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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青二勸離

  • 染骨香
  • 魏之染
  • 3254字
  • 2020-12-04 13:50:28

楊白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晌午,她是被外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的。

“姑娘,你可算醒了。”楊白還在迷糊中就聽白蕖擔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

“我今天怎么起來這么遲?”楊白是在問白蕖,也是在問她自己,她一向不是一個貪睡的人,尤其是在早上。

“姑娘?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來的?”聽白蕖的意味她似有事情忘記了。一時就清醒了七八分,可是任憑她在腦海里找來找去也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昨天,我昨天是不是又。。。。。。”楊白不確定的向白蕖看去。

“姑娘,你昨天真的好氣派啊,白蕖可真羨慕。”白蕖笑著說到。

“羨慕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楊白碎碎念到。

“姑娘,你昨天可是被公子抱回來的呢!”楊白看去,白蕖眼底盡是激動,興奮。可是在她聽來這無異于晴天霹靂。青隱這廝她楊白算是摸清楚了,就一個詞形容他是最貼切不過的了“喜怒無常”。他現在行為舉止如此怪異,莫不是又要作妖?想到這里楊白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看起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姑娘,趕緊起來收拾一下吧,剛才青管家來了。她見你還沒有醒來,看起來很是生氣,走的時候告訴我說是你醒了讓你立馬去聽雨樓找他。”一聽白蕖這話,楊白腦子里突然閃現出青管家惡狠狠看她的情景,可是她怎么就是想不來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楊白的眉頭皺的越發厲害。

她起身拒絕了白蕖伸過來的手,自己前去找衣服穿,行走間余光瞥見一抹鮮紅,頓時她一個踉蹌,臉色巨變。

“姑娘,你怎么了?”白蕖說著就快步前去攙扶起楊白。楊白一聲不吭,渾身無力的斜靠在白蕖肩頭。此刻她的腦海里正思緒翻飛,昨日那一幕又一幕荒唐的景象如海水般向他涌來,一時竟讓她胸口悶疼,臉色赤紅。

天哪,她昨天究竟都做了什么呀?楊白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才像意識到什么突然來了精神:“白蕖,說說看,昨天公子是怎么送我回來的。”瞧著楊白急不可耐的表情,白蕖先是掩嘴“噗嗤”一笑,然后說了起來。

“自然是抱著回來的。”說到“抱”時白蕖調皮的向楊白眨了一下右眼。

“抱著?”可看白蕖的模樣可不像是單單抱著這么簡單。

“抱,是個怎么抱法?”楊白假裝淡定的問道。

“就是姑娘你摟著公子的脖子,公子摟著你的腰。。。。。。”聽到這里楊白立馬呵斥道。

“不要說了。”她已經想起來了。

她,楊白,像個八爪章魚一般緊緊的摟著青隱,嘴里還不時打著飽嗝,腿腳也不安生,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她現在都不敢想青隱那時是什么表情。

白蕖還站在一邊傻傻的看著她。

“咳,來,幫我梳頭。”為了避免尷尬,楊白全程都板著臉。

聽雨樓是一座遠在湖中心的樓宇。楊白來這里已經數月,她對這“聽雨樓”很是熟悉,當然這僅限于每日從白蕖和那小廝的嘴里聽到。今日若不是青管家“有請”,恐怕她有生都沒有機會來這個地方。

白蕖將她領到拱門那里就回去了。楊白便自己順著這條崎嶇的小徑向前走去。拐過一個小山入眼的就是一座水上樓宇。

一望不見邊際的湖水上一座樓宇佇立在上,孤零零的。湖水很是清澈,這邊看去湖面上盡是樓宇的倒影。水無波無浪,兩邊的高山上數不清的樹木在水里交相輝映。這湖水乍看之下像是一攤死水,可是這水里翩然而動的魚兒又是那么歡快。

