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好看。”

季秋雁點點頭。

她也不會否定這一點。

“你好像感覺不大？”黎華嫣狐疑地看著季秋雁。

她自幼跟隨父母出席過的高等場合不少，早已見過許多氣質美好的女子。她們都在上了一定年紀上，比起當年更為奪目。

時光面對一些人的時候，會把自己變為殺豬刀。

但時光也會在面對一些人的時候，把自己變成具有工匠精神的雕刻家，一點一點地雕琢出一個人美好的模樣。

“感覺當然有。但我也見過更好看的人。”季秋雁微微一笑。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黎華嫣的腮。

“你快要流口水了。”

“你奏凱！本姑娘會做出那種事情嗎？”黎華嫣下意識地推了推季秋雁。

但馬上，她又往著季秋雁的方向靠。

“你說你見過更好看的人？”

“是啊。”季秋雁想起自己小姑。

蔣丹最與眾不同的，還是身上的氣質。

而她的小姑季明湖，身為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舞蹈大師，學過多種舞蹈，能駕馭得了高雅的芭蕾，也能跳得動嫵媚誘惑的鋼管舞、肚皮舞等。季秋雁早已在季明湖身上領略到什么是妖精應有的氣質。

合格的“妖精”，應該是能在不同的場合展現出不同氣質的女子。

蔣丹做得到。

她能在討論自己專業領域的時候，身上充滿科研氣質。

她也能在私生活中，展現出自己獨有的嫵媚。

對于不習慣一個人能有著反差巨大的不同面的人來說，乍然間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就會因為看到在這人身上的反差而覺得她是如此特別，并為她而深深著迷，還會好奇，她究竟能有多少不同面。

季秋雁則看慣了季明湖在不同面之間的切換。

不過，此刻，季秋雁一樣極為欣賞地看著蔣丹打電話的姿態。

她的表情柔和，而她迷離的眼中還有一點依戀。

“那我等你過來，好不好？”

她的語氣也有些撒嬌。

“那就這樣說定了啊。”

她終于掛了電話，旋即，掃了一眼都在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少年少女。

“怎么？都看著我干嘛？是不是因為我特別好看？”

“是啊！”黎華嫣最先點頭。

她干脆昵到蔣丹身旁。

“老師，你下次就教教我們怎么變美，好不好？”

“小毛丫頭。”蔣丹干脆地彈了彈黎華嫣額頭。

不過她用力很輕。

她幾乎窩在沙發的一角。

微微閉上眼睛后，她的神情更是慵懶。

“美這種東西啊，教不了。都得自己慢慢學，慢慢領會，慢慢改變。什么地方都可以學。”

她的音量不高，語速也慢。

季秋雁也坐了過來。

美，可以說是每個女孩子都想要擁有的了。

顧蒼梧的唇角似已微微勾起。

“反正要變美嘛，也得做自己。找到自己最該擁有的那種氣質。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氣質。”

“屈原的高冠是美，但不是所有戴著高冠的人都美。李白的自傲疏狂是美，但不是所有做到自傲疏狂的人就美了……”

蔣丹頓了頓。

她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