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負蝗們對著扔進大坑的飛蝗尸體明顯有了反應,邵逸欣慰地陰笑了起來。畢竟這板甲什么都好,就是對追殺負蝗沒什么卵用。
前文說到,高于紫色的裝備,大多都有根據裝備者體型改變大小,使其變得合身緊湊。烏瑟爾導師板甲貴為圣器,自然也是具有這種塑形能力的。通體銀白主色的圣騎士板甲,性能良好的貼身軟盔內襯,加上裝飾性的全身罩袍。本來威風凜凜,富有國之大氣,莊嚴端正的圣騎士板甲,在根據邵逸微胖的未成年體型塑形后,配合邵逸手中的鍋鏟式巨劍,硬生生讓他穿出來了廚師的效果。
嗯,就差一個廚師帽了。這是剛才邵逸回到商店后,被邵逸新造型逗的樂不可支的蘇亦柔的原話。讓驚訝于穿越者管理局位面也有相同的廚師服的邵逸更加郁悶不已。為了躲避蘇亦柔的嘲笑,原本打算躲在商店里,避開負蝗們的眼光,讓誘餌計劃更快施行的邵逸,連所謂的特殊禮品都忘了跟奸商蘇亦柔要,氣呼呼地就選擇出來陪蟲子了。
心情不佳的邵逸再次干掉了一只不開眼想要找自己麻煩的飛蝗,然后隨手把鮮血淋漓的飛蝗尸體劃拉出了更大的傷口,在板甲所附帶的力量增幅下,撕破飛蝗的外骨骼已經不是什么難事,然后隨手把飛蝗尸體丟進了大坑。
其實邵逸算的上是標標準準的實用主義者,外觀如何,永遠是滿足了實際需要后,才去考慮的問題。烏瑟爾導師板甲具有大幅度提高防御能力,提高自身力量。甚至因為圣騎偶爾還要履行下牧師的職能,在戰斗中客串下治療職業的緣故,這具為了圣騎士集會戰斗以及傳播圣光教義的三用戰甲,不僅僅考慮了防護能力,還基本做到了不影響騎士們的行動能力。不過也僅僅如此了,畢竟是它只是板甲,圣物再強大,也沒有憑空改變固有裝備屬性的能力。不影響行動能力已是萬幸,讓它還能增加行動能力就是癡人說夢了。
“唉,如果能給套銀月游俠的裝備就好咯。且不說精靈們那苛刻的審美,在適應性變化體型之后,也肯定比這廚師服好看。多半會附加行動能力和敏捷度的游俠裝備,始終要更適合這種獵殺任務,乃至于更適合生存下去。再厚的烏龜殼也有被打破的時候,再堅固的防御也會在復雜的副本世界中遇到無可抵御的攻擊,躲避和靈活才是活下來的關鍵啊。”隨著自己又隨手剝奪了一條生命,因為圣器強大力量而雀躍不已的實用主義者邵逸慢慢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自己未來的道路。且不說這幅鎧甲只能在螞蚱副本使用,就算能帶出副本,一味防御也不是什么明智選擇。但人活于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邵逸也就只能湊活了。
“堅定自己的選擇!”盔甲在邵逸的移動中咔咔作響,似幻聽又似教誨,在邵逸耳邊響起。然而邵逸已經見怪不怪了。在他最開始裝備上這副鎧甲的時候,就聽到類似于“守護之路云云”之類的話。想來不是圣光教會的洗腦手段,就是圣光對于麾下圣騎士的鼓勵和啟迪吧。這種耳語有著奇怪的安撫人心的力量,不會讓人因為突如其來的耳語而驚慌失措,說不定還有一些抵御精神魔法的特效。
但是,明顯對圣光不怎么感冒的邵逸,也就把這些低語當鎮靜劑使用,話里的深刻含義他是有聽沒有懂,也不想去懂。也許,只有那些信仰堅定的圣騎士,才能真正從這些耳語中堅定自己的力量源泉,獲得更高的好處吧,這畢竟是圣騎士職業裝。對于邵逸這種思想覺悟較低,手段甚至有些陰暗的家伙,明顯是很難從這件圣器上獲得更多的好處了。雖然很明顯這件圣器的力量不僅僅如此,但是邵逸用不出來。
