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約戰(zhàn)小竹林
- 哈妹的奮戰(zhàn)
- 我是番薯頭
- 2368字
- 2019-05-10 23:31:11
郭彩妮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從一開始就盯著郭彩妮,自然沒錯過她之前的動作,莫不成郭家興知道?
“郭家興,你也是郭家園村的,你應該知道是誰吧?”我一臉期望地看著郭家興。
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理睬我,本來就黑骨精的樣子,現(xiàn)在更是黑得分不出五官,完全可以滴墨了。
郭彩妮還一個勁地沖這邊擠眉弄眼。
楊小夏又問郭大才:“你也同村,你知道?”
郭大才也別開臉,不說話。
一時氣氛十分古怪。
郭彩妮感覺自己闖了大禍,馬上就逃離現(xiàn)場。
可她好像一下忘記了許小剛這么個存在,剛跑出幾步,就被許小剛給逮住。
看得我們都不由地呲了一下牙,痛啊!
許小剛那一把抓住的,正是郭彩妮馬尾辮。而且是郭彩妮正往前沖,許小剛趁其不備,突然后面一扯,幾乎把人家扯了個后仰翻。
我摸摸自己的齊耳短發(fā),暗暗發(fā)誓:“我絕對不留長發(fā)!”
“啊……”那邊,郭彩妮的尖叫聲剛落。這邊就躥過去一個人影,兩手抓許小剛的手腕,狠狠用勁的一摁。
“嗷……”許小剛條件反射地,就松開手中的馬尾辮。反過來,拳頭對著郭家興的頭面猛扎。
第一拳落在郭家興突起的顴骨上,他一吃痛,頭一偏,閃開了后面的連環(huán)暴擊。同時肘部一彎,側(cè)身借力一推,許小剛就撞倒了一書桌。
“嘩啦啦……”書本文具散了一地。
“鈴鈴鈴……”這時,恰好上課鈴也響了。
所有的人都如夢初醒。
“你該慶幸,我不在學校里打架。”郭家興說。
“那就外面來,決一死戰(zhàn)。”許小剛。
“隨你,現(xiàn)在要讓課了。”郭家興。
“那就放學來,在學校后面的小竹林。誰不敢去就是孫子!”許小剛。
“來就來,誰怕誰。”郭家興說完,就不理睬他了。
同學們也幫忙收拾倒下去的桌子。
這是未分出勝負,又約戰(zhàn)了?
真有兩下子!我盯著郭家興那雙又黑又瘦的手臂,哪來的神力?難道是瘦得骨頭太尖,扎到人痛?
我第一時間湊到郭家興面前:“你怎么做到的?剛剛那一下子,就讓他松開了辮子,神力?”
我是真心的,無比佩服。想當初,我爸怎么打,都沒能從大伯手中解救出媽媽的頭發(fā)。而郭家興,剛剛一下就做到了。
“一個小竅門而已,我只是摁住了他手腕上的筋。”郭家興說。
他說完,摸了摸顴骨,本來就瘦的老高了,現(xiàn)在腫得更高了:“小子下手真夠狠的。”
我還想繼續(xù)探討:“那你剛才那一推……”
話未說完,老師就進來了。
我往之前倒下的桌子一看,也都收拾好下。教室恢復如常,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我想,大家應該都跟我一樣,誰都沒有忘記,放學后的竹林之約吧。看許小剛挨揍,大家都挺高興的。也不知為什么,明明郭家興那么瘦,卻覺得他一定能贏。
然而,大家都失望了。
因為一放學,郭家興就被老師留堂了,所有欠費的都留堂。
許小剛不用留堂,沖著郭家興喊了聲:“明天早上,小竹林。誰不敢來就是孫子!”
