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曉閣今夜是異樣的熱鬧,大家都洋溢在喜悅中。
陸嫣兒已經被宋卓控制了,而陸明遠看似跟個正常人無異。
“阿卓,一切都準備好了嗎?”陸明遠背手站在屋檐下,看著遠處的山巒問道。
“回師傅,一切就緒。”宋卓看了眼遠方道。
“你下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有的忙。”陸明遠繼續眺望著遠方說到。
夜色很深,雪花兒飄揚,紅燈籠高高掛,看似處處都洋溢著幸福。
“是,師傅。您也好好休息。”宋卓說完看了眼陸明遠就作揖離開。
時間似乎過得尤其快,眨眼間就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宋卓就命人去給陸嫣兒梳妝打扮了,而他自己便去前院招呼前來的仙門諸派。而陸明遠則穿著暗紅色的衣服在大殿前溜達,看著心情很是不錯。
“恭喜恭喜啊。”上官青云收起折扇笑著說道。
“上官門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宋卓作揖道,一旁眼尖的弟子已經收了上官青云帶來的賀禮。
“咦?怎不見陸閣主?”上官青云掃視一圈人流問道。
“師傅在大殿恭候多時了。”
“好嘞。”“呼啦”一聲響,折扇被打開,上官青云搖晃著扇子向旁邊的岔路走去。
慕容春跟司苑在不遠處看見了這一幕,他們沒有上前。
“司苑,你帶著賀禮先去,我隨后就來。”慕容春交代完事情就向回走去。
山門口人流絡繹不絕,再看山下,人流攢動,估摸著有點兒資格的仙門都來了。慕容春壓低身形在人流中穿梭,很快就脫離了人流。
上官青云遠遠的就看見了陸明遠,他邪邪一笑,收起折扇道:“陸兄可真是悠閑啊!”
“上官兄?來的好及時啊!”陸明遠聞聲轉頭看去。
“還好,還好。”上官青云嘴角噙著笑說道。
“陸兄,在下冒昧一句,我若沒記錯,陸兄當日可是許諾將千金嫁給大弟子。今日,我看去,莫不是出了差錯?”
“那里的話,上官兄憂慮了。男婚女嫁那有個數,再說,為人父母自當擇良婿。”陸明遠一副慈愛的樣子。
“嗯,在下受教了。”上官青云一臉誠懇的說道。
慕容春已經緊跟著到來了,現在正掩藏在不遠處的大樹后。
“來了就出來吧。”這時就見陸明遠跟上官青云齊齊向慕容春那個方向看去,慕容春遲疑片刻就走了出去。
“原來是二位,我還以為看錯眼了。”’慕容春一邊走一邊打趣兒。
“慕容兄說話還是這樣謙虛。”上官青云笑的比剛才更邪性。
“二位這是在商談何事?看著如此憂心。”慕容春道。
“慕容兄,你身在忘憂島怕是還不知道吧,這中原最近又出現了干尸。就發生在我們無雙門,你說我怎能不憂心?”上官青云滿臉愁云道。
“干尸?莫不是夜默那廝又作案?”慕容春道。
“不知道呀。上次我們圍剿夜默失敗,至今都沒有再獲得關于他的任何消息。若是這干尸,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到,可是,我們無憑無據的也總不能冤枉他呀。”上官青云煞有其事的說道。
“上官兄說的沒錯。近來我也偶有耳聞。聽說無雙門附近的村子也接二連三的遭殃了。”陸明遠加入到談話中。
“有此事?”慕容春驚嘆道。
“確有此事。”難得上官青云和陸明遠異口同聲道。
“那二位不知道有何良策,我摘星堂定當全力以赴配合。”
“今天可是金曉閣的大日子,總不能喧賓奪主。今日之后再言不遲啊。”上官青云嘆了口氣說道。這時就聽一弟子前來稟告:“師傅,二師兄請您去前院。”
“好,知道了。”陸明遠說著就招呼上官青云跟慕容春一同向前院走去。
“差點兒誤了事。”上官青云邊走邊說道。慕容春聞言面上一笑。
“師傅。”不遠處見陸明遠一行前來,宋卓囑咐下旁邊的弟子就向前走去。
“你看師傅,一忙起來就忘記事。”陸明遠自責道。
“無礙的。”宋卓說著就向上官青云跟慕容春作揖問好。
“怎么無礙?你這師傅好不稱職,我可是看不下去。”上官青云睨了眼陸明遠,拉著宋卓到一邊說道。
“上官門主所言極是。”慕容春也笑著附和道。
“既如此,二位一會兒可要喝的盡興。”陸明遠說著就招呼上官青云跟慕容春進入大堂。
一時所有的賓客齊齊作揖問好,這陣勢好不隆重。
“各位仙門不遠萬里前來,是我金曉閣的榮幸。今日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各位海涵。”陸明遠說著舉杯示意。
一時嘩然。
慕容春和上官青云作為仙門上派,自然是坐在了雅座。可問題是青刀門已被滅門,張青刀也下落不明,理應不再設他的位置,可單就空下了那個位置。這位置正好在慕容春隔壁,上官青云對面。
“陸兄這是何意啊?”上官青云邊說邊放下手里的杯子。他剛才沒注意,現下看去,好不顯眼。
“哦,是說青刀兄的位置嗎?”陸明遠順著上官青云的視線看去,便似頓悟到。
“忘記給各位解釋了。青刀門身為四大仙門之首,被滅門實屬慘事。而張青刀身為門主,并沒有證據證明他已死,所以出于道義,理應為他設上座位。”陸明遠說的義正言辭,果然在場的諸位都佩服不已。
“道貌岸然的家伙,真不知道他這樣累不累。”夜默跟谷風隱藏在不遠處的大柏樹上,不是說他們不想近身看看這喜事,著實是金曉閣的玄文太厲害。
“贊同你的說法。”夜默極其認真的看著那邊發生的事。而谷風到是隨意,他已經躺在了一枝稍微粗壯的樹干上。
他雙手枕在腦下,長發飄在空中。
“今天這喜事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子。讓我先養養神,一會兒好觀賞。”夜默聞言也收回了視線,他轉為靠在谷風面前的樹干上,看著谷風的眼睛說道:“真想殺了他!”