為了更好的利用這部鎧甲,其實邵逸也觀察了很久,結合自己的力學知識和蘇亦柔傳輸給自己那些基礎裝備鑄造知識,最終得出結論是,這件板甲單純從構造上來說,并沒有增加力量的機械構造,甚至有些地方為了整體盔甲的堅固,還會影響肌肉運動。但是,這套盔甲依舊具有相當強大的力量增幅作用。這種不科學的現象,也只能用該盔甲有圣光增幅來解釋了。
話說圣光有那么碉堡的嗎?跨越時空位面障礙給予增幅嗎?還是說這件圣器附帶的圣光意志太濃郁了,以致脫離了魔獸位面還能自行提供強大的增幅?層次太低的邵逸實在無法探究這個問題,也沒辦法去證明什么,只能悻悻然的作罷了。
“靠!圣光增幅?!我怎么記得阿爾薩斯在搞屠殺的時候被圣光拋棄了來著,話說我一會也要搞屠殺,不會把這件強力裝備給廢掉吧。不是吧,我記得后來的圣光沒那么迂腐的啊,那些懲戒騎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主?當年魔獸世界聯盟狗砍得我小死靈騎士不要不要的,也沒見圣光給他們收回眷顧啊。而且我殺的是敵人,應該不會這么坑爹吧,應該吧…”
對魔獸位面還是有些了解的邵逸心里悚然一驚,但是計劃已經到了這一步,無論是自己的攻擊武器還是蘇亦柔的身體傀儡,甚至基礎建設,后勤補給,都需要大量的尸體進行分解重鑄。當然,只要挺過物質困難的初期,蘇亦柔有的是別的方法來獲取發展物質。但是現在設備有限,就只能選擇這種笨方法了。畢竟,生物體的可利用處遠遠多于植物,更別說這個鬼地方除了草,連灌木都沒,更不要說木質堅硬的喬木了,用骨頭代替建材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這樣看來,我們還真像邪惡的不死族啊。沒想到這次開副本隨機種族隨機到不死族了,不知道這圣光套會不會把自己凈化了?”邵逸說了個冷笑話,雖然連他自己都不覺得好笑,反而打了個寒戰。如果失去了這件圣器的幫助,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任務,怕是難度翻了十倍不止。
要不要考慮放棄屠殺計劃?但是無論是蘇亦柔購買的物質分解機,還是自己的微型治療藥劑制造,或者別的物質晉級,其實都是走的血腥營地的路線,而不是相對和平的種田發展。失算了啊,邵逸自責不已,但是他也不是什么神仙,再加上時間實在緊迫,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哎,實力太弱就是這么悲哀。
最后邵逸還是準備按照原定計劃走下去,不能因為一個猜想,而放棄原定計劃,畢竟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公正、靈魂。”鎧甲依舊咔咔作響,耳語不絕,而聽著這些的邵逸反而定下心來。說到底,這具板甲不過是死物而已,難不成還真因為自己屠一群畜生把自己滅了?自己也算疑神疑鬼了吧。
第二只飛蝗被拋下大坑,負蝗群的騷動就更明顯了。最先按耐不住的就是那些成年負蝗背上的小負蝗了。剛出生不久的小負蝗并沒有太多的危機意識,連吃草都只能吃三分鐘后,就被成年負蝗逼迫著爬上后背的小負蝗們實際上時刻都處在饑餓狀態,再加上邵逸這一天半來的騷擾,小負蝗的進食時間足足比平時少了一半,已經餓得眼冒綠光了。事實上,所有坑外面沾染血跡的青草,早就被搶食一空了。
