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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局勢糜爛

  • 野侯
  • 俏巴梅
  • 3009字
  • 2019-01-23 15:58:12

至正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江陵縣破,荊州知府岳衡自盡,荊州府守備周九林戰死,江陵知縣投敵,荊州府全境被白蓮教占據。湖北被有心人掩蓋的局勢被揭開,至正帝在養心殿摔了硯臺。湖廣自古都是魚米之鄉,叛軍得了荊州府的糧草輜重,名聲大振,并以“教中所獲資財,悉以均分”,有患相救,有難相死,不持一錢可周行天下”等平均、互助思想,以“真空家鄉、無生老母”為八字真訣,使人們在精神上得到一定寄托,對于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力圖擺脫官府迫害的普通百姓來說,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因而從者日眾,荊州一地席卷的教徒亂民達五萬多人,荊州府各地教徒、亂民像發了瘋一樣,針對一些地主、大戶抄家的抄家,奸淫擄掠的奸淫擄掠,大肆報復。對于一些貧苦百姓,卻被分得了財務,以至于各地百姓十分擁護白蓮教。當初害田貴一家的程保正被田貴破腹挖心,祭奠亡妻,那幾個騙子也被抓住,亂刀分尸。

九月初二朝廷免除湖北巡撫張開泰職務,革職拿問(湖廣在至正十四年已被拆分為湖北省和湖南省),湖廣總督戴鐸降三級留用,褒獎了戰死的荊州府知府岳衡和守備周九林,嚴令湖廣總督戴鐸迅速平叛并調派京營20000人赴湖北參與平叛。未等朝廷大軍到來,田貴率領大軍向東進入承天府,又派人進入施州,挑撥土司造反。而白蓮教教主也傳下密令,令湖南部分地區起事,以牽制湖南軍隊。

不說湖北地區戰火紛飛,京城里還是一片祥和,除了荊州籍的官員天天上書哭求外,其余官員真正關心的不多。此時的奉恩侯府卻像一個工地,李燁與高嫣然婚期已定,明年二月十八完婚。李燁根據前世與現在的想法將侯府進行大肆改建,為自己建了一個小校場,為高嫣然挖了一個小荷塘,又建了幾個涼亭,對自己與高嫣然住的主院進行擴建,因沒有長輩,倆人可以直接住正房,正房面闊五間,為了尊重高嫣然,李燁為高嫣然也設計了一個獨有的書房。此時的李燁正在書房招待高勇和柳明,這一段李燁請假在家親自盯著蓋房子,猛虎營的訓練就丟給這二位了。看著這兩位辛辛苦苦的為自己賣命,李燁覺得很不好意思,就叫了一桌上等的燕翅席面招待二人。

現在的高勇已不再是李燁的親兵隊長,已調任為猛虎營副千戶監管右營。二人到來目的也很簡單,猛虎營已訓練多時,但一直沒有經過血與火的考驗,二人想讓李燁上書朝廷,參與湖北的平叛。李燁正幻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平叛那是要死人的,哪里想去那里,忙打個哈哈道:“二位老兄,猛虎營訓練時間尚短,現在不宜前去平叛,我們不能拿兵士們的性命開玩笑”。

高勇猛飲了一杯酒說道:“我的大人那,快一年了,不短了,猛虎營的前身就是精銳,經過大人你這一年的調教,咱敢說第二,沒人說敢第一。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太平年間我們這些大頭兵,想升職難”。李燁見柳明不說話只是點頭就知道,猛虎營的大部分人都是這個想法,不然不會攛掇這二位來侯府當說客。李燁又道:“現在的生活不好嗎,有吃有喝的,軍餉又高,何必去和那些地方武裝搶功勞”。

高勇有點喝大了口不遮言道:“皇上舅舅復神衣衛這事鬧的天怒人怨的,我看一時半會白蓮教的叛亂不會停止,咱們先去打上幾場積累積累經驗,功名只向馬上取,乃是英雄一丈夫”。柳明忙拿起酒杯和高勇碰了一下道:“高大人,你喝醉了”。

高勇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埋怨起皇上來了,雖是自己的舅舅,但是先有君父,后有舅舅。一時間臉色漲的通紅,李燁倒是對高勇的話不太在意,也可能是自己來至后世,對皇權的敬畏之心小些。李燁看著兩人急切的想取軍功又道:“我們猛虎營才1000多人,就是到了戰場又能濟的什么事,兩湖水網密布,不適合騎兵沖鋒,我們又沒有火器,聽說那白蓮教徒好似會法術,悍不畏死,且以死為榮,說不定兄弟們都陷進去,況且京營已開拔,萬沒有再調一營兵馬去的道理,那不是朝廷打自己的臉嗎”。

