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木楊!你到底有沒有聽?”他別扭地煽情了一會,結果沒等來一點回應,惱羞成怒地挖出懷里的女孩兒,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一陣無力感升起來,又好笑又好氣。
他將她小心地抱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上去,半擁著她。
天已經有些昏暗,他就這么一眼不眨地望著她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湊上去親親她的眉眼,親親她挺翹的鼻子,在自己面前時刻掛著小梨渦的唇瓣,那小巧精致的下巴。
木楊蹙著眉,總覺得有個蒼蠅討人厭地圍著自己的臉轉悠,她睜不開眼可手卻悄然候著了,趁著唇瓣染上麻意,手啪地一聲毫不客氣地糊上去。
她得意洋洋地睜開眼,望進符澤言黑沉的臉,而罪魁禍首正在他的臉頰上。
她吞咽下收回手,閉上眼繼續裝睡。
“醒了就睜開眼睛,”符澤言緊緊她的腰,冷哼道。
木楊緊閉著眼睛,呼吸平緩似是真的睡熟了。
“呵,睡著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熾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額頭,驀然唇瓣被人含住。
她睜大眼睛不置信地望著天花板,這才徹底清醒了,之前醉酒零碎的片段蜂擁而來。她汗顏于自己傻氣的行為,有些欲哭無淚。
她癟癟嘴,“你不是說不讓我來你家了嗎?”
符澤言輕咬了下她的鼻尖,漫不經心地道:“是你自己非要進來的,我攔不住?!?
騙子,木楊哼哼兩聲,小臉上滾燙滾燙的。
她不敢亂動,身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她低垂著眼瞼說:“那,那我是喝醉了。我該回家了,不然我爸媽和哥哥要擔心了?!?
符澤言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兩個月沒見,他壯實了不少,胸腹上的肌肉分明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HF大學已經給我郵來了錄取通知書,”他埋頭于她香軟的頸間,滿足地嘆口氣道。
木楊不敢置信地渾身一顫,覺得酒的后勁真大,自己都出現幻聽幻視了。
“想什么呢?”他咬了她一口。
木楊吃疼地回過神,沙啞著嗓子問道:“你真的拿到了HF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不是哄我玩的吧?你高考志愿不是S交大嗎?”
符澤言騰身起來,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個文件袋。
木楊撐著自己也坐起來,她接過文件袋,將里面的東西嘩啦啦全部倒在床上?!癏F大學經管?”木楊看著熟悉的通知書,又認真地看到符澤言的名字,稀罕得緊,看了一遍又一遍。
“嗯,當時也沒想著去國外,順手填了下申報資料,隨便填了個專業,”符澤言坐在她身邊,聳肩道。
木楊癟癟嘴,想著他一個順手一個隨便都跟男主讀到一塊去了,HF大學是普通的學生能夠進入的嗎?明白他的別扭,她嘴上不說心里卻樂開了花。
他從木楊身后環住她,把下巴放到她圓潤的肩膀上,“我舍不得放你離開,既然留不住你,我只能去M國看著你了。”
木楊蹭蹭他,笑著扣上他指節分明的大手,不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