可是楊白看去并沒有發現有可以通過去的橋梁或者是船只。四下時有鳥兒飛過,“嘰嘰喳喳”的。

這青管家莫名其妙的讓她來這里做什么?難不成是因為昨晚?可昨晚她并沒有對他出言不遜,也沒有做其他冒犯的事啊。楊白左右看看,腦海中想著這個中原委。

就在此時楊白聽見有人在她身邊說話。

“姑娘。”說話的是個男子,其實看模樣也不過一個少年。看他穿著不像是莊里的小廝。待楊白仔細看去就認出了來人,這是當時引她去青翠宮的小子。

“呀,好久不見。”沒來由的親切讓楊白脫口而出。可對方依舊面不改色。

“姑娘,請跟我來。”楊白便見他手一揮就有一條通直橋梁向樓宇延伸而去。

“我叫楊白。”楊白跟在這小子身后,看著對方那筆直的脊背突然有些好笑。

想青隱這廝多圓滑,一天一個樣兒,一時一個樣兒,可他這莊里的其他人卻個個古板,迂腐。不過有一點兒他們到是一致的,那就是不通情理。

這不,人家就沒回話,像是沒聽到一般。

也許是被青隱這廝壓抑太久,也許是看這裝大人的小孩兒來的有意思,楊白一時便起了戲弄之心。

“哎呦。”楊白說著就一臉疼痛的蹲了下來。這種騙人的事她可是熟練的很。

“姑娘這是怎么了?”前邊的少年果真回頭看了過來。

“我腳扭了。”楊白壓著聲音說到,讓人聽去似是快哭起來了。

這少年本就年紀不大,比楊白還小。看著模樣怕是也沒去凡人堆里待過,現在突然遇到這種事,一時間也手足無措起來。

只見這少年回頭看了看,還有一半兒多的路程,再回頭看看楊白,她正在低頭用手撫摸著腳踝。

“怎么能把腳扭了呢?”這少年自言自語道。

對呀,這么平坦的大道,能把腳扭得怕只有她楊白了。

“怎么辦啊?青爺怕是一會兒又要責罵我了。”楊白說著一臉委屈的看向對面的少年。

這少年著實很單純,只是被楊白這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就又是面紅耳燥,又是焦急無助。

“怎么辦才好?”少年的聲音里難得有了急促。楊白看著對方焦急的模樣也有些自責。若是按年齡算去,這少年還要管她叫聲“姐姐”呢。便說道。

“你過來扶我起來,我現在感覺不疼了,應該是可以走的。”少年一聽果然立馬走過去扶起了楊白。

哎,到底是一張白紙,這一不留神就被她楊白給染了顏色。看著少年紅彤彤的臉頰以及那紅紅的耳朵,一股沒來由的感覺剎時席卷楊白全身,這感覺太過陌生,楊白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她只覺得心里難受的緊。

楊白示意少年先走,她緊跟其后。

“你叫什么名字啊。”楊白問道。

想她怎么著也演了出苦肉戲,要是還打聽不出這少年的名字,豈不很虧。

可看著他的背影,八成是沒什么希望了。楊白苦笑一番向一旁的湖面看了過去。

“紫無厭。”

這名字好特別啊!楊白正想接著問便見青管家已經坐在了不遠處的亭子里。看他的眼神比昨日好似又涼了幾分。楊白便不敢再瞎折騰。近了,楊白瞥見這紫無厭向青管家作了揖就向深處走去。

其實青管家坐的這個地方是聽雨樓的入口,他身后是木質的屏障,上面雕刻著一些圖案,密密麻麻的,所以紫無厭轉了個身就讓人看不見了。

“你還真是越來越放肆。”青管家的聲音怒氣沖沖,可不知為什么讓人聽著就是不害怕。楊白想,估計是他這樣貌給打了折扣。

“青爺。”楊白俯身說到。

“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明明是如此肯定的語氣卻偏要這樣問,果然是青隱的親信。

楊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見她低垂著頭。

“你若想離開,我自有法子讓你走,平平安安的走。”聽青管家這樣說道,楊白便抬頭看去。她不敢揣摩他的意思。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不知道青隱讓她走不走。是青隱帶她回來的,卻是她狗腿,巴結,表忠心的,現在眼瞅著青隱似乎對她另眼相待,這時青管家說這樣的話,她當真不知道該怎樣理解了。

見楊白沉默不語,青管家又說到:“讓你在平平安安走和無聲無息走,你會選哪個?”

聽青管家的意思她是非走不可了。

如此想盡辦法讓她走,莫不是還真是青隱的意思。也對,青隱這廝可是上神,雖說她楊白沒有見過其他上神,但是她也是聽人講過無數次的上神事跡。

上神嘛,都是神明,都是高高在上的,旁人的侮辱,詆毀,冒犯他們是萬萬接受不了的。再想想自己近幾個月的行為,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要走就走嘛,干嘛不明擺著給她說,做什么讓青管家這樣?明明又是好吃好喝相送,又是綾羅綢緞首飾相送。這樣想著楊白還抬手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綠瑩瑩的鐲子。更何況昨天還。。。。。。

昨天的事就算了。可就算這樣他也太不光明,太不磊落了。想到這里剛剛那從心底升起的難過之情又加深了一些。

“還是平平安安好。”楊白轉念就笑著說到。

青管家“嗯”了一聲沒再開口。他似有若無的看著旁邊站著的楊白,顯得很是嫌棄。個頭這么高,膚色這么暗,嘴這么笨,人又這么慫,何以有如此能耐讓他家公子屢次破例。

再想到昨晚的事情,青管家對楊白更是厭惡至極。

“今晚我親自送你下山。”青管家說著一揮手,稀里糊涂間楊白就到了湖對面,那通過去的長橋已經不見了。

這么方便干嘛一開始不“嗖”的一聲把她扇過去,干什么弄座橋顯擺。

楊白一邊碎碎念,一邊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她這算流年不利還是生辰八字不吉利。怎么被拋棄的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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