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雙手負后，看著剩下的人：
“還有人要逃嗎？”
剛才還有幾個想等前面的人逃走，他去追的時候再逃的人，此刻動都不敢動。
“看到他們了嗎，做賊心虛。他們死得很安詳，對得起他們做過的事。死不誨改。”
“現在到你們，問題你們已經知道，只須回答我，我自會看出你們有沒有騙我。”
一個個的，都老實承認。
不承認又怎么樣，第一個人就沒有承認，還不是被廢掉武功。
在他們看來，凌鋒此舉就是多余、虛偽，往自己臉上貼金。
找借口廢他們武功，還要讓他們配合，就是個虛偽的惡魔！
他們只能認。廢掉武功而已，又不是殘廢，更不用死。
他們確實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虎爺的基業打下來，在冰城這樣的地位，怎么可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就算是開車想要超車，前面車不讓開，都要把對方暴打一頓。
街上誰敢瞪他們一眼，或者露出不服氣，肯定要出手教訓。
不然的話，誰服他們。
一個個的，排隊讓凌鋒廢掉武功，沒有一個人幸免。
無他，手底下就算沒有人命令，也都有打殘過人。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貨色。
廢完這些人的武功，凌鋒拿出手機。
“還好，趕去機場還有最后一趟航班。”
阿彪的死，死于心臟猝死。凌鋒一腳踩在他心臟上，不是沒有道理的。
坐山虎的死，同樣死于心臟猝死。凌鋒那一腳，并不是踢在他丹田上，而是踢在心臟上。
踢丹田，只是虛招。真正的目標，是心臟。
那些逃跑的人，腦猝死。否則凌鋒也沒必要那么麻煩，踩他們的頭。
武道高手殺人，擊穴刺激目標的心臟或大腦，不會留下一絲明顯的擊打證據。
殺人，也是要有技巧滴。
凌鋒每次殺人，都不留下證據，不僅是為了減少麻煩，最重要的是練習精致地控制氣勁。
打斗之中，瞬息萬變。你在動，敵人也在變。
對敵人動作的預判，又要在擊打瞬間準確擊中穴位，控制好氣勁。
少了達不到效果，重了被查出證據。
凌鋒，將此技巧掌握得熟之又熟。
一切來源于他強大的自信。
“誰有車，送我去機場。”凌鋒看向這些人。
至于癱倒在墻邊的陳南玄，凌鋒懶得看他一眼。
這種人，就是活該。本來沒什么事，既然事情不是他說的，好好說完事情就過去，非要弄點事出來才安生。
這些人看向凌鋒的眼光，真心復雜。
殺了人，廢了他們武功，居然還要讓他們找車送他去機場。
這到底是什么人，腦子是怎么想的！
凌鋒又看了下手機。
“他有車！”一個人指著另一個人。
被指的人，雙眼要殺人。
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出賣我！
凌鋒看向那個人，說：“我已經廢了你們武功，我們之間的恩怨兩清。我需要的是自愿，發自真心地送我去機場。”
那個被指的人，一咬牙，沒有出聲。心里想：老子就不自愿，你咬我啊！
突然有一人舉手：“我送你，不過我的車不算很好。”
“比的士慢？”
“差不多吧。”對方不確定。
“開車。”
那人立即跑去開車過來，其他人也不敢動。
車開過來，凌鋒讓對方坐到副駕位置。對方老實換位置。
凌鋒坐到駕駛位，問他：“知道機場怎么走嗎？”
“知道。”
“指方向，最近的路。”
那人指了指后方。
凌鋒踩了下油門，發動機轟鳴。他感覺著車子的震動，從而摸清車子的性能。
就象是一個騎手，騎到馬背上后沒有馬上策馬奔騰，而是安撫座下馬匹，先與自己的坐騎溝通，培養感情。
凌鋒掛檔輕加油門，車子慢慢開動。想要掉頭，需要往前開一段距離。
凌鋒慢慢熟悉車輛的性能。這只是一輛普通的轎車，十萬左右而已。
這個人，混得不夠好。
到了掉頭的地方，在凌鋒刻意控制車速下，正好對向車道沒有車過來，可以掉頭。
凌鋒突然間猛打方向盤，狠踩油門。
唵——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車子在凌鋒的操作下，突然一百八十度掉頭。如同特技，又如同賽車手街頭表演。
嚇得副駕上的車主，趕緊抓住旁邊的扶手。
轟！
凌鋒猛踩油門。
車子掉頭后，如同發瘋的公牛向前沖去。
呼——
加速慣性把身體往前推，后背緊貼座椅靠背。
“放心，我沒有超速，你不用擔心被扣分。”
“我是遵守規矩的人，交規也是規矩，我會遵守。”
“如果你們不把我叫回來，不先對我出手，事情也不會這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戴小茂。”
凌鋒把手機丟給他。
“加我微信和電話。如果有人要動你，告訴他我保你。不過你從此以后不要再做惡，更不能打著我的旗號做惡。這是你借車送我去機場的報酬。”
戴小茂稍微一想就明白凌鋒的意思。
他們這些人，跟著坐山虎作威作福，得罪很多人，仇家不少。
以前有坐山虎在，沒有人敢動。現在坐山虎被打死，那些人說不定要找他們報仇。
他們已被廢掉武功，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以前那么能打。這樣一來，他們的危險增大。
凌鋒說自愿借車，他戴小茂自愿出來，凌鋒就保他一條小命。
戴小茂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決定感到幸運。心里對凌鋒的看法大為改觀。
凌鋒說得對，原本凌鋒就是要去機場離開的，是他們硬生生把凌鋒逼回來。
他們不想讓凌鋒活，凌鋒不殺他們，已是寬宏大量。
而他借車送凌鋒去機場，凌鋒主動說要保他，說明凌鋒做人有原則。
這個凌鋒，是條真正的江湖好漢！
戴小茂心里感嘆。
出了市區，前往機場的路很好。凌鋒將汽車開得飛快，卻是壓在限速之下，始終沒有超速。
而且車技好得象個賽車手，戴小茂又感嘆凌鋒不僅武功好，車技也好，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凌鋒沒有讓戴小茂陪他進機場，自己進去正好趕上末班機。
太晚了，冰城直飛晝城的航班已經沒有，末班機是冰城飛燕京。
只要飛機不晚點，還能趕燕京飛晝城的末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