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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諸子百家

張良無意識的繞了圈手中的穗子。

這三年,除了那些風言風語,九華幾乎沒有消息,原本她每年至少會來一次小圣賢莊,可這三年,竟然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張良有些擔憂,他知道,如今四海過一,百廢待興,可邊界不穩(wěn),始皇帝要興修長城,抵御外敵,可那些監(jiān)管之人幾乎不將六國之百姓當成人,修城者宛如牲畜,用鞭子趕著,以血肉筑城。

說起始皇帝這個稱呼,還要說道小圣賢莊出去的李斯……

李斯和韓非這兩個能稱為自己師兄的人,如今卻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雖說人各有所求,但李斯所作所為實在為君子所不齒。

一聲啁啾打斷了張良的思緒,他伸出手讓那藍白相間的鳥兒停住,從那鳥兒的布兜之中取出一張布帛,這動作未避諱荀夫子,自然也叫荀夫子清楚看見了那字條上的字跡。

那筆觸溫潤而不失鋒,是道家逍遙子的筆跡。

張良將那字條仔細看過,然后看向荀夫子:“老師。”

“既是與故人有約,便去罷。”

張良對著荀子一揖到底,他知道今天這舉動若是被知曉了會為小圣賢莊帶來什么,但他仍要去做——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

于此同時,趙熙凌也收到了這個消息,齊國作為距離秦國最遠的國家,有很多諸子百家之人在這里聚集,

所以布帛之上寫的聚集地,對她來說并不遠。

現(xiàn)如今,趙熙凌所在的函谷關(guān),是老子當年悟道之所,早在三年之前,她便拜赤松子為師,說是拜在門下,事實上二人修為誰高誰低還說不準,兩人與其說是師徒,更不如說是道友。

十年前,她便已經(jīng)有了金丹后期的修為,如今不說更上一層樓,卻也將修為夯實,只差一步便能入元嬰,在赤松子那里,比起大道,她更能學(xué)到的,多是后世早已失傳的奇門遁甲。

赤松子是北冥子座下之徒,趙熙凌只在拜師后見過這位師祖一面,那位師祖看了她許久,最后只嘆息一聲,摸了摸身邊小徒弟頭上的苞苞。

她當時并不知道北冥子在嘆什么,直到再次見到了這位小師姑。

兩人略一較量,趙熙凌遍曉得她鉆了牛角尖,她太過于注重有情和無情,而忽略了大道的本質(zhì)。

趙熙凌怔怔出了一會兒神,接著一揮寬袖,身形便散去,出現(xiàn)在了在山頂修煉的赤松子面前。

赤松子年過七旬,須發(fā)接白,未等趙熙凌說話,就一揮袖袍,待她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站在山腳,只需再走幾步,便能出函谷關(guān)。

她抬起手,看著耷拉下來的寬袖,這道袍看著飄逸,對劍客來說實在不怎么方便,雖然說這樣說有些不尊師重道,但她還是覺得北冥子座下弟子的脾氣好像都有些毛病。

趙熙凌嘆了一聲,朝著長風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去,五指成爪,用靈力一勾,咻的一聲風嘯,長風便連劍帶鞘出現(xiàn)在手中,她挽了個花兒卸了沖力,對他說道:“還是你脾氣好些,否則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話剛說完,耳邊便傳來一聲清淺的笑。

趙熙凌嘖了一聲:“你莫笑我,這趟回來就將上次得的那塊兒玄鐵找個辦法與你融了,到時候你就疼去吧。”

長風猶豫都不曾有,聲音又響在趙熙凌耳畔:“劍怎會怕疼?我若怕,就不曾有現(xiàn)在的我了。”

趙熙凌抿了抿春,劍能夠產(chǎn)生劍靈本就已經(jīng)極為難得,更不用說,長風經(jīng)過一次次淬煉之后更是能與她精神想通,并且能夠短暫的現(xiàn)形。

這其中艱辛,除了他自己,沒誰能懂。

趙熙凌牽著馬來到布帛上所寫地點之時,逍遙子已經(jīng)到了,趙熙凌輕聲叫到:“逍遙前輩。”

“當不得趙姑娘一聲前輩。”逍遙子笑道。

趙熙凌的修為道家之人都有數(shù),曉夢若是道家千年來的天縱之才,那眼前這個,已然沒有言語能夠形容她在修道之上的智慧。

除了輩分小些,她沒有什么不在道家頂尖。

“趙姑娘當想清楚,此去便是要反秦了。”逍遙子說道。

趙熙凌哼了一聲:“我不過是去解決著家務(wù)事。”

逍遙子不與她爭,說起了別的話。

人陸陸續(xù)續(xù)來齊了,張良來的時候,就見著一位姑娘與逍遙子在說話,那姑娘穿著白色的道袍,腰間緊纏著藍灰的腰帶,不盈一握便是如此,那背影他眼熟的很,他想移開目光,可他的心偏是不讓。

許是身后的視線太有存在感,趙熙凌回頭,便看見了張良。

他不是那個在韓國時的青衣少年了,所謂長衫刺落雪,春風纏馬足也不過就是這般模樣。

趙熙凌沖他點了點頭,抿唇笑了下。

張良緊了緊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前輩。”

逍遙子止住話頭,剛要說話,便聽的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位帶著斗笠的男子疾行而來,經(jīng)過時停都不曾,只高聲道:“辛苦各位,由在下帶路去機關(guān)城。”

眾人紛紛上馬,朝著墨家機關(guān)城的方向急行。

趙熙凌嫌棄馬慢,最終問了地址,棄馬而行。

墨家機關(guān)城之外的幾道機關(guān)或許能夠難住以前的她,但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形同虛設(shè)。

打開機關(guān)城大門之時,趙熙凌看到的是幾乎令她目呲欲裂的一幕,鯊齒穿入蓋聶的胸膛,刺在琵琶骨與心臟之間。

趙熙凌怎么也沒想到事態(tài)真會嚴重到這一步。

“師兄!”

她驚叫一聲,飛身上前,練點蓋聶身上幾處大穴,衛(wèi)莊的手下留情留了和沒留幾乎沒什么兩樣。

此一回,蓋聶傷及心肺,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好了。

趙熙凌往蓋聶身體之中送入靈氣,暫時護住了蓋聶的心脈。

“你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長風出鞘,在這沒什么光亮的室內(nèi)竟照出一抹反光。

“這……就是長風?”高漸離喃喃。

“據(jù)說長風與凌虛為同一人所鑄,凌虛位于第十位而長風則位于第八,僅位與水寒劍之后,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風胡子劍譜的排名不僅與劍有關(guān),還與其使用者也有一定關(guān)系,她師兄的劍淵虹位于劍譜第二,要論堅固與鋼勁,恐怕劍譜之上,只有巨闕能與之相比。”

徐夫子撫了撫長須,將他所知道關(guān)于長風的事情對著身邊墨家的同伴們娓娓道來:“這劍也不知是何人所鑄,能鑄成這兩把君子之劍的人,若是有幸能見上一面,也不枉此生了。”

這邊徐夫子與眾人說話的檔口,衛(wèi)莊也回了趙熙凌的話。

只聽他哼笑一聲,頗為譏諷:“為什么?我們生來就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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