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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漫長的等待

等待,眼淚,有時候命中注定也會成為一種永久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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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莫原離開的那一天已經有兩個月了,中途莫原打過幾次電話給我,他告訴我他母親的病情嚴重了起來,可能會過段日子再回,我讓他安心,說自己過得很好,會等他回來。

幾天前由于夏歌還在醫院療養,我回了家想想正好可以陪陪他。我提著媽媽燉的湯來到了醫院。

“夏歌,今天精神不錯啊”我走進病房看著夏歌正在伸展臂膀。

“是啊,總不能老是在床上躺著吧。”夏歌回頭看我,“你媽媽又給我送湯啦?”

“嗯,趕緊來喝吧,我媽可是燉了一上午呢。”

我把湯蓋打開,突如其來的味道讓我忍不住開始作嘔,“木蘭,你沒事吧?”夏歌看著我覺得不對,這幾天我只要一來醫院就想嘔吐,已經有好幾次了,“沒,可能是聞不慣醫院的消毒水味兒吧。”我拿了柜子里的碗給夏歌盛了一碗,“快喝吧。”

夏歌突然嚴肅了起來,他沒有接過我手中的碗,對我說:“木蘭,我建議你去看一看。你不去,這湯我就不喝了。”夏歌威脅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拿他沒轍,說等一會兒就去,可沒過一會兒一種惡心的感覺一下子涌到了喉嚨,我捂著嘴立馬跑到廁所吐了起來。

“木蘭,我現在就陪你去。”夏歌拍著我的背,又去倒了杯水。

“好好,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先乖乖的把湯喝了,好嗎?”我用水漱了漱口,把夏歌推到床前,“我回來的時候可要看到一滴不剩啊。”

我走出病房,去了樓上的婦產科,我心里在懷疑,之前沒來月經以為只是有些不規律,這個月雖然還沒來,可自己最近老想嘔吐,也吃不進東西,不知道是怎么了。

倏然間,懷孕這兩個字噌得一下就鉆進了我的大腦。

“恭喜你,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醫生喜悅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圍繞著,我真的懷孕了,是我和莫原的孩子。我有些激動,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莫原,可又發現手機不在身上,便謝過醫生跑回了病房。

夏歌真的把湯都喝完了,他看著我高興的樣子,問我:“怎么樣,醫生怎么說的?”

“夏歌,你要當舅舅了。”我手舞足蹈地跳著,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夏歌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呆住了,他看著我,有些不確定,“是莫原的?”

我歡喜地點點頭,又想到要把這個消息趕緊告訴莫原,我翻著自己的包,拿著手機撥了他的號碼,“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我想著奇怪,怎么會掛掉呢,于是我又撥了卡司的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怎么搞的兩個人都沒有打通,我的心里開始擔心起來,夏歌突然問我,“怎么,沒打通嗎?”

“嗯,可能是在忙吧,對了,夏歌你先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還不想讓爸媽知道。”

“可你的肚子早晚會大,你想瞞住你爸媽嗎?”夏歌有些不解,他覺得既然已經見了家長,又何必遮遮掩掩。

“不是的,我想等莫原回來了再告訴他們,拜托啦。”我哀求道,夏歌拿我沒辦法,只好點點頭,嘴里還嘀咕著,“早知道那湯就留你一些了。”

我看著見底的碗,邀著他的肩,“沒事的,我自己會補充營養的。只是我可能天天要往你這兒跑,不然老是待呆在家里,我怕爸媽會發現。”

“好好,只要你自己小心點,多陪陪我也無妨。”夏歌爽快地答應了,他也想讓木蘭多陪陪他。

“謝咯,你這個舅舅啊我家寶貝兒一定會愛死你的。”說著我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還沉靜在喜悅當中,可夏歌卻擔心了起來。

這幾天我努力地在爸媽面前保持正常,只要一到夏歌這兒就開始嘔吐,夏歌說陪我去做檢查,我說自己可以,夏歌住院這段日子也混個了臉熟,我不想讓別人誤會什么。

夏歌快要出院了,我托曲競航幫我訂了回去的火車票,因為擔心腹中的孩子,醫生建議還是不要坐飛機。看著夏歌平安無事,我便安下心,離開了。

因為是硬臥,車廂里還算安靜,我坐在床上,看了看手機,這幾天莫原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還好卡司的電話最后打通了,我沒有告訴他這個消息,我很想親口跟莫原說。