所以,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了,第一只離大坑最近的小負蝗在吃草的時候,趁大負蝗不注意,一下跳進了大坑里,然后飛快地咬下了一小塊飛蝗肉吞下,又急忙從大坑里跳了上來。自以為沒被發現的小負蝗自然不知道,無數的眼睛都在盯著那個大坑呢。看到這只小負蝗順利吃到了肉,甚至還安全跳了出來,所有的小負蝗都再也冷靜不了了,爭先恐后地跳進了大坑,大口地咀嚼著飛蝗的尸體。
等大負蝗們反應過來,已經十幾只小負蝗在坑里大快朵頤了,這其中就包括最開始那只小負蝗。在發現有搶食者后,這只小負蝗也瘋狂了。開玩笑,這本來都是我的,你們這些膽小鬼在我探路后才來搶食,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感覺自己東西被搶了的小負蝗就對著搶食的小負蝗一通攻擊。
瞬間,坑里一下就亂了。攻擊的,搶食的,后來居上想搶個好位置的。所幸這種小負蝗攻擊能力有限,到也沒造成什么負蝗傷亡。漸漸的,小負蝗的搶食行為刺激了成年負蝗的食欲,不斷地有成年負蝗加入了搶食的行列,但是坑里位置有限,能啃到飛蝗尸體的負蝗有限,所以斗爭不可避免地白熾化了。被負蝗的異樣吸引來的飛蝗也越來越多,邵逸趁機殺了幾只相對遲鈍的飛蝗,然后如法炮制,把它扔向了大坑。
隨著飛蝗尸體扔進大坑,原本還有所克制的負蝗群徹底亂了,更多的成年負蝗加入了搶食的行列,更加強壯有力一些的成年負蝗甚至開始主動攻擊那些前來打東風的飛蝗。在付出了幾只愚蠢飛蝗的性命后,幾只被嚇破膽的飛蝗們借助自己更強的滑行能力,幸運的逃出了生天。而更多的飛蝗,死在了瘋狂的負蝗群里。就好像一群羊頂死了一小群狼,并分食了狼的尸體一樣顛覆人的三觀,邵逸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隨著飛蝗尸體的減少,不少身體的沾染飛蝗血液的負蝗也被納入了攻擊對象,鬼知道這種負蝗是為了舔舐血液還是單純找個由頭攻擊身邊的負蝗。飛蝗尸體太少,完全不夠吃,負蝗們開始擴展新的食物來源,而體能嬌弱的小負蝗首當其沖,成為了第一批犧牲品,本來沒有加入戰局的成年負蝗們,也因喪子之痛而變得瘋狂起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雖然感覺這個事態發展好像逐漸脫離了自己的預期。但是因為圣器鎧甲的強大給了他不少信心,邵逸還是咬牙加入了混戰。并按原本的計劃沖向大坑,那是他事先為自己準備的屠戮場!
揮劍,腳踢,拋起,撕裂,在巨大力量的增幅下,邵逸的進攻行云流水,并很快就清理掉了擋在路上的十幾只成年負蝗。其實這個時候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但是妄圖畢其功于一役的邵逸,稍一猶豫,還是跳入了準備好的大坑中,誠如他所見,這次機會太好了。
在陷入狂熱的屠殺盛宴中,這些負蝗完全忘記了自己靈敏的優勢,反而一股腦的以拼命的架勢要和邵逸對砍。而即使偶爾有頭腦清醒的負蝗,也在混亂的場景和狹長的大坑的共同影響下,失去了躲避的能力,本身外骨骼又遠不如飛蝗那么堅固,很快就被邵逸一一斬殺。
剛清空坑底的十幾只負蝗,又跳進二十幾只被鮮血赤激的雙眼發紅的負蝗,一下子把三米多深,五六米長的大坑填的滿滿當當地。血腥的殺戮,自己沒有防護的手腳以及頭部受傷產生的疼痛,刺激地邵逸的眼睛也慢慢地紅了,不知道是被周圍的慘烈情景激起了自己被壓制的好戰因子,還是被周圍的的屠戮氣氛所感染。二十只而已,殺!
