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6年,益王趙昰,廣王趙昺在楊亮節,陸秀夫,文天祥,陳宜中,張世杰的護衛下緊急難逃,一路上收集不少不甘戰敗的各路殘兵,也算是集結了數萬人。
“江海哥哥,如今大宋已經這樣了,我們…”
“唉!清河,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陸大人待你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忍心就此離去呀!”
作為斷后的海川,他一直將清河帶在什么,他覺得有清河在心里總會踏實一些,盡管清河是個男的,這么些年來他和清河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海川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須,一路上隊伍都是充滿了沉默,數萬人的隊伍安安靜靜的走在山谷之中,沒人點火把,大家就這樣滿滿的摸索著走下去。
“誒!我說清河,你小子娶媳婦兒沒有呀!”海川突然打趣的說到
“你都沒娶媳婦兒,我哪來的媳婦兒呀!”清河也是和海川一起說笑著。
很快他們就沒在說笑了,因為剛剛已經接到了元軍追來的消息,對于他們倆來說,盡管大宋和大元的仗都打了四十多年了,可是如今眼看著大宋也快要完了,海川曾經想過跑路,可是他經歷了這么多事情,慢慢的,他也看懂了很多,因為他不想成為有些人嘴里的漢奸。
“江將軍,陸大人有請”一個傳令兵來到海川面前說了這句話便走了。
海川沉默了一會兒便對清河說:“清河,走,咱倆一起去”
“好呀!我正想和你一起去呢!”
二人來到軍帳中,只見陸秀夫文天祥他們基本上大官都來了,只不過就兩個將軍,一個是張世杰,一個就是江海川,沒辦法,將軍基本上都打完了,如今就剩這倆領兵打仗的了。
“陸大人,你找我?”海川打量了一下才走進去。
“海川,你過來,有點事大家一起商量一下”陸秀夫嚴肅的說到。
海川還沒走到桌前就看到兩個小王爺在座椅上玩鬧,可卻又無可奈何。
“大家都來了,我也就只說了,目前元軍已經攻占了整個大宋疆土,只有一些城鎮尚在我們手中,元軍對我們也是窮追不舍,國不可一日無主,我想了想覺得擁益王為帝,不知大家意下如何”陳宜中一見海川來了便開口說道,可是大家都沒說話,只是看著海川。
海川一見心里就嘀咕:“你們都商量好了才叫我,這不扯淡嘛!”
“海川?海川?”陸秀夫看海川在發呆叫了他兩聲。
被陸秀夫這么一叫海川才尷尬的說到:“我覺得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大家怎么看”海川剛一說完,大家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也覺得沒問題”
隨后楊亮節說:“好,既然如此,那明日便登基稱帝,對了海川,此地是何處呀!我們一路撤了這么久,都沒打聽這是哪兒”
“我我…楊大人,我也沒怎么注意,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我們已經到福州了”帳門口的清河見海川支支吾吾的啥也不知道,她趕忙說到。
眾人一聽都嘆了一口氣。
“大家怎么都嘆氣呀!”海川不解的問道。
“唉!江兄,福州在往南就是大海了,咱們要是連福州也保不住,那可真沒地方去了”張世杰拍了拍海川的肩膀就出去了,眾人也慢慢散了,只剩下國舅楊亮節看著兩個小王爺。
海川看得出來,其實大元早晚要一統天下,他們被滅只是遲早的事,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深夜里海川自己在山崗上看著天上的月亮,他一個人在微風中佇立著,而清河則在旁邊蹲著看他
“我說清河,你小子別老是色瞇瞇的看我好不好”海川一看清河一直看著他傻笑便敲了她腦袋一下。
“江海哥哥,我這個角度看你,你實在是太英俊瀟灑了,特別是月光照在你臉上的樣子”清河挨了打便馬上說到。
“切,還用你說,想當年,我可是十里八鄉的大帥哥呀!來我家說媒的人都排到咱家對面山去了”海川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腿靠在清河肩膀上,一邊吹牛一邊說:“給本將軍捏捏腿,本將軍給你升官兒”
“哎呀!你腳好臭呀!”清河趕緊捏一鼻子往后躲。
“切,本將軍還不稀罕呢!”海川靠在石頭上看著天上的明月,慢慢的,他看入迷了,腦海中閃過了這十幾年來的回憶。
“清河呀!你說當年咱們在云霧山那里碰見的那個叫明月的傻姑娘如今還在嗎?”海川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坐在旁邊的清河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說到:“切,人家江大將軍,怎么還關心那些小人物呀”
海川翻身看著清河呆呆的說:“像…實在是太像了…你小子和那個姑娘實在太像了”海川的手居然去摸清河的臉去了
清河一見海川癡癡的看著她,她趕忙拔出腰間的短劍插在海川面前的土里,然后鼓著眼兒說到:“大爺我是響當當的男子漢,想什么呢你,惡不惡心呀!”
海川被清河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后他看見插在土里的短劍,他漸漸的看入神了又在自言自語:“這把劍…好像是我的吧……”
“你的?”清河斜著眼看著海川,一臉的鄙視。
“好像是吧!不是你送的給我的嘛!”海川一見清河這樣便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到。
“送?”清河一見海川傻笑,她便一眼看著海川問他
海川被清河看得不好意思了,便說到:“哎呀!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所以我就借來用用咯!”
二人在山崗上聊了大半夜的天,最后居然在山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