卡司說莫原的母親最近在準備手術,可能是因為太忙,讓我不要擔心。我謝過他,看著一掃而過的風景,我決定即使莫原不在身邊,我也要做一個寶寶引以為傲的準媽媽。

我回到G城,看著蘇瑩一個人在出站口等著,她還好沒有告訴寧云笙,我舒了口氣,想過些日子再跟他說吧。蘇瑩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所以為了寶寶能健康的出生,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蘇瑩,“木蘭,來,我幫你。”蘇瑩搶去我手中的行李箱。

“沒事的,這點東西我還是可以拿的。”我沒想到蘇瑩比我還小心。

蘇瑩笑了笑,說:“我的責任重大,你就由著我吧。”

回來的時候,安雅告訴我她搬去她男人那里住了,說是要和他的女兒好好促進一下感情,為了不來回奔波又怕我一個人在家不放心,,蘇瑩提議讓我搬到她家住,一來是可以照顧我,二來是想著家里也不會那么冷清,我沒有拒絕,回來的第二天便在公寓門口看到了那張冷酷的臉。

“云笙哥。”我看著他微紅的眼眶,心里更是覺得有些愧疚,想必蘇瑩都告訴他了。

“他知道嗎?”寧云笙冷冷地說。

昨晚,當寧云笙從蘇瑩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后,他整個人都傻了,他一夜未眠,煙酒的世界讓他再次沉醉,他哭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是那么的深刻,他想可能真得和她是有緣無份吧。

“他母親最近在做手術,他一直都在陪著,我不想打擾他。”

“這種事怎么是打擾,你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寧云笙說著有些激動,他低吼著讓我忍不住退后了幾步。

“哥,你干嘛呢,你嚇著木蘭了。”蘇瑩趕緊過來扶住我,白了寧云笙一眼。

寧云笙低著頭,說了句抱歉。

看著這樣的寧云笙我又何嘗不心痛,他是個好男人,只是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這種失落,心痛的感受我也明白。

我向蘇瑩搖搖頭,走到寧云笙的面前,將他的手附在了我的肚子上,寧云笙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我笑了笑,說:“云笙哥,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樣的愛他,好嗎?”

寧云笙也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他和戈木蘭依偎在長椅上,他摸著她的肚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說話,只是如今那個夢已經碎了,就像他的心一樣。

寧云笙小心翼翼地將我擁入懷里,“傻丫頭,我會永遠愛他的,就像愛你一樣。”

蘇瑩在一旁擦去眼角的淚,老天為何要如此的不公,她的命運已是如此,她不想讓眼前這個女人和她一樣。

搬家公司將我的東西搬進了蘇瑩的家里,我不知不覺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看著蘇瑩和寧云笙為我忙前忙后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原來時間可以改變這么多東西,有好的也會有壞的。

入住蘇瑩家的第三天,我便喊來了安雅和嚴斯語,她倆進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抱怨我怎么胖了這么多,因為到了夏天,衣服穿著很少也很寬松。

看著她倆的反應,我無奈地笑了,拉著她倆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我看著兩個人的表情從嫌棄瞬間變成驚訝,“表姐,你懷了寧董的孩子?你不是和那個……”嚴斯語還沒說完,從廚房走出來的寧云笙突然冒了一句,“是我的,就好了。”

“木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雅激動地抓著我的手。

“是……我和莫原的。”我羞澀地告訴她們,還要求她們替我保密,特別是嚴斯語那個大嘴巴。

嚴斯語捂著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你不打算讓姑姑,姑丈知道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你一定要管住你那張嘴。”我再次強調著。

“知道了,Madam。”嚴斯語說著便學起了港臺劇中的口吻,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那天下午,我們四位女性將兩位礙事的男性‘趕出’了家門口,寧云笙帶著念北去玩了,我,安雅,嚴斯語還有蘇瑩在家里聊起了家常,說了很多,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感情,好像每個人都有說不完的故事,看著這樣的場景我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加倍努力,寶寶也要顧好,那個策劃已久的計劃也不能就此停歇,我要莫原回來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戈木蘭。

加州的夜晚涼爽沁人,莫原看著天上的圓月,此時的她是否也同他一樣呢?因為思念,他的心早已泛濫成災,“木蘭,你好嗎?”