自然的,不等殺空這二十只,還會再跳進負蝗將坑補滿。慢慢地,深達三米的大坑被負蝗的尸體慢慢填滿,整個土坑里也慢慢盈滿了暗黑色的血液,邵逸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最后不得已,只能踩著負蝗的尸體,將腳下堆成尸體小山,以免自己被齊腰深的血水淹沒。
這一刻,如果有人偶爾看到了施虐的邵逸,也許再也不會把他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或者一個安逸了二十四年宅男聯系起來。他們只能看到一個屠夫,雖然他殺死的只是異類。但是那猩紅的血液,趕盡殺絕又下下兇狠的屠殺動作,依舊讓正常人膽寒。
不由讓人感慨。環境改變一個人,就是這么快,短短兩天,就把連雞都沒殺過的宅男,僅僅為了一些基礎材料,就變成了腹黑的陰謀家,也是最終操刀斷首的劊子手。又廝殺了一陣,大坑中徹底沒了能騰挪的地方,負蝗們跳進來就如同跳進了血色的沼澤。有相當部分負蝗甚至不是被邵逸砍死的,而是在受了傷后,被同類踐踏,最終被活生生淹死在了這片血液沼澤中。
負蝗尸體越堆越高,邵逸騰挪的空間基本是沒有了。好幾次邵逸都因沒有難以躲避,被一只只負蝗蝗臨死反推給推落了最高的尸山。若不是借助圣物的低語和圣器盔甲的增幅力量,殺紅眼的邵逸還能保持相對的理智和克制。在跌落了兩次之后,邵某人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把整個大坑都用負蝗尸體堆平了,不然邵逸很可能就和那些被活生生淹死在血肉里的倒霉蝗蟲一樣,被海量的蝗蟲壓頂,徹底死翹翹了。
雙腿深深地插入血肉淤泥中,努力劈砍著前赴后繼地負蝗地邵逸覺得越來越疲憊,這不正常。本來一刀就能斷首的螞蚱,變得一刀只能受重傷,而且螞蚱們的躲避能力明顯提升了,不知道是因為堆積的尸體徹底掩平了大坑。讓他失去了地利的優勢,還是這些蝗蟲真的變強了。
其實之前邵逸有過實驗,只要增幅還在,自己就永遠不會過于精疲力竭。雖然沒有格斗位面上,那種只要還有一絲血,人都被打成篩子,還一樣會龍精虎猛,大招小跳活躍得跟跳蚤似的格斗家那么不講理,但是至少可以保證他的基本攻擊動作和抵抗。這種類似于所謂的數據體質的增幅,才是邵逸敢跳出來搞萬蟲敵的最大倚仗。
負蝗們的瘋狂超過了預期,讓邵逸本來打算用血腥手段震懾這些膽小懦弱的生物,最終讓它們歸于安靜的計劃徹底落空了。數量巨大的負蝗們依舊源源不斷的想要堆死這個屠戮自己種群的魔鬼,負蝗之間的內戰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負蝗們與邵逸之間的屠殺和反屠殺,以及黑色洪流和綠色洪流之間的碰撞。
慢著,綠色的是負蝗,黑色的是什么?邵逸瞇了瞇眼睛,硬生生扛了眼前幾只負蝗的攻擊,向黑色洪流望去。憑借他用負蝗尸體堆積的出來的地勢優勢,凸起的負蝗尸體小山給了他能觀察戰場的視野,能保證他即使了解戰場形勢,但是能不能保住他的小命,就只有天知道了。
綠色洪流是因為負蝗平原的暴亂吸引而來的更多蝗蟲,什么飛蝗笨蝗中華稻蝗啊偽稻蝗啊之類的蝗蟲已經加入了戰場。這些實力明顯高于負蝗的其他種族蝗蟲,似乎因為這次危機擰成了一股繩,再次恢復了之前群居的本性。邵逸仔細觀察了自己面前的蝗蟲,發現的確不是之前的負蝗了,而是他叫不出來種類的其他蝗蟲,甚至被他砍死的尸體堆里還有披著黑色甲胄的蟋蟀的影子。
原來,和這些蝗蟲分庭抗禮的黑色洪流是那些蟋蟀,邵逸心下了然,又不由地冷汗遍布了全身。如果不是這些蟋蟀插了一手,自己怕是已經被這樣集群的蝗蟲淹死在這里了吧。
回首把跳起來偷襲自己的一只黑甲蟋蟀劈死,邵逸的劍卻卡在蟋蟀尸體中,怎么也拔不出來。邵逸眼角跳了跳,這些蟋蟀已經進攻到這里了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烏瑟爾板甲的增幅已經衰弱到這個樣子了嗎?
