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方知晚已經把飯盒里的飯都吃完了。

林奕還有高階班的事沒有說，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我想，今天就了解到這吧。”

“你要走了？”林奕跟著她站起來。

“嗯，時間有點趕，我還要走好幾個地方。”方知晚解釋道。

“那好吧。”林奕用手在桌上輕輕抹了兩下，那些墨跡就被清除了個干凈。

見方知晚略顯吃驚的樣子，他心里得意，嘴上卻道：“小把戲罷了。”

方知晚配合地笑了笑，把空飯盒重新蓋好。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林奕最后又囑咐了一句，然后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食堂大門里。

高城茍冬幾個相互交流了一番眼神，皆是一副心照不宣，在林奕重新坐好后，一起起哄道：“之前是誰說她只是一個雜役弟子，完全瞧不上她的？”

“對對對，好像還跟張政說教了一通。”

“我記得我記得！說的是，為了一個雜役弟子，犯不著生氣，長得好看又怎么了，不能修煉幾十年后就老了。”

“啪啪打臉了吧！”

林奕的臉紅了紅，含糊道：“過去的事情過去了，你們別瞎說，我是看她對這里都不熟悉，幫幫她罷了。”

“噫！”

方知晚要去的煉藥堂，其所處的位置地勢較低，建筑簡單，不過是一些木頭閣樓或者茅草屋，比起恢宏氣派的煉器堂來說，更像個小村落。

這里有一片又一片的靈田，許多別處幾乎見不到的雜役弟子在這做著農活兒，當然一些低階班服役的弟子和蒲敏收入門下的煉器堂弟子也在其中幫忙。

端莊美麗的殷向彤是蒲敏的得意門生，這個時候她正在田間指點一個新來的雜役給靈田澆水的細節，抬頭時遠遠見到自己的小師妹帶著一個穿著蓬萊學院制服的女弟子奔了過來。

“向彤師姐！”小師妹跑得氣喘吁吁，“這個姐姐是中階班的方師姐，來領補靈丹和補血丹的。”

殷向彤點點頭，指了指身邊的雜役弟子道：“你再帶他去別處看看，如果連煉藥堂的工作也做不好的話，還是別妄想待在蓬萊學院了。”

“好。”小師妹領了人，就帶著人到別的地方去了。

那名雜役弟子全程都低著頭，使得方知晚沒辦法看到他的臉。

殷向彤見二人走遠，便對方知晚說：“蒲敏導師不在，太多事我管不過來，有些亂，你別介意。”

“挺好的。”方知晚道。

“外面傳言我煉藥堂給出去的藥都是殘次貨，吃下去有后遺癥，”殷向彤一邊帶著方知晚往屋里走，一邊問道，“好些人都不會來煉藥堂領藥了，你如何還愿意來？”

方知晚想也不想道：“因為我覺得，那是商人的把戲，為了給人一種煉藥堂白給的藥不好，但是花錢買的藥不會有問題的錯覺。”

“你倒是聰明。”殷向彤贊道。

方知晚搖了搖頭道：“主要原因還是在于我窮。”

“噗，你真有趣。”殷向彤笑道，然后從柜子里取了兩只白瓷瓶遞給方知晚。

方知晚接過瓷瓶，搖了搖，聽著里面的響聲，笑著問道：“能不能請殷師姐明示，煉藥堂這個藥到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