離開G城已經有五個月了,母親的身體雖然有所恢復,但還是需要觀察一段日子,他每次看到母親化療回來的樣子,心便開始疼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母子一條心吧,他開始不再去怪她,就像戈木蘭所說的那樣,是時候該放下了。

“還不睡嗎?”這時,全薇薇走了過來。

“母親睡下來?”全薇薇自從和莫原回來就一直在尤清身邊照顧著,因為六年來的相處,尤清對全薇薇勝是喜愛,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根本就不愛她,尤清是過來人,感情的事對于她來說已經釋然了,她憐惜她,但她不想干涉。

“這段日子謝謝你了。”莫原走過去,輕輕地抱著他。

“這個擁抱只有感謝,是嗎?”全薇薇站在那兒一動也沒動,這是她曾經所渴望的,可如今她卻覺得有些可悲。

“薇薇,這六年來我是什么樣子你還不了解嗎?我也曾努力地去接受你,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在加州了。”莫原抱著她,沒有放開。

“你走吧。”全薇薇鼓起所有的勇氣,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后悔。

莫原怔住了,他松開全薇薇,不明白地看著她,她要放他走嗎?

“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我怕……我會反悔。”全薇薇低著頭,緊閉著雙眼,急促的腳步讓她感覺到痛心入骨,痛不欲生。

快六個月了,肚子已經顯露了出來,我告訴爸媽今年不回家過年了,沉重的身體已經禁不起來回折騰。我在木語的一角正想著今年圣誕的特色糕點,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我也算頗有成就,木語的生意越來越好了,而嚴斯語終于可以好好保護這家店,我把自己持有的股份送給了溫佳銘,就當是送給他倆的圣誕禮物吧,溫佳銘是個聰明人,他會讓木語變好的。

我喝著溫熱的牛奶,看著窗外,莫原也快回來了吧。

前幾個星期卡司來找過我,因為急著做檢查并沒有見他,他給我發了短信,說莫原可能會在圣誕節那天回來,于是我天天翻著日歷,一遍又一遍地劃去日歷上的數字,眼看著一家團聚的日子終于要到了,我的心情也隨之放松了起來。

而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對街,是夏歌。他像是站了有一會兒了,我向他招招手,他微笑著,走了過來。

我不方便動,便叫嚴斯語做了杯摩卡,它是一種最古老的咖啡,夏歌是個念舊的人。

“怎么來了不跟我說聲,我好去接你。”看著恢復不錯的他,我有些激動。

“算了吧,挺著個大肚子,我才不要。”夏歌盯著我棉衣下突出的肚子,突然黯然了起來,“他還沒回來?”

“快了,說是圣誕就回。”想著莫原就要回來了,我激動不已的心情根本就無法平復。

“你淡定一點,小心寶寶。”夏歌擔心地說。

“沒事的,他這段時間時不時地在踢我呢,是個男孩。”前幾天去做檢查,知道了孩子的性別,我很開心,男孩女孩莫原都會喜歡,我溫柔地撫摸著肚子,開始期待他的出生了。

“是嗎?那就好。”

“對了,夏歌,你還要去國外嗎?”

“嗯,那邊一直在催促我,我沒有辦法。”

“夏哥哥,摩卡,請慢用。”嚴斯語端著咖啡,遞了過來。

“謝謝,你點的?”夏歌謝過嚴斯語,扭頭問我。

“不然還有誰?”我倒是一臉好奇地望著他,“那你什么時候走呢?”