今天的目的已然失敗了,這些尸體很快被蝗蟲軍團徹底啃食一空,最多也就剩下點殘羹剩飯而已。除非蟋蟀蝗蟲的戰斗比自己想象中更不死不休,還有一些能拿到材料的希望。小型治療藥劑早已空空如也,畢竟邵逸頭部是沒有防護的,為了治療自己頭部和四肢的傷勢,他在短短不足兩個小時內,用完了身上所有的藥水。
不能再有失誤了,也不能再有意外了!一旦再被纏住,自己非要隕落在這些野狗一樣的蝗蟲堆中。邵逸抬腳把劍身上掛著的猙獰蟋蟀踩住,咬牙切齒的拔出來自己的巨劍。“咔啪”這柄具有堅固特性的巨劍,竟然開始蹦口了!?
“絕對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險象環生最后以傷換命才干掉最后身邊一只的亞洲稻蝗和中華田園蟋蟀的邵逸深吸一口氣,讓渾濁的腦子清醒了一下。他本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但是剛剛死里逃生過于興奮的神經又想不起什么不對。過于興奮?過于興奮!邵逸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已經太久沒有聽到圣光鎧甲具有讓人鎮定的力量了,那類似于喃喃自語的聲音已經在自己耳邊消失很久了!
“圣光加持的力量也在不斷消弱,不只是蟲子們變強了,我也變弱了。”耳鳴眼花的邵逸立刻認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按理說,有圣光增幅的情況下,自己的力量消耗其實很小,圣器的強大也絕對會不會區區一個時辰的增幅都堅持不到,現在幾乎沒有任何增幅,全靠本體力量揮劍狀態明顯不正常!
邵逸立馬充分認識到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該死,果然還是來了嗎?當年坑了阿爾薩斯同志的圣光,再次故技重施,擺了邵某人一道。阿爾薩斯不過是只是在屠城時失去力量而已。他不僅有武技傍身,還有軍隊護衛。但是形單影只的邵某人怕是沒有阿爾薩斯那么幸運了,估計連小命都要交代在里。
沒有了圣光增幅,自己絕對會死在混亂的蝗蟋大戰中。即使有堅韌的板甲保護,因為自己體力有限,又有暴露在外的四肢和頭部這些弱點,自己一樣會死在這里。遺憾地看了一眼自己制造出來的血池,這里面的尸體絕對已經夠自己和蘇亦柔前期的消耗了。
這些蟲子實在太不要臉了,竟然在邵逸發展起來之前就玩全家老小一波流!徹底忘記了是自己激起了蟲子們的反撲,才導致現在糟糕狀況的邵某人沒有一點罪魁禍首的自覺,反而心里瘋狂腹誹著這幫不按套路出牌的蟲子。
猶豫了一下,邵逸還是咬了咬牙,背起一只相對完整的負蝗尸體,就想往安全區撤退,舍命不舍財,這就是宅男葛朗臺邵逸邵某人的本性,而且蟲子尸體還能當隨時可以拋棄的盾牌使用。邵某人已經準備突圍了。
但是,距離安全區不到短短五百米,卻密密麻麻布滿了蝗蟲,顯然這些有初級智慧的負蝗,并不會輕易讓一切的始作俑者輕易跑了跑了!這五百米,即將成為邵逸這輩子再難跨過的天險,一條足以淹死身心俱疲的邵逸的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