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趙梅和李清礙著小萍的情面對福琴表面上還是熱情、客氣。但現在小萍已經讀住宿了,經常不在家里,他們就開始盤算福琴依然住在家里對他們造成的損失。
趙梅對李清說道:“你看福琴在我們家里,別說冬天和春天,就說夏天和秋天,每天洗澡洗衣服要多少電多少水啊,每次聽到那水嘩啦啦的流著我就心疼。”“是啊,我發覺她每次洗澡的時間比我們還要長很多,就是洗個澡而已,況且每天都要洗澡,有必要要那么長時間嗎?”李清無心看電視望著滿臉怨氣的趙梅說道。“是啊,我覺得她真是不懂味,還是做生意的呢,難道就不明白沒有投資哪來的收入?沒有我們跟她交水電費,她有電用嗎?有水用嗎?”趙梅兩手一攤氣憤地說道。“是呀,”李清瞪大眼睛歪著頭想了想,“我覺得不是她不懂味,她是裝傻。”趙梅望著李清似有所悟:“對,你看她把那個店子經營得有聲有色的,就說明她還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如此說來,她是用別人的東西不心疼啊。”“唉,該怎么辦呢?”李清一籌莫展的樣子。趙梅不僅心里著急也恨福琴小氣。“還能怎么辦呢,為了小萍只有忍著吧。”“那不行,這樣一天天一年年的算下來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可這種事怎么好開口說呀。”“這有什么不好開口的,我來說。”“你怎么說?”“直說唄,她厚顏無恥的用了幾年的水電費,那幾年的就算了,從今以后水電費她還是要出的。”趙梅饒過福琴以前用的水電費,好像她是一個非常仁慈的老人,這樣做算是對福琴格外的開恩了。“可這又該怎么算呢?”“哦,這我倒沒想好來,你說該怎么算?”趙梅眉頭一皺的問道。“你把我們的水電費的單據拿出來我們來合計合計。”“聰明,這是一個好主意。”趙梅喜笑顏開的拿出鑰匙打開抽屜找出水電單據。李清拿出手機摁了摁,找到手機里的計算器。
“怎么算?”趙梅把手中的單據拿給李清,然后湊過頭問道。“來來來,你坐過來,你看這是八月的水費和電費,我們三一三十一平均分配,怎么樣?”你以上個月的單據為標準,算算三個人平攤下來一年要多少水電費?”“好好好,我算算。”李清趕緊從床邊拿出老花鏡戴上,他一邊念著,一邊小心的摁著手機上的數字。趙梅也找來老花鏡馬上戴上,坐在他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手機上的數字,生怕李清按錯算錯。“你看,她一個月要出二十八元。”“嗯,我們把它拋上來,算三十元一個月。”趙梅盤算著說道。“十二個月就是三百六十元。”“要不這樣吧,一年一次收四百元。”“那今年怎么收?”趙梅掐著手指算著:“九月還沒有過完呢,九月就應該算上,今年還有四個月,要她交一百五十元吧。”“我覺得這樣算劃不來,今年一年的還得算上,要不然我們虧大了,你說是不是?”李清覺得福琴天天回來用電用水,不算進去真是便宜福琴了。“嗯,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要她拿四百元給我才公平合理。”“她要是不肯交怎么辦?”李清想了想問道。“怎么辦?她不交就休想進我的門,哪有這樣的人,就交點水電費還想抵賴不成?”李清點了點頭。“況且,過年過節的回來都是吃我們的。”趙梅想著福琴吃的每一頓飯很是心疼的說道。他們覺得福琴過年過節買了一些水果回來那都是應該要孝敬他們的,吃飯就應該額外的補貼給他們才算是合情合理。“對對對,這還沒跟她算呢!我們啊算是好公公婆婆了,可福琴呢真是太貪心了!”“我記得李健剛走那會兒,動不動打著要陪小萍的幌子,經常在家里吃飯,我們都忍了算了,她要是這點水電費的錢都不愿意交的話就太不講良心了。”“是啊,她打著陪小萍的幌子確實吃了我們不少餐呢。”“所以我覺得這些數字要拋上來,把吃了我們的東西都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算進去才對。”“高明高明,還是老婆高明啊。”李清取下老花鏡,豎起大拇指贊道。趙梅得意的一笑神采飛揚的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你看你好有眼光吧,找了一個這么聰明的老婆。”“是是是,我李清好眼光,找了一個精打細算的好老婆啊。”“要說精打細算,福琴真是當之無愧啊,有幾次我只是在小萍面前裝裝樣子,讓她回來吃飯陪陪小萍,誰知道假客氣碰到真老實。”趙梅非常痛惜福琴吃的那幾頓飯心疼的說道。“以后別講這些假客氣了,最后受損的可是我們呀!”“對,非常有道理。”趙梅算著這筆錢以后感到神清氣爽,她點著頭干脆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