“明天的飛機。”

“這么快啊,我還想你多留幾天呢?”我有些不舍,這一別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干嘛,留下來看你們一家團聚啊,你少刺激我,我媽媽都已經開始催了。”夏歌想起在家的各種相親,有些無奈。

“噢,我知道了,你回國外是不是要避開那些相親啊?夏歌,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看我都要當媽了,你還沒女朋友。”

“我知道,這種事講求緣分,慢慢來吧。”夏歌抿了一口咖啡,望著窗外。

“得了,那你就慢慢等吧,找個洋妞也不錯啊。”

夏歌笑著拍了拍我的頭,語氣變得溫和了起來,“好好照顧自己,如果莫原再欺負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嗯,放心吧,你有情況了一定要跟我說,在國外還要記得好好吃飯,知道嗎?”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我很慶幸沒有失去他,即便我知道他的心意,但我們終究還是不適合,他就像一個大哥哥,愿意陪著我,聽我傾訴,這些便足矣了。

夏歌走的那天,我非要去機場送他,他拗不過我,只好妥協,他聯系了寧云笙,讓他陪在我身邊。登機前,夏歌輕輕地抱著我,他很小心,生怕碰到肚子,他叫了我一聲,我拍著他的背,告訴他等我們一家子去他那兒旅游,他可一定要三包的,他點頭答應,謝過寧云笙沒有拒絕他的請求。

在登機處口,夏歌回頭望了一眼,又要說再見了,接著他從口袋里拿出六年前與戈木蘭的合影,他微笑地看著照片中那個清秀干凈的她,“再見了木蘭,再見了,我的初戀。”

在圣誕節的前夕,我總算見到了安雅口中的那個男人,他叫許諾,是名工程師,看起來像是比寧云笙要大一些,不過英氣不凡,安雅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那天中午,寧云笙一直陪著我,蘇瑩因為要忙著弄出國的事,他又不放心我一個人,便跟來了。

我們大家邊吃邊聊著,安雅告訴我她的父母同意了這件事,并且他們打算明年情人節結婚,這是個好消息,我替安雅感到開心,她終于找到她的幸福了,我突然看向一旁的寧云笙,心想,時間是不等人的,我不能再耽誤他了。

“木蘭,到時候你可要當我的伴娘啊。”

“不行,那會兒她估計就快生了。”寧云笙突然說,雖然到時候陪她的人可能已經不是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去關心她。

我尷尬地笑了笑,“安雅,不好意思啊,不能做你的伴娘了。”

安雅顯些有點失望,她說:“那婚禮你可是一定要來啊。”

“那是一定的,我可要看到我家安雅美美的樣子。”

吃完飯,我想起下午還有事,便和安雅他倆寒暄了幾句,下午說好要和蘇瑩一起去買嬰兒用品的,蘇瑩可能要等到我生完孩子后帶著念北去她爸媽那兒,雖然還有時間,但我還是有些抵御不住那些可愛的小衣服,小襪子了。

我和蘇瑩約好在木語見,寧云笙把我送到木語,剛走上臺階,肚子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痛,“怎么了?”寧云笙看我捂住肚子,急忙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可能是寶寶在踢我吧。”

寧云笙這才放下心來,他蹲下來,將耳朵貼在了我的肚子上,笑著說:“小寶貝,你可一點都不老實啊。”這一幕可能在別人看來是幸福的,只是寧云笙越是對我們好,我的心就越是愧疚,欠他的該要怎么還?

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一角的男人,這么親密的舉動,還有隆起來的肚子,他徹底呆住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寧愿自己看錯了,可不管他怎么揉眼睛,那張熟悉的臉他永遠都不可能認錯,她等不住了是嗎,她放棄了是嗎?