沒戲看,我們也就走了。我、楊小夏和楊秀桃也不用留堂。我是得益那場農(nóng)藥中毒,阿亥終于肯給牛錢了。
我們走到三合村口,見到了黃蓮跟三朵金花:楊金美、楊金秀、楊金花,是我同村的三朵姐妹花。
她們鬼鬼祟祟地,圍在那棟新建房子,朝窗口里面吐口水,嘴里還念念有詞。
“呸!”黃蓮朝窗口吐進去一口,就罵上一句:“離我遠點,臭楊康!”
“呸!”三朵金花也朝窗口吐進去一口,就罵上一句:“離我遠點,臭楊康!”
我們看得有些生氣,這房子是楊肖姚同學家的,說是他爸用來開衛(wèi)生站的。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為什么朝人家屋子吐口水?”
“老師教的文明禮貌呢?”
最小的楊金花,膽子較小:“黃蓮說,這房子不吉利,只有‘呸’它,罵楊康,才不會生病被打針。”
一時間,我們都看向屋子里面,安靜異常,好像真有點詭異。
“這樣啊?好像我二伯也說過,要驅(qū)邪才行。”桃子最怕打針了,“呸”了一下,罵上一句,“離我遠點,我不要你來打針。”
楊小夏見狀也“呸”了一聲,沒吐口水:“我們是同一村的,我做不出來。但病痛不要找我。”
我本來也要跟著“呸”的,但又想到前不久,楊康才給我打過針吃過藥,而楊肖姚同學也幫我說過話。就只在心里默默地:“呸!病痛都不要跟著我。”
第二天,我比平時起得都早,總想著去看許小剛和郭家興的約戰(zhàn),希望能學上一招半式。
所以,也沒等別人一起了,一個人就匆匆地往學校趕。
經(jīng)過三合村口的楊康衛(wèi)生站,只見里面燈火通明,張燈結(jié)彩。好奇地上前一看,就聽到一聲:“哈妹?”
我嚇了一跳,“做賊心虛”呢。
“來,吃碗煎堆糖粥,甜一甜!”熱情的楊肖姚他媽,端來一大碗糖粥遞給我,粥面還浮著兩個煎堆。
楊肖姚同學也一改常態(tài),不再是班里那個靜靜的美男子,而是使勁地催我:“吃啊!快吃啊!還趁熱呢!可甜了!吃完我再去給你裝。”
這盛情難卻,我只好一臉糾結(jié)地吃著糖粥,一邊又想著要“呸”走不吉利的事。這下是越來越親近了,怎么辦?
楊肖姚還問:“不夠甜嗎?”
我趕緊說:“不,夠甜。”
楊肖姚很細致:“那你為什么這個表情?”
“我……”當然不能說出心中有鬼啊,只能說,“我是擔心郭家興和許小剛約架的事。他們今天早早就去小竹林,你知道嗎?”
“這樣啊?我還以為老師留堂,他們就取消了呢。”楊肖姚放下碗,“我去拿書包,我們一起趕去看看。”
于是,我就和楊肖姚一起趕著去學校了。
到了教室,不見郭家興人,只見他桌面上放著書包。
我們又匆匆地往小樹林趕,在學校門口的雜貨鋪子旁邊,有條小巷,是去小竹林的必經(jīng)之路。
而我們到雜貨鋪子時,碰上桃子,便三人一起到了小竹林。
遠遠地,就能看見許小剛的身影。他站在那里,猶如戰(zhàn)勝的王者,居高臨下,用什么指著地上的郭家興。而不遠處,郭彩妮卻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是什么情況?我開始忐忑不安。
隨著我們越走越近,面前的情景,也越來越清晰。
“怎么樣?要不要跪地著求饒?”許小剛說著,還戳了戳郭家興的腿。
“啊,嘶……媽的,你小子真不是東西,竟然還袖里藏刀……”郭家興罵著。
刀?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許小剛的手,這下看清楚了,他用來指著郭家興的,竟是一把西瓜刀。
我嚇得深抽了一口氣,而桃子卻沒忍住喊出來:“竟是西瓜刀……”
緊接著又尖叫:“啊……好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