高勇和柳明也知道李燁說的是實話,二人悶悶不樂,酒到杯干,不一會就醉了,李燁也沒安排人送他們回去,就安排在客房住下,派親兵通知楚歡和虞亮先招呼著,猛虎營各項規章制度齊全,也不會有什么紕漏。

安排好二人歇下,李燁來到書房,如意端了醒酒湯進來,李燁仰脖喝干,如意剛才也在席間,聽見了他們三人的談話,擔心的說道:“公子,你會去戰場嗎,聽說那些白蓮匪徒們能夠撒豆成兵,還會妖術,能呼風喚雨,戰場兇險,公子即將成婚,一定不要去,京城里好像也有一些人開始信奉白蓮教”。

李燁趁著酒意,將如意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說道:“剛才我說的都是騙他倆的,那白蓮教徒也是普通人一個,那些法術都是障眼法,況且公子我最是怕死,那會去戰場,況且家里還有你這小妖精”,說這話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如意一聽李燁沒有去戰場的想法,心中一寬,看著李燁的咸豬手摸到了自己的翹臀,羞得臉能滴下血來,忙推開李燁拿起碗跑了出去。李燁心里感嘆道:“這小腚圓的”。李燁知道如意的想法,因為自己大事算是定了,不想在自己當家主母前面與李燁圓房,那個時候避孕措施很少,萬一在主母進門前懷孕,那將是把自己送入死地。如意想讓高嫣然開口讓李燁收了自己。

看著跑出去的如意,李燁發現自己和這些古代的人代溝很深,人生觀價值觀也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冥冥之中李燁有種感覺,這個白蓮教一定和自己脫不了干系,早晚雙方會對上。還有凌薇薇,他應該是白蓮教的主要人物,那是在自己心中留下過痕跡的人,李燁實不想有一天聽到她的死訊。

至正十六年九月二十日,白蓮教破沔陽,直逼武昌,朝廷大震,白蓮教徒的勢如破竹,也打破了白蓮教的部署,原打算利用荊州府拖住湖北軍隊,然后全線西進,引湖北軍隊西追,然后襄陽府,德安府白蓮教起事,抄了湖北軍隊的后路,拿下武昌,誰知朝廷軍隊幾十年沒有戰斗,當年那只北拒韃虜,南壓中原的闖軍已不堪一擊,僅憑荊州府一府之兵居然逼到了武昌府附近。白蓮教內部欣喜欲狂,九月二十八日,白蓮教主萬麒麟攜夫人甄氏殺襄陽知府等一干官員,起兵造反,十月四日,勛陽、德安部分縣白蓮教開始起事,十月初八,施州衛的施南、東鄉、容美等土司苗人殺死當地朝廷派的漢官,起兵造反。整個湖北全境到處烽火連天,四川、陜西、河南等地白蓮教徒紛紛作亂,北方蒙古趁火打劫,逼近邊關,一時間整個大順朝好似到了末世。

“這仗是怎么打的,一群廢物”,至正帝憤憤不平道,內閣三輔此刻全部跪在地上,口稱:“臣萬死”。

至正帝正一肚子火呢,怒道:“萬死、萬死、一死能解決問題就好了,都起來吧,說說怎么辦”。

首輔宋暨道:“目前戴總督和靖安侯駐扎在武昌府和黃州府,首先要防止兩伙逆匪合流,二是防止黃州府落入賊手,不然武昌將會被合圍,武昌丟了的話,整個朝廷將顏面全失,朝廷的產糧將大受影響,目前京營已抽不出軍力支援,臣建議調河南守軍南攻襄陽,湖南守軍北攻荊州,調部分安徽守軍進入黃州加強黃州防御力量,三路軍隊做出三面夾擊之勢,第二,令東北守軍向西北進軍,逼韃子回守老巢,三、急令兩江,南直隸等地嚴密防守,這些地方賦稅重地,不容有失,四、嚴查此次白蓮匪徒作亂的原因,五,陜西、四川的亂匪要嚴令各地盡早剿滅,不能讓這幾省匪徒聯合起來,寧可亂一地,不可亂一域,六,今年的秋糧征收工作要加快,打仗打的就是錢糧,七,對于白蓮亂匪也要區別對待,但治從逆,不治從教,剿撫并施”,將參與謀反之“亂民”與習教之“教民”區分開來處置。”另外兩位內閣大臣也稱是。

至正帝對首輔宋暨的提議很滿意說道:“首輔大人的提議前六條一律照準,第七條不準,各地凡遇白蓮逆匪,一律就地格殺”。

宋暨知道大順朝是造反起家,現在有人有樣學樣,肯定要用殺戮來警告世人,也就沒多發對,和二位同僚領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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