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蝴蝶率眾出列,雙手平舉,自己的面前瞬間出現(xiàn)一道火墻,擋住了韓非遠的視線。
“(快跑,我這招撐不住太久的。)”蝴蝶剛要轉(zhuǎn)身離開,韓非遠的手直接穿過火墻,一把抓在了蝴蝶的脖頸處。
“這點火,都不夠讓我暖和暖和的。”韓非遠一用力,蝴蝶直接被拽了回去。
蝴蝶一邊掙扎,一邊大喊:“(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銀月很激動,想要回去幫忙,但是鴉皇冷靜的拽住了她:“(你現(xiàn)在過去就是在送死!)”
“你放心,他們也跑不了的。”韓非遠將頭低下,靠在蝴蝶的耳邊輕聲說著,然后直接扭斷了蝴蝶的脖子。
“(啊,蝴蝶!我跟你拼了!)”激動的銀月將一把刀甩向韓非遠,韓非遠身體不動,刀卻懸停在身前,完全不能近身,直到力道散去掉在地上。
王言急忙對鴉皇說道:“(你別管我們,去抓住那只猴子。)”
但是鴉皇卻沒有聽王言的話,一直看著右側(cè)的天空。
王言也順著鴉皇的目光看去,一顆白色的導(dǎo)彈正在向他們飛來,導(dǎo)彈的目標正是A市。
“(銀月,跑!)”鴉皇直接抱起王言,朝著遠處狂奔,銀月不知所以,但也跟在了鴉皇的身后。
韓非遠放下手中蝴蝶的尸體:“現(xiàn)場才想逃命,太晚了點吧!”
韓非遠說完,也緊跟在了鴉皇的身后展開追逐。
鴉皇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逃命上,雙腳跑的飛快,王言在鴉皇的背后,感覺空氣中的雨水都是靜止的,任由他們撞成粒粒水花,散落在天際。
就在這時,那顆導(dǎo)彈落在了身后較遠處的路面上,一道耀眼的白光爆發(fā)開來,王言在一瞬間感覺自己瞎了。
伴隨著這道白光,一股強烈的沖擊和炙熱的高溫從導(dǎo)彈的中央爆發(fā),周圍的建筑摧枯拉朽一般全部碎裂倒塌,這也包括韓非遠安置猴子的大樓和架著攝像頭的房間。突如其來的高溫瞬間將雨水蒸發(fā)干凈,天空的烏云都被炸出了一個洞。
原本直播界面只剩下一幕雨景,收看直播的網(wǎng)友都有些百無聊賴,退出了很多人,但是就是那么一瞬間,一道白光出現(xiàn),隨后直播就因信號中斷而斷開了。
“咦,剛才是有什么東西亮了一下,是吧?”
“好像是,是閃電吧。”
“不知道,算了就這樣吧,不看了。”
“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散了吧散了吧。”
韓非遠因為在追著鴉皇等喪尸,距離爆炸的中心位置已經(jīng)比較遠了,等到他注意到白光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救援猴子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韓非遠轉(zhuǎn)過身看著這一切,瞪大了雙眼,無比震驚。但是接下來他也被爆炸的沖擊波攻擊到,急忙幻化出一團黑色煙霧,將自己重重包裹住。
鴉皇、王言和銀月就沒那么好運了,鴉皇在最后關(guān)頭還拉著王言的腿,拼命的朝前奔跑。王言在鴉皇的背上,眼睜睜的看著蝴蝶被沖擊而來的火焰包裹住,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言很想讓鴉皇丟下自己,但是話還沒等說出口,火焰沖擊波已經(jīng)到了王言的面前。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鴉皇陡然加速,王言的臉和火焰的距離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火焰在無聲的咆哮,但就是沒能觸碰到王言的臉。
“(啊!馬上就到了!)”鴉皇大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居然在天空中開始奔跑起來,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玉龍湖。
鴉皇拉著王言,一頭栽進了湖水,埋進了湖底的淤泥里。
直到這個時候,王言才聽到了那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地面都跟著震顫了。
玉龍湖的湖水開始迅速的發(fā)熱,冒出滾滾氣泡,王言和鴉皇都在忍耐著,這樣至少能活命。
不知過了多久,王言被鴉皇從地里扣了出來,他看著周圍的一切,仿佛置身地獄。
整個湖都已經(jīng)全干了,地面還在冒著熱氣,空氣中充斥著焦糊味道。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都消失不見,并沒有燒焦的碳灰,是完全的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了幾處影子。
而最前方的A市,也一同消失了,一個巨大的坑出現(xiàn)在了原本A市的位置,這個大坑半徑將近三千米,一片焦黑的地面,完全看不出原來有一個城市矗立在這里。
天空中的烏云只剩下小小的一塊,縮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仿佛也在懼怕著這個人類最強武器。空氣中的溫度很高,絲毫感覺不到風(fēng)的存在,
王言想要站起來,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都被燒焦了,現(xiàn)在身體最完好的只有一個腦袋了。
鴉皇的狀態(tài)也不好,整個背后一片焦黑,甚至往下掉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鴉皇看來王言一眼,晃了晃腦袋:“(喪尸嘛,這個樣子也正常,能在核彈中活下來,這個牛逼我要吹到死了。)”
王言呆坐在地面上,看著這滿目瘡痍,心中十分低落:“(他們,都死了嗎?)”
“(都這個樣子了,應(yīng)該是跑不了的。那個韓非遠也應(yīng)該扛不住的,以后就剩咱倆了。)”一想到這里,鴉皇和王言的心情也變得放松了很多。
“(你最后怎么突然加速了,還能在天空上奔跑了?)”王言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生死關(guān)頭,激發(fā)了我的潛力吧。怎么樣,我說我變強了之后可以飛起來的吧,你還說要把頭摘給我呢,哈哈哈。)”鴉皇甚至開始和王言說笑起來。
王言也輕聲笑著,回想起當年的場景。
但就在這時,遠處的碎石被掀翻開,一個近乎赤裸的人鉆了出來。這個人渾身大面積的燒傷,全身赤紅,如同剛煮熟的螃蟹,腦袋也光禿禿的,頭發(fā)全都被燒掉了。這個人稍作喘息之后突然挺起胸膛,對著天空大聲咆哮著:“啊!此仇我韓非遠一定要報!”
王言和鴉皇相互對視,都從對付的眼中看到了無比的震驚和恐懼,這個家伙居然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