莫原憤然地上了車,他加快了速度,他要回別墅一趟,他要看看她是不是真得負了他。

回到別墅,莫原立馬去了衣櫥,她的衣服還在,但只是夏天的,還是那么幾件,沒有動過的跡象,他將她的衣服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捂著頭痛哭起來,他在飛機上還憧憬著他們見面后的場景,在漫天飛雪的大街上,他不顧旁人深情地親吻著她,那種感覺如今變成了什么,什么都沒有。他突然拿起手機撥打著那個讓他倒背如流的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方便接聽,請在嘀聲后留言……”不方便接聽,莫原頓時覺得有些可笑,忙著恩愛所以不方便接聽嗎?莫原想著想著便大笑了起來,“戈木蘭,我最終還是敗在你的手上了。”

莫原的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他完全沒有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起身,將戈木蘭的衣服放在鐵盆里,他劃過火柴,沒有再看一眼,便隨手丟了進去,他沒有回頭,拖著行李,使勁地關上了大門。

加州的風還是那么的沁人心田,莫原看著全薇薇正和母親聊天,這次回去只有全薇薇一個人知道,他突然覺得該把虧欠她的還給她了,至于戈木蘭,他真的不想再去奢望什么了。

他打電話給卡司,讓卡司換掉他以及他自己的電話號碼,還要他不要再去聯系戈木蘭,卡司不明白,但莫原堅決的命令他沒敢問下去,莫原掛掉電話,望著眼前這兩個女人,這回該輪到他付出了。

圣誕節那天,我整理好一次去了別墅園,我沒有讓寧云笙陪,只想獨自一人等他,寧云笙沒有強求我,但叫了Sam做我的司機,等見到莫原本人再走。雖然Sam不是很情愿,但是又想著我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在街上欄出租的場景,不免笑出了聲。

路上,我問了Sam我一直都想問的問題,“Sam,你……對你老板……難道沒有……半點意思嗎?”我問得很小心。

“去面試的那天,我簡直都想撲到他身上了。”Sam反倒覺得沒什么,跟我講起了他與寧云笙的事,“之后知道他是最后的面試官,我可是通宵準備,就想成為他的貼身秘書呢,后來啊,我就一路斬將終于如愿以償啦。你是不知道,Boss讓我去的那天剛好是晚上,我那顆小心臟啊都快受不了了,我精心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去了Boss的辦公室,哇塞,你是不知道當時的Boss有多帥。”Sam的表情很夸張。

“那后來呢?”我開始好奇接下來的事了。

“我就走著走著假裝跌倒,后來他就扶著我啦,哇塞,那張臉,那個眼神,perfect。不過我以為還有下文的,可Boss直接甩都沒甩我,叫我把一疊子文件拿去絞碎,都是些沒用的草稿紙,當時我就納悶了,一大袋子啊,他又不幫我,一個人品著紅酒再看泰坦尼克號,啊,Rose你該減肥了,啊,Jack不要離開我,哎呀媽啊,當時的那個小心臟啊,啪,碎了。”

Sam的幽默讓我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寧云笙倒是有點辦法,他事先摸清Sam這個人,一副臭臉,一大袋子廢紙,他知道Sam一定不會喜歡這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一路上,我和Sam有說有笑的,他雖然特別,但也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我們聊著聊著便到了。

Sam扶我下了車,我拿著鑰匙打開了門,忽然一股刺鼻的燒焦味撲了過來,我和Sam咳了幾聲,小心翼翼地上了樓,味道好像是在衣櫥那邊,我走過去,看見鐵盆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又看了看衣櫥里的衣服,咦,我的衣服呢,難道這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是我的衣服?我頓時一頭霧水,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卡司,他一有空就會來打掃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卡司的電話打不通,我又撥打莫原的號碼,一樣的聲音讓我有些不安,是誰回來過嗎,難道是全薇薇?我腦子里現在是一片混亂,我抓著Sam的手,這味道讓我覺得頭暈目眩,Sam把我扶下樓,將鐵盆扔到了院子里,他走過來,“戈小姐,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Sam問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電話關機還有被燒毀的衣服,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我走到院子里,坐在秋千上,開始有些恍惚,Sam看我不對勁,便問我:“不然,我們回去?”

“不,我要在這兒等他。”

我意志堅決,Sam也不好再說什么,我們兩個坐在院里一等就是一下午,天漸漸暗了,有細小的雪花開始飛舞了起來,“戈小姐,一看,下雪了,下雪了。”一下午的陪伴讓Sam差點崩潰,幸好這雪花來得及時,讓他開始歡喜了起來。我伸手去接,還沒細細觀賞便已經融化在我的手心里,下雪了。

莫原,圣誕快樂,你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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