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來方始休,明月人倚樓。”唐朝詩人白居易在《長相思》中,深切懷念遠在江南的情人樊素,念想其過瓜洲古渡,溯流北上與自己相會。所愁汴水泗水流不復返,正如愛人所歸無期。這種心情是何等凄苦、悲愁相思?
時隔一千多年的今天,人們會問古時的汴水和泗水究竟去了哪里?
公元前1600年夏代到公元712年唐代時均有記載“河溢通汴泗”。唐代散文家韓愈有:“汴泗交流郡城角”的詩句,形象地敘述了汴泗在古城徐州城角下合流的情景。直到民國,大大小小的黃患不計其數。其中因戰爭人為決口多達數起。公元1128年,南宋杜充帶兵決黃河,自泗水入淮河以阻金兵,至使黃河從北流改為南奪淮河入黃海。民國時期的1938年,蔣介石因日本長驅中原,授意蔣再珍帶兵在花園口決黃河堤,危害長達8年之久。自然災害和人為破壞使本就桀驁不馴的黃河更加肆無忌憚,在華北平原一瀉千里。已形成的淮河自然水系連遭其難,相匯相通的汴水和泗水等大大小小的水系無一幸免。
然而黃水卻不肯止步……
久而久之,黃沙淤積逐漸增高,較低的地方便積水成湖泊;而蘇魯豫皖交界的低洼地區形成了北方最大的淡水湖。汴水泗水下游融入其中,被湖泊和中運河所代替。久而久之,便有了四湖:南陽湖、朝陽湖、微山湖、獨山湖。四湖又接納了來自八方的千百條知名或不知名的細流小河,其中一條名叫界河。就在這條界河兩岸,一百多年來,生生息息一代又一代人在此演繹了多少愛恨情仇、悲歡離合的故事。直到20世紀末21世紀初,界河兩邊的田家村和蘆花村發生的故事仍叫人百腸千結,又叫人暢然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