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些丹藥自然是好的，用不著擔心。”殷向彤笑道。

方知晚拍了拍胸口，一副松口氣的樣子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料殷向彤很快又加了一句：“總歸吃不死人。”

聞言方知晚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會兒，隨后道：“殷師姐也很有趣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后一同從屋子里走出來。

殷向彤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靈田，問道：“別的人來這里時皆是兩眼放光，不是覺得這里的靈草值錢有利可圖，就是躍躍欲試認為自己可以成為煉藥大師，但看師妹的樣子，好像對這里興趣不大？”

方知晚心道，她有一個靈田秘境還藏在黑虎寨那邊的山頭里，要有興趣了，折騰那個就好，何必在此湊趣。

但是這些她不是能說給殷向彤聽的，所以重新編排了一些場面話：“靈草再值錢也是學院的，我在這修煉生活樣樣都要靠學院，我圖這個利做什么，純屬找事。而且聽說要想成為煉藥師，天賦很重要，首先得有火木兩靈根，我沒有，我便不肖想了。”

“師妹倒是看得很開。”殷向彤道。

方知晚點點頭，老道地說道：“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殷向彤聞言將方知晚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和傳言中的很不一樣。”

“傳言？”方知晚疑惑道，她知道有人因為莫泠的流言對她“恨屋及烏”，卻不知自己也被傳起了流言，便問道，“傳言說什么？”

“傳言說你心氣極高，不好相處。”殷向彤道。

“就這些嗎？”方知晚問道。

“就這些。”殷向彤答道。

方知晚笑著點點頭，然后道：“那這么說來，殷師姐也和傳言的不一樣。”

“我只是煉藥堂的一個普通弟子，能有什么傳言。”殷向彤不信。

“傳言說師姐和我是一丘之貉，”方知晚道，“還只會惹怒莫泠導師。”

“你什么意思？”殷向彤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方知晚道：“殷師姐，我沒什么意思，這個傳言并不是從別處聽來的，是藏書閣的蒼寞說的，我覺得……”

殷向彤皺眉道：“你果然是莫泠派來的嗎？”

“不是，”方知晚否認道，“我只是想問……”

可惜殷向彤不信，并再次打斷了她的話：“她表面上是一個低調包容的人，接受一切別人不要的東西，但她其實是個瘋子，你跟著她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方知晚忙道：“我本來就不是她的人，我只是想了解……”

“那你回去以后會跟她說起，我在煉藥堂的事嗎？”殷向彤問道。

“我跟她之間根本沒有交流，我跟你說這個是為了……”方知晚的話沒有說完，又再次被打斷。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想回去告訴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太敏感了。”方知晚一臉無奈。

殷向彤卻不再搭理她：“送客。”

就這樣，方知晚被人請出了煉藥堂，之前還對她熱情招待的煉藥堂小師妹這會兒冷著臉對她說：“你惹惱了師姐，我們煉藥堂不歡迎你，你以后別再來了！”

方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