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娘親……”
秦睦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顧兮初困得要命,用手支撐著頭,勉強看著自己的兒子,快沒了聲,道:“做什么啊!”
“娘親,娘親,我聽云流說,舅婆又懷了小寶寶,阿睦也想要小弟弟或小妹妹!”
原本的困意,都被一掃而光,抱起自家可憐兮兮的兒子,道:“你剛才說你辣……舅婆有喜了?可以啊,舅舅老牛吃嫩草,還嫩芽兼顧啊!”
秦睦眨了眨眼睛,道:“娘親,老牛吃嫩草是什么意思啊?”
看著兒子傻傻的問自己,顧兮初既好氣又好笑,肚子發出不適宜的叫聲:“好了,好了,以后再跟你解釋,千萬不要去問你叔公他們,尤其不要問你舅婆……嗯!阿睦,娘親帶你去吃東西。”
“好!要吃什么!”
顧兮初抱起兒子朝外走,道:“你猜!”
秦睦無語了,窩在自家娘親馨香軟嫩的懷里,天空下起了小雨,顧兮初撐起一把油紙傘,一手抱著兒砸朝一處走去,進了家酒樓。
“客官,不,秦夫人,今日要來些什么?”
“糖醋里脊,酸菜魚……再來一份酸梅湯,順便再來一碗甜羹和藕粉糕!”
店小二招呼道:“得嘞,你和小公子稍等!”
“阿睦,怎么不吃呢!”
秦睦看著一桌狼藉,還有自家娘親很不客氣的風卷殘云,有些難以置信,這么快,就在秦睦默默吃完甜羹和藕粉糕后,顧兮初要抱著他離開。
一路上,秦睦都默默的,顧兮初出言道:“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
“娘親,你好能吃哦!”
顧兮初不以為意,道:“不知道怎的,就是餓得慌,怎么,嫌棄娘親了?”
“沒有,啊……”
油紙傘掉到地上,顧兮初向后倒,秦睦就這么楞楞的看著顧兮初摔倒,急忙道:“娘親,娘親……你怎么了,你別嚇偶……別嚇偶……嗚嗚嗚,啊啊……”
顧兮初有些耳鳴,背后已經濕透,卻還是極力使自己清醒,安慰秦睦,道:“別哭,別哭,快起來,把油紙傘撿起來,別淋著了……咳咳……”
熱液從腿間滑出,秦睦嚇得拋開油紙傘,大哭道:“娘親,你流血了,嗚嗚,誰來幫幫我娘親,娘親要死了……嗚嗚,娘親,阿睦害怕……”
“咳咳,好了,乖……”
眩暈如同大海般,眼前圖像慢慢變黑,顧兮初暈了過去,就留下兩歲多的稚童在她身旁不知所措的大哭。
扶風顧歡閨房
“娘親,娘親,你醒醒……”
顧兮初艱難的起身,看著身旁的秦睦,哭的眼睛腫腫的,心疼,抱緊他,道:“好了,哭什么,我是怎么回扶風的。”
“是阿爹出來找我們的。”
“顧兮初!”
一聲驚喜又劫后余生的聲音,下一秒就被緊緊的抱住。
“我是不是月事來了?”
秦珩氣笑了,狠狠地吻了她,道:“叫你別亂跑,害得我找了你們那么久,阿睦都哭的嗓子都啞了,得虧了我去找你們,不然你們母子三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會……就……”
“母子三人?你的意思是……”
“我們又有孩子了!”
顧兮初笑了,摸了摸肚子,還是平坦的,很難相信里面還有一個正在成長的孩子,顧兮初埋頭,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道:“唉,生了睦兒都不知道懷孕是什么樣的了……你說男孩還是女孩?”
“只要是你我的孩子,我都歡喜,無關男女!”
“噗嗤……秦珩,你不許在惹我生氣,不許在這不行,不許這不許那……”
腦海浮現出她生睦兒時的慘狀,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現在還能在耳畔余音繞梁,秦珩看了看一處呆萌的兒砸,將他抱到自己和顧兮初中間,道:“不會了,你和阿睦都是我最重要的寶貝!”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此次與第一次不同,孩子足月了,也臨近預產期,可還是毫無預料的降生,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從房內傳出,秦珩急得在門外踱步,秦睦已經三歲臨近了,聽著自家阿娘的慘叫,眼眶里老是掉金豆豆。
陸安辭和蘇離幾人心疼他,將他帶走轉移注意力,可秦睦哭的就是不愿離開,四人也是想破了頭,最后秦睦小盆友屈服于自家奶奶(蘇離)的淫威,嘟著嘴,趴在外祖母(陸安辭)的肩頭,委屈的抽泣著。
“秦珩,秦珩……你他媽……他媽就一混蛋……我不生了!老娘……老,啊~老娘不生了……疼,疼……秦珩……王八蛋……你個……個……王八蛋……”
“哇哇!”
一個啼哭聲傳來,秦珩的心懸了下來,可房門遲遲禁閉,沒有開門的跡象,反而顧兮初的慘叫聲又傳來,小半時辰,門才被推開……
“怎么了,顧兮初怎么樣了?”
只見穩婆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道:“秦少爺恭喜,少夫人還真有魄力,真是有福氣啊!雙生子,全是女娃娃,白白胖胖的,老稀罕人了!”
秦珩哪還顧得上孩子,進門就有再次看見顧兮初蒼白的臉龐,吻了吻她的眼睛,露出一絲笑意,道:“阿初,我們有女兒了!不知道哪個改叫晞兒了!”
……
“爹爹,娘親又睡著了!你小點聲,別吵醒她!”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曾經小小一團,愛粘人哭嘁嘁的團子長大了,明明還是孩童模樣,眉眼間卻盡是傲氣凌神,像極了秦珩。
秦珩小心翼翼的的拿出毯子,走向坐在走廊旁欄桿上睡著的顧兮初,輕輕的將它蓋在顧兮初身上,顧兮初悠悠轉醒,一撇,入目的紫色衣袍讓她的嘴角不自持的上揚,柔聲道:“怎么了,我們的秦少爺?晞兒和晗兒呢?”
“阿睦帶著呢!”
顧兮初倒頭,支撐不住困意便睡了過去,秦珩坐在她的旁邊,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雨,秦珩攬過顧兮初的肩膀,道:“顧歡,顧兮初,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