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怒火吞滅了許安然的理智,她撲上去咬住簡琛易,跟他纏綿,熱情似火。
簡琛易不知道她現在痛苦復雜的心境,被她的主動撩撥,兩人如同藤蔓與籬笆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春意撩人。
第二天許安然在宿醉中醒來,頭疼欲裂,剛剛動身想被大卡車碾壓而過的酸痛令她呼吸都變小,不敢有太大動作。
一夜的瘋狂在腦海里呈現,尤其是簡琛易性感的畫面不斷回放。精壯結實的胸膛因為情動而沁出汗珠,光澤動人,他渾身散發著荷爾蒙。
許安然已經無法思考他是不是被自己誘惑,她知道這副畫面如果被別的女人看到她一定會不發瘋。
不想把簡琛易讓給任何人。
打定了主意她跟工作室那邊告了家,從她喑啞的聲音中芮依猜出發生什么事后,忍不住笑著跟她抱怨:“一大早熱乎乎的狗糧拍在臉上,人性呢?”
許安然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在別人眼里或許他們真的很恩愛吧,背后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另一邊,給許安然留了字條的簡琛易一早來到公司上班,即使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周身的氣場卻沒有平時那么嚴厲。
就連開會時有人犯了小錯,簡琛易也只是讓那人注意,沒有懲罰。
不免有同事感慨:“今天的總裁真是和顏悅色,都不可怕了,他好像挺高興的。形容不上來。難道是做了大生意?”
知情的秦子成用一種“愚蠢的人類”的眼神,抱著快遞文件從同事面前走過。如果簡琛易沒有春風得意,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總裁,有人給你寄了份快件?!?
他把從前臺帶來的東西遞到簡琛易面前。
放下筆,簡琛易開始拆包裹,里面掉出來一疊照片,看到照片上的內容后彎腰去撿的內容頓住。
照片上,許安然抱著一個小女孩跟一個陌生的金發碧眼的男人站在一起,動作親密。三個人穿著親子裝,無聲的訴說著一家人的訊息。
簡琛易的視線集中到那個小女孩的臉上,是個混血,皮膚很白,立體的五官,眉眼跟許安然小時候很像。
其他的照片也是,有許安然跟小女孩的合照,也有小女孩跟那個男人的合照。其中一張,是女孩過生日的照片,男人親了許安然,她臉上全是笑意。
幾乎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許安然這兩個人的關系。捏住照片的指尖不斷泛白,五年時間,他沒有找人關注她,沒有什么不可能……
“總裁,你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東西要看這么久?”秦子成本來打算幫忙去撿東西,結果被簡琛易的一個眼神瞪住了。
那是怎么樣恐怖的眼神?漆黑的眼里照不進光亮,沒有任何溫度,單是被他看一眼。秦子成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停止了,說是死神的視線都不為過。
好端端的,突然之間怎么了?
“滾出去?!焙嗚∫缀谥樏钏?。
秦子成不敢違抗,腳底抹油溜了。在他剛剛出門,辦公室里就想起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似乎是簡琛易在摔什么東西。秦子成被這個認知嚇了一跳,他曾經也見過簡琛易這么控制不住情緒的畫面。
五年前他整個人陰郁暴躁,對手底下的人發脾氣是常有的事,要不是工資高,公司有好多人早就跳槽了。
有一天他拿東西進去就剛好撞見簡琛易砸東西的畫面,像個暴怒的雄獅無處發泄自己的痛苦,紅著眼,生人勿近。
那時他就不幸被煙灰缸砸中,滿臉是血。然后簡溫來了,簡琛易才冷靜下去。從公司消失了一個月,回來后帶了藥跟他道歉。
今天肯定跟那個神秘的包裹有關。秦子成留了個心眼去找前臺追問送包裹的人,結果對方也是一問三不知。
簡琛易平靜下來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的許多,下午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秦子成并不放心,他總感覺總裁有哪里說不出來的不一樣。
到了下班的點,簡琛易卻在停車場那里叫住了秦子成,“包裹的事你不用調查了?!?
總裁居然知道他去調查了包裹的事,雖然意外,秦子成還真的不打算繼續調查下去,他本來就沒打算插手。
“好的,我知道了,總裁還有其他吩咐嗎?”
簡琛易本來都打算離開了,聽到他這話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你回去沒事?陪我去武館?!?
頓時,親子成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他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你今天怎不急著回家了?這幾天不是離開公司就屬你最快。”
秦子成一時嘴快,問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然后就接收到了簡琛易殺人犯的視線。
慘了,他一會兒怕是要完,哪壺不開提哪壺。
簡琛易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手腕緊緊的勒住他的脖子,霸道的說:“走,陪我去練練手。”
剛上車,簡琛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許安然的。
她在家里做好了晚飯,“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做了晚飯。”
簡琛易眼里閃過一絲的遲疑,他最后還是拒絕了,“今晚要加班。”
“嗯?怎么突然要加班?”許安然訝異,他一向下班后準時接她回家,這會兒突然加班有些適應不過來。
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不饒人,許安然開了個玩笑,“你不會在外面跟什么小妖精廝混吧?”
“沒有,你先吃吧。不用等我。”簡琛易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他怕繼續下去自己會忍不住逼問她照片的事。
被稱為“小妖精”的秦子成心情很復雜。
許安然的心情比他更加復雜,手里握著黑屏的陷入了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和迷惘中。簡琛易一直都是等她先掛完電話的,這次卻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真的有這么忙嗎?
“胡思亂想什么呢?”許安然敲了敲腦袋,專心對付桌前的一桌美食。做的量有點多,即使她吃撐了也還剩下一大半。
七點過去,八點過去……晚上十一點,許安然的臥室的燈還亮著,院子里卻始終沒有響起引擎的聲音。
簡琛易這么晚還沒回來,也沒有任何電話。
躺在床上,許安然明明很困,卻怎么也睡不著。
那人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