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

甜甜的，不帶一絲疏離。

謝明秀深吸一口氣，又將胭脂護在身后幾分，直到明月完全看不到她一丁點點兒身影才肯罷休。

“二哥擋什么？只許你跟我未來二嫂說話，難道我就不成？”明月說著，笑嘻嘻走到他跟前來。明秀自小沒跟這個妹妹打過什么交道，可母親教導說，府上的幾個兄弟姐妹，不分男女，都要當作競爭者。如此，才不會吃虧。

他對明月，是有戒心的。

明月不知道他的胡思亂想，回味著胭脂跳舞的時候驚為天人，她要是認識這么仙女姐姐該多好？沒想到被二哥占了位置？不過也好，當她的嫂嫂也好。

“二嫂你好，我叫明月。”

再怎么說，胭脂也是見過大局勢的人，面對溫大人的利誘她都能直面反抗，此刻又怎么會害怕一個小丫頭？尤其是她的那聲二嫂，著實暖到了胭脂的心里。

她……是否真有機會成為二嫂？

“明月，回去！別給我添亂。你若是出了云仙樓胡說八道，我定饒不了你！”謝明秀咬著牙道，為的就是好讓明月知道他的厲害，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明月仰頭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二嫂你看，他怎么那么兇？”

胭脂掩嘴一笑，權當作是他們兄妹二人貧嘴耍鬧，拉了拉明秀的衣角，勸道：“好了好了，明月喚我這聲二嫂我欣喜的很呢。”

聞此言明秀面上一紅，有些不自然說道：“你若是喜歡，日后……明月便如此叫你吧。”

胭脂輕笑，面頰上又是一朵緋紅。

謝明月將兩人的小心思打量的清清楚楚啊，兩個初生情竇的男女，一段從心里溢出歡喜的愛情，她喜歡這位二嫂，自然也得幫著不知好歹的二哥了唄。

“二哥，你們剛才說什么？溫如寧讓二嫂去他的包間？”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茬，謝明秀一拳打在墻上，皮肉生生泛出血絲來。胭脂忙阻止他，望著滲出鮮血的拳頭心疼不已：“謝郎，你這是何苦？我自有分寸，溫如寧不敢拿我如何。”

謝明秀心里長期堆積的不滿，在胭脂面前變成了另一種方式訴說出來，“我只恨，沒有能力將你娶回去。”

胭脂的眸子一暗，似苦笑又無奈，“現如今說這些有什么用？”

嗯？什么跟什么？謝明月像個吃瓜群眾默默啃著他們扔出來的瓜皮，什么叫做沒有能力娶你回去？

“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若是遇到了危險，便大聲呼救，可好？”看不出來在方臺子上跳舞那樣自信，在溫如寧面前敢言不懼的女子，到了謝明秀面前居然低聲問道，可好？

謝明秀長嘆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

眼睜睜看著胭脂進了溫如寧的包間，他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砰咚”一聲，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了墻壁上。

“我真無能！”

謝明月額頭閃過一絲黑線，話說這里用到無能這個詞，是不是不太好？目光下意識慢慢移到他的褲襠處，看起來也不像無能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