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靈仿佛被難住了。

“我當時就是因為沒有靈根，才被人推來推去，最后到這里來抄書的。”方知晚道。

書靈又撩了撩胡子：“沒有靈根還能修煉，老夫也是聞所未聞，但你被導師們嫌棄也是正常的。”

方知晚不解道：“為什么？”

“看在咱們是自己人的份上，老夫就都跟你說了吧，”書靈道，“永安分院的這些導師，全是上面，筑基學院的弟子過來的。這里面有個制度，就是筑基的弟子到練氣弟子的分院當導師能夠賺取一定的積分，相應的筑基學院的導師都是融合期的弟子，融合期的導師都是靈寂期的，他們當導師都能換到積分，而積分在學院里可以兌換到資源，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到下面的分院做導師。”

見方知晚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設定，書靈話鋒一轉，道：“不過，做導師也不全是好處，若手里的弟子三年內無半點進步，學院比斗又從未拿過名次的，導師會被罰除一年的資源，這里面包括學院里專為導師設置的聚靈陣，都不可以使用。”

熟知聚靈陣為何物的方知晚瞬間體會到這個懲罰的嚴重性，不用聚靈陣等于只能靠空氣中微薄的靈氣修煉，再有天賦的人進步也有限，特別是這個世界的人把等級看的比命還重，阻礙他們升級無異于要了他們的老命。

“所以他們是覺得我會連累他們受到處罰，才會都不收我？”

“正是，”書靈道，“他們太保守了，都不敢賭一把。”

“那你覺得莫泠是因為什么收我？”方知晚問道。

“反正不是為了教你，不然你不會一直沒有正式弟子的袍子，也不知道我是誰。”書靈道。

方知晚道：“那你給我講講唄，關于你，關于這個三樓，關于星宿閣和白時長老？”

書靈神色變為嚴肅，身邊的場景也化作繚繞的煙霧，對話進行到這時才頗有幾分身在修仙界的感覺了。他說道：“你聽好，老夫就是白時長老的一個化身的分身，雖然長老他不一定知道老夫的存在，畢竟他的化身實在太多了，幾乎每座學院里都有他的化身。

這些化身一般都在學院的星宿閣，星宿閣是演算占卜的地方，他占一個導師的位置卻幾乎不收徒，因為很少有人和他一樣有占算的天賦。

而藏書閣內則都是他化身的分身，這都是為了讓弟子們不至于迷失在三樓空間里而分化出來的。”

“好偉大，哪兒都有他。”方知晚不由說道。

“不不不，別這樣說，”書靈紅著臉擺手道，“一般很少說到這些，也幾乎沒有人知道，所以就算看到很多個叫白時的導師，也會認為是不同的人。”

“這也太低調了吧！”愛崗敬業，無私助人，不求回報，簡直可以去評選十大感動人物。

“關于星宿閣和白時長老，今天就說到這吧，”書靈又撩了撩胡子，道，“接著說這藏書閣的三樓。”

“這里收藏秘籍無數，但不過都是按靈根的屬性來分的。像老夫這樣的書靈放在這是為了確定來這里的弟子的靈根和修為，再了解相關的意向，挑選對應秘籍的難易程度后，就可以直接幫忙找到需要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