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白衣縱橫_33
- 成為宿主后天道見了我都跑
- 問棲.
- 2309字
- 2018-12-23 09:00:00
夏子欺將水深火熱的秦臻救了出來:“感覺如何?”
秦臻生氣,不理人。
“剛剛圍著你的一共有十個姑娘。一個人順走了你身上的玉佩。”
秦臻神色一慌,就打算回去找,夏子欺的手高高揚起,轉動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玉佩:“別擔心,我幫你順回來了,現在繼續聽。”
“那里面,一個往你身上塞了一個香囊,一個往你身上塞了一方手帕。一個遞給你的酒里有藥。嗯,另一個更狠,直接往身上抹了藥,有意無意的勾人。最厲害的是你目光停留時間最長的一個姑娘,怎么樣,是不是很體貼,你唯一吃過的東西,就是她遞過來的。應該還有,不過我沒看見。”
秦臻從身上摸出手帕和香囊,沉默無言。又想起鼻尖那一股香氣和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杯酒,忍不住有些,嘆為觀止。
夏子欺滿意的看著秦玨的反應:“這手帕上的詩寫的還不錯,一來二去的,沒準兒……”
秦臻搶回自己的玉佩:“你想說什么?”
“多觀察觀察一下周圍的人,別人家想算計你都不知道,說話做事多想想,剛剛你身邊那個姑娘就不錯,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很舒服?同樣都是勾引人,這段位明顯就不一樣。”
“你,你下次教我東西,能不能別用這種奇怪的方法?”學課本兒的時候,夫子都是先教他理解,這個女人,直接就教他實踐,問他軍事問題,然后再讓他從中推出原理,死都記不住的東西就那么記住了。好不容易記住了,又開始讓他,根據原理做題,每個題不能少于三個答案,而且,后面有一堆奇怪又刁鉆的問題等著你!好不容易等他能應付了,行吧,這個人又帶他去種地了……
往事不堪回首,說多了都是淚啊!
“我不用這種奇怪的方法就你那么笨的腦子你能記住能學會嗎?”夏子欺鄙視。
秦臻不予反駁,誰讓他學到的東西還真的挺多的呢。而且,她的方法,確實很快。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在這種沒有絕對性對錯的事情上,不允許反駁。
實在是霸道的很。
“喂,秦臻,我要去城郊,你要一起么?”
秦臻直接跟上:“你又去看他們啊。聽說,今天有宴會,你知道要做什么么?”
夏子欺突然停住,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店正在開張。
秦臻差點撞在她身上。
“喂,你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不去了。”
夏子欺轉身往回走。
“喂,你這人怎么說變褂就變卦。不是要去看他們么?”
“今晚,宴請楚國使團。”夏子欺快速的往回走,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為什么這兩天,秦王有些不對勁兒,好像在故意瞞著她什么,一直把她留在御書房里。加上前些天收到的消息,只有一種可能。楚國使團,來了。這兩天忙的太過,她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真的啊?”
“嗯。”
“那你怎么這么晚才得到消息。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么?”
“我怎么知道。”
秦王瞞著她是什么意思?
擔心她接受不了?不太可能。
對她產生了懷疑?還是發現了什么?
但是,他不可能發現什么,她沒有絲毫破綻。
看著夏子欺冷凝的臉色和越來越快的步伐,秦臻試探著問:“喂,你,不會真是楚國的公主吧?”
這么生氣,不會當初那個傳言是真的吧?
她真的是楚國的公主?不是冒充的。
說起來,她的身上是有一種跟他們這些皇子相似的尊貴和氣勢。可是那樣的話,父王是絕不會信任她的,所以不太可能。
可是,楚國的那位公主,好像也是叫成墨舞。
秦臻的頭都要炸了,只能期待起夏子欺的回答。
“不重要。”夏子欺眼神冰冷,重要的是,拋棄了她,又送別的公主來和親。
這口氣,能不出么?
她若是不出了這口氣,恐怕,原主也不會瞑目的。
聽著夏子欺語氣的冰冷,秦臻摸了摸鼻子。生氣了。看來,有人要倒霉了,專心看戲吧。
秦國宴會,同樣在兩年前那個地方,只不過,相較于當初,已經變得低調雅致,不復張揚,但卻沒有失去那份尊貴。
夏子欺頂著一身風霜進入大殿,身上厚厚的披風遮住了整個身形,顯得她有些嬌小。
夏子欺掃了一眼大殿中的情況,行禮道:“微臣來遲,望王上恕罪。”
“無妨。”秦王袖擺一揮,身旁的人退下,竟是空出了身邊的位置,“過來吧。”
夏子欺臉上帶著得體的笑,直直的向前走去。
臺上剛剛打算表演才藝的少女身體僵硬,韓烈眼神激動,手在衣袖下握成了拳,成墨蕭眼神銳利,皆都追隨著精致的少女緩緩移動。
柳眉攜風,明眸拂水,青絲三千如墨,紅唇一點朱砂,集中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秦國的官員們覺得,今天的御侍大人,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
“王上,微臣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寒氣未去,便不去王上旁邊了。”
夏子欺語罷,坐在了下首的最前端,上面早就溫好了熱茶。
大臣們對此見怪不怪,坐在她對面的趙大人,就是當初反對她反對的最厲害的那一個還微微舉杯示意,態度頗為友好,夏子欺含笑點頭,算是回應。
“成太子,韓將軍,韓大人,這便是你們剛剛問到的成御侍。外面,都叫她做成白衣。”
秦王很熱情的對著楚國的使團介紹,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震驚的臉色。
夏子欺看到韓烈激動的臉色,微微一笑,云淡風輕:“韓兄,當年邊關一別,可還好?”
韓烈:“很好。非常好。”
她沒事,真好。
真好。
兩年前,他走出陰霾,不斷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每一次滿懷期望,又充滿失望,愧疚和自責不斷的折磨著他,如跗骨之蛆,沒有一刻離去。
每天都在軍營中訓練,不如見任何人,尤其是韓家人,就算此次和韓奕一起出使秦國,也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他的人生,只剩下最后一絲希望和執念支撐,此次來到秦國,迎接著他的,不是新生,就是徹底的崩潰。
秦國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在攪弄風云,長年一身白衣,頗得秦王寵信,甚至讓他在坐著上朝。今天打了九皇子,明天用鞭子抽了某個大臣之子,改天去花樓為了一個姑娘爭風吃醋,出去辦差上廬山書院踢館鬧得雞飛狗跳,聽說到現在還是怨聲載道的。
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都叫她成大人,成御侍,成白衣。
這樣的名聲一點一點的傳到了楚國,眾人都在笑話秦王。史官說,又是一個妖媚惑主之臣,秦國離亡不遠矣。
同時,也對這個讓一向英明的秦王‘昏聵’的人產生了好奇,但秦國對這個人保護的很嚴密,楚國派來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