夜默的語氣很淡,可就是這云淡風輕的語氣驚得谷風差點掉了下去。只見他在空中一個打旋就穩穩的站在了樹干上,與夜默想對面而站。
“你真這么想?”谷風激動的很。
“嗯。”夜默輕聲回話。
“你這是那里又不對了?往常莫說是殺人,就是讓你吸人血你都再三推脫,今日怎么轉性了。”谷風湊到夜默身旁,仔細的觀察起了夜默。
夜默到不回避,就靠在那里讓谷風打量。
“沒什么變化啊?難道是,后遺癥?!”谷風說著瞪大了眼睛。
“那有那么多后遺癥,你是覺得我不定時發瘋,很有意思嗎?”夜默說著看向谷風,那表情很耐人尋味。
“嘿嘿嘿。。。。。。”谷風笑的一臉燦爛。
“他做了太多壞事。該死了。”
陸嫣兒不知道被宋卓下了什么藥,行動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像現在這樣,丫鬟們給她不停的化妝,修飾,她明明心里很是悲傷,可是面上竟然還能一直持續著淡淡的微笑。
“小姐,你看你今天多漂亮啊。”一個丫鬟正在給陸嫣兒插鬢花,一臉羨慕道。
“小姐平時一定更漂亮。”給陸嫣兒整理裙擺的丫鬟說道,而其他丫鬟一聽也都連忙應承,單怕自己落單。
“扣扣扣。”三聲而過就聽婆子在外喊道:“姑娘,該上轎了。”就見陸嫣兒被蒙上蓋頭攙扶著向外走去。
丫鬟和婆子是一起的,故而說起吉祥話,做起吉祥事那是得心應手。只見陸嫣兒前腳才踏出,就有一名丫鬟將紅毯鋪在了她的腳下。紅毯一直延伸到十米開外的轎子處。
陸嫣兒被扶著坐了進去,可以想象她現在一定很悲哀。
因為宋卓是金曉閣的弟子,所以為了延續習俗,陸嫣兒的轎子被抬著在山下走了一圈兒才上來。
層層的石階顛簸的陸嫣兒直干嘔,可是她面上還是這種淡淡的微笑,久看之下不免讓人心里發毛。
宋卓在山門口已經等待了許久,他身后是數千名金曉閣弟子,且都身穿粉色服飾,背上背著各自的劍。
“二師兄,喜轎來了!”站在宋卓身后的弟子狂喜道,讓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娶親。
“打起精神。”宋卓背對著說道。
“是。”
谷風跟夜默一直注視著緩緩移動的喜轎,眼見著喜轎已經快到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黑衣人冒了出來,當真是不知道從哪里竟就憑空而出。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這喜轎。
谷風看了眼旁邊的夜默再看去,轎子已經四分五裂,女子的哀嚎聲響徹天際。那黑衣人此時正將陸嫣兒扛著向山下飛去。
夜默正要沖上前去就被谷風攔住了:“別著急,這不是茗悠。你看!”順著谷風的視線,就見宋卓還有那千余弟子御劍已去。
“我們現在還搞不清這黑衣人是不是陸明遠的把戲,先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再出手。”谷風見夜默一直蠢蠢欲動,便耐著性子解釋道。
此時,陸明遠一行已經慌忙趕了過來。
“看,這婚怕是結不成了。”谷風抬起下巴示意夜默看去。
就見陸明遠心事重重的看著遠方,上官青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而慕容春,他端得很正,看不出表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可想而知是多么有話題性。旁的仙門各派已經小聲議論開來。
“小毛賊而已,無須擔心。諸位請隨我去殿內等候。”陸明遠話一出,看熱鬧的諸位便一一附合,跟著走了進去。
“去看看。”夜默收回視線說道。話閉二人就離開了。
宋卓一眾一直緊跟這黑衣人到山下,眼見這黑衣人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宋卓一個提氣就向前飛去,身后的弟子被甩的很遠。
“留下人!”宋卓一個轉彎將黑衣人逼的落在地面。
現在看去,這黑衣人年齡應該在知天命左右,他全身都被黑色的長袍遮蓋著,唯獨露出一雙眼睛。
宋卓覺得這雙眼睛很是熟悉,似是在那里見過。就在他呆愣的瞬間這黑衣人將陸嫣兒往地上一扔就像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