走去。

木子峰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抬起頭,緩緩的勾了勾唇角,眼底顯現(xiàn)一抹溫柔。兩人已經(jīng)很熟,初時的種種顧慮,已然在長時間的相處下被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信任。

荊楚的話語中,總帶有幾分調侃的味道。自從明了這一點后,木子峰便也不再排斥荊楚的一些安排,:就比如回不去的時候,暫住這間小屋。

調侃的多了,許多話木子峰便不會信以為真,那么偶爾說句真話,變成了假的。

荊楚走了過來:“看你在這屋子里住的挺愜意,不如長住下去。”

木子峰:“長住?可以住多久?七老八十的時候也可以住?”

荊楚收起眼底愛戀的光芒,不想感情表達的太露骨,而嚇跑他,牽絆他,于是依舊帶笑的說:“有何不可?只要你愿意。”

木子峰也不接話,權當她是小孩子心性。真到了那個年紀唱不動也跳不動了,她不把自己棄之如蔽履,他就想感恩戴德。對于這樣的說辭,木子峰也只權當是個笑話聽聽,可是誰曾想說話三分假七分真的人,真話永遠藏在玩笑中。

木子峰放下手中的書,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自己的鞋:“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

荊楚收起滿眼的澀意,嬌俏地笑了笑:“古箏都已經(jīng)學了。不趁著現(xiàn)在有空去買把稱心的,到時候難道只聽不練。”

木子峰:“你不說,我倒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暫時容身的小屋被木子峰整理的井然有序,窮苦人家的孩子心智過早的成熟,都過早的磨平了身上的棱角,連這黑漆漆的小屋也被收拾的,挑不出一絲錯處。

床上有一本已經(jīng)被磨損的張愛玲的書籍。荊楚隨手翻看幾頁,書面上勾勾畫畫,顯然看得很仔細。荊楚抿了抿嘴,把它放回了原位。

木子峰也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帖,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只是簡單換了套清爽點的衣服,在這昏黑的燈光下,荊楚對木子峰有了短暫的迷離。

自嘲般的輕輕一笑,荊楚:“喜歡張愛玲的書?”

木子峰點點頭:“確切的說,我喜歡這種悲傷的故事。看得讓人心疼,才感覺自己真實的存在著。”

荊楚只感覺一陳鈍刀割肉般。良久,方才強顏歡笑的說道:“走吧。是先去吃中午飯?還是先去看古箏?”

木子峰也抽回游離于往昔歲月的愁思中:“時間應該不早了,先去吃飯吧。”

荊楚跟在木子峰的身后:“給你一個滿足大男子主義欲望的好機會。”

木子峰不解的,回頭望了望。荊楚等木子峰的胃口被吊足的時候,方才說:“今天。中午飯。你請。”

木子峰:“有何不可?”

外面陽光燦爛,映照在喜笑顏開的二人身上。奔流的汽車洶涌的人群,向世界展示快節(jié)奏的生活下的疲態(tài)與麻木。別人都在快,你不快,那就只有裹足不前,而固守原地下場就只有被淘汰。

木子峰和荊楚也在奮發(fā)圖強。學藝術的有幾件特長伴身,總歸不是件壞事。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選樂器開始。

雖然以荊楚現(xiàn)在的狀況,她并不需要怎么努力,就可以獲得很好的生活。但是能與愛戀的人共同努力去做同一件事,那種妙不可言的滿足感,想想都令人心動。

飯后,二人來到學校附近出售樂器的街道上。

“走,去那家看看。”荊楚走得歡快,回頭向木子峰愉快的招了招手。

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會帶給人心情上的愉悅。

琴行中的老板也笑意瑩然的望著在店鋪中挑選物品的二人,說道:“這些顏色淺的,音色清亮。顏色深的顏色比較渾厚。當然,這些古箏上的顏色是因為生產(chǎn)過程中烘烤工藝不同而產(chǎn)生的不同顏色,并不是上漆的顏色。一般上漆的古箏高音區(qū)是無法彈奏出來的。”

聽完琴行老板的介紹。荊楚和木子峰開始根據(jù)自己的需要,選擇適合自己的古箏。

荊楚挑了半天依然無果,不由得轉頭向木子峰求救:“你說我挑哪個好呢?”

木子峰擰眉思索:“顏色亮點的,我感覺很配你,明媚,陽光,樂觀。”

荊楚聽了木子峰的建議,果然選了一款他為她選中的古箏。

樂器店內,裊裊的檀香氣,從金猊香爐中冉冉升起,老式的唱片機中,一曲迷醉人心的音樂,像小橋流水般涓涓的流淌出來。光可照人的地板上反射出木子峰呆立在一架價格已經(jīng)遠超過他預期的古等面前。

他剛才已經(jīng)試了一下聲音,清淺處似雨打芭蕉,若有似無;高亢處似萬馬奔騰,一瀉千里,聲音婉轉悠長,迷醉人心。

“喜歡嗎?”荊楚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剛才她在和老板閑聊,老板直夸他們是他所見過的最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對璧人。可把荊楚高興壞了,到現(xiàn)在心中還雀躍不已。

“嗯。可是價格有點高。”木子峰癡迷的望著面前的古箏,像是多年未曾見到的戀人,不經(jīng)意間便在人群中覓到了她的蹤跡,從此再也挪不開眼睛。

“喜歡。那就買下來。我送給你。”荊楚誠懇的說道。

這種價格對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并沒有實質性的意義,但是這個古箏如果能換得木子峰會心一笑,那么一切就都值得。

“太貴了。不要。”木子峰依依不舍的望了最后一眼,一咬牙便轉身離去了。

荊楚示意店老板把木子峰看上的古箏包起來:“不是白給的,我有條件,我們禮尚往來,我送你樂器,你贈我歌曲,自己寫的,只為我寫的。”

對音樂的癡迷,遠大于他對理性事物的分析,最終,木子峰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大學城總體的建造古樸而典雅,休閑區(qū)更是九曲回廊,小橋流水。河面上有幾株開得極其艷麗的荷花,這里的荷花不若青荷的規(guī)模盛大,開起來蔚為壯觀。三五株荷花伴著十數(shù)片荷葉,寥寥的點綴在廊前流水的小河中,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三五數(shù)點,野趣的很。

木子峰和荊楚悠閑的在其中穿梭。繞過這條小河,再轉個彎就可以回到學校。背著樂器回夜場總感覺有些不妥,且二人都是初學做不得賣弄的樣子。

“荊大小姐和我們的憂郁王子,這是有情況?”二人看著面前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楊弘毅錯愕不已。

荊楚瞇著一雙煙雨眼眸,一個勁的微笑。

楊弘毅的話令她飄飄然一副歡喜不盡的樣子。

“沒情況。”木子峰淡淡的說道,一雙眼睛,清明冷峻。什么是極致的冰火兩重天。前一秒暖陽高照,下一秒北風呼嘯。

荊楚輕蹙雙眉,望著身邊的木子峰,不知道說些什么才能緩解此時的尷尬。冷情冷性的木子峰,在愛情的字典里,雙眼凝望的自始至終,也只是那個可以脆破寒冰的女子。

荊楚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知音,一個益友。或許還有一些其他,從來沒有被他深究過的其他。

楊弘毅尬笑兩聲:“玩笑,玩笑,純屬玩笑,不要在意。那個,二位,我們有事先走了。”

楊弘毅說完就拉著于小青遁了。走出老遠后,楊弘毅才回頭凝望四人的碰面處,發(fā)現(xiàn)他倆已經(jīng)不在,方才嘀咕道:“真是一點玩笑也開不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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