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捧心是美，但沒有西子的柔弱的東施效顰就是丑了。木蘭就算男裝也可以說是美的。但一個女性特征明顯，充滿柔媚的女子男裝，那就……也許還有人偏愛這一口吧？不過順應自己本來面目，在本來面目的基礎上提高，那才最美。”

“就像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家伙，不要沉迷在不應該沉迷的東西，有著自己的理想和追求，能為了目標不斷前進，煥發青春所應有的蓬勃朝氣，那就是美了。”

蔣丹笑著。

她的心情也似乎很不錯。

“這樣啊……”

黎華嫣托著下巴。

包廂中漸漸地安靜了。

蔣丹似乎已經睡著。

顧蒼梧和戴立群都忙著看手機。季卓和景承淵也已經討論得差不多了，再也沒有什么可說的。黎華嫣這個本來多話的人也在想著剛才蔣丹說的話，無暇逗季秋雁說話。

響動的鈴聲打斷了包廂中的安靜。

顧蒼梧看了看蔣丹。

那個疑似睡著的女子便倦倦地伸出手。

很快，蔣丹接完了電話，而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出現在包廂門邊。

他走到蔣丹身前，很自覺地微蹲著、并且彎下腰。

蔣丹趴在他背上。

“我和我男朋友先回去了。你們自便啊。”

她的尾音上揚。

幾人便跟在兩人身后出去，又在KTV門前看著兩人往停車場而去。

夜風吹過。哪怕是城市之中，依然多了幾分涼意。

季秋雁搓了搓手臂。

顧蒼梧默默地自背包中取出一件女式外套，批到季秋雁肩上。

“夜里冷。”

夜風中，他的語氣平淡。

而他也似乎完全并沒有在乎自己所做的事情。

一切都如此自然。

黎華嫣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似乎在想著什么重要而有趣的問題。

季卓瞥了眼景承淵。

“走吧。早點回去住宿的地方。你們明天還有考試呢。”景承淵故作自然地笑。他帶頭，往幾人入住的旅館走去。這里距離旅館也不遠，走路就可以到達。

“走吧。”季卓笑了兩聲，也跟了過去。

戴立群宛若影子。

他的存在感一直不高，但卻總會默默地跟隨著集體行動。

黎華嫣一把拉住季秋雁的手，也跟著走了。

顧蒼梧落在最后。

他的步速似乎較別人慢。他整個人都要更顯得有種不急不躁的淡定悠然。但他和其他人的距離卻一直保持在一個數值范圍。并沒有被落后多少。

在路燈的映照下，前后相隔的幾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

他們就這樣緩緩地走著。

一輛車，從他們旁邊駛過。

顧蒼梧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蔣丹。

蔣丹則在看著開車的男人。

她的笑容在上車后，就未曾消失。

車內播放著輕緩的音樂，再配上車中濃淡正好的香薰，車內的氣氛美好得能令人忘記世界上所有的煩惱。

一直到在紅燈處，車子停下，蔣丹方才開口。

“我今天見到蘇宇航了。”

“嗯。”男子似乎不在意。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一點。

“一轉眼，也過去這么久了。”蔣丹笑，“我覺得，我當初做出來的選擇，真是太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