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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的手很涼

  • 佞后
  • 三萌子
  • 3316字
  • 2018-11-12 17:03:09

阿西冷汗瞬間從額頭上竄下來,春風閣的花媽媽讓他好好盯著眼前這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控鶴監的人?

現在這女子手起刀落,兇殘血腥的樣子,讓他心中那一點懷疑,消失殆盡。

姜涼七松開手中的棍子,棍子穩妥妥的插在富貴的胸口正中間,見阿西不說話,眼睛不眨地誠懇有禮道:“還有兩個,麻煩阿西了!”

阿西渾身打了個激靈,轉身出了巷子,又找剛剛那個乞討的孩子,重新去了將軍府。

姜涼七巷子里往外看,將軍府的門匾上覆蓋著白綢,她的手使勁抓著巷子的墻上,指尖泛白,顫抖著……

另外兩個人倒是費了一番功夫,姜涼七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心狠手辣,殺起人來是如此駕輕就熟。

阿西用同樣的招數騙來的兩個人,姜涼七用削尖的棍子插入他們心房之中,鮮血流了一地,璀璨鮮艷的好看。

下午快到黃昏的時間,外面行人少,姜涼七直接把這三具尸體拖著街上,自己躲在暗處,等待著潛伏著,像一個在潮濕洞穴里的蛇,吐著信子,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晚霞如金光泄霞,西方的天空,紅似殘血。

送葬的隊伍,回來了,姜涼七不知道他們把父親葬在哪里?更加不知道賀蘭敏之會不會把父親真正的尸體扔到荒郊野外,但是她知道自己曾經傾心相付,想要一心一意對待的良人,一直以來都要置她于死地。

三具尸體在街上,引來街上稀少的人駐足觀望,賀蘭敏之回來,細長的眉眼閃動著幽暗的光火。

綠柳邀功般的跑過去,一看便尖聲嘶叫起來,姜溶月心中暗罵了一句廢物,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當她看到三個家丁死狀慘烈之時,并沒有比綠柳好到哪里,張嘴失口就要尖叫。

賀蘭敏之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了出來,用手揉著她的手臂上,把她當成心尖人疼愛一樣。

姜溶月吸取賀蘭敏之給她的溫度,嬌弱的就如一朵菟絲花,驚恐擔憂道:“敏之哥哥,這些人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姐姐她?”

賀蘭敏之細長的眉眼銳利的掃過一周:“不要胡說,你的姐姐已經畏罪自殺在牢中,就連你的祖母也肯定了這件事實,天下里再也沒有姜涼七這個人。”

姜溶月眉目之間一喜,心中一陣痛快,語氣輕柔,話鋒一轉問道:“敏之哥哥,我和您兩個人的婚事,該如何向祖母稟報,又該如何向皇上……”

賀蘭敏之眼神晦暗,垂眸瞅著她,“你的大伯死亡,你現在在喪期,孤現在就去提親的話,別人會怎么想?”

姜溶月微微張啟紅唇,吃驚善解人意道:“是溶月想岔了,敏之是太子,一國儲君,在這西涼自當君子風范!”

她真是差一點就讓敏之哥哥大逆不道的罪名,大伯剛剛死,他殺害敏之哥哥的親人罪該萬死,但是他在百姓的心中也是西涼的英雄將軍。

又加上姜涼七蓄謀謀害兄長已在京城沸沸揚揚,她現在等同于替姜涼七哪個賤人守孝,披麻守孝之人,談婚論嫁是受人所不齒的。

賀蘭敏之眼睛余光四周掃量,言辭之間,帶著一絲無奈:“再者說了,涼七剛剛畏罪自殺,孤直接去上書父皇,父皇會怎么想?朝中大臣,孤的那些兄弟們,會不會借題發揮?他們會不會認為孤和你有私情再先,故意設計讓姜涼七死在牢里在后?”

“如果風向變了,被他們借題發揮了,孤是太子一國儲君倒也無妨,最多他們沒有證據,但是你,那可就在漩渦中間,被人傷害了,這樣的事情孤是不愿意看到的,你明白嗎?”

姜溶月驚嚇得全身無力,靠著賀蘭敏之更加緊迫,美目之中,對賀蘭敏之癡戀更加翻騰:“敏之哥哥言之有理,溶月愚笨,下回敏之哥哥有什么一定要告知于我!”

“乖!”

賀蘭敏之溫柔的應了一聲,瞳孔微微一縮,他看見了戴著面紗露出漆黑雙眼充滿恨意的姜涼七。

姜涼七手微微的一抬,把臉上的面紗一摘,對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抹詭異嫵媚的笑,慢慢的后退,不帶任何感情的轉身消失在賀蘭敏之眼前。

賀蘭敏之握著姜溶月手臂的手不由自主的重了一下,那樣頑固如雜草般堅韌的姜涼七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溫柔大方賢良淑德,在他為數不多進入將軍府與她相處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她擁有一個好看沒有靈魂的皮囊而已。

在牢里,她撕心裂肺充滿恨意,讓他出乎意料之外,還有被剛剛那詭異無媚的一笑,讓他心前所未有抑制不住漏跳了。

姜溶月微微皺眉,抬頭:“敏之哥哥你怎么了?弄疼我了!”

賀蘭敏之隨即垂下眼眸,“沒事,趕緊回去吧,孤就不進去了!”

姜溶月戀戀不舍,也不敢違背她的意思,驚魂未定的綠柳畏手畏腳的走過來,姜溶月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敏之哥哥慢走,有空一定要過來看我!”

賀蘭敏之沒有當即走,而是催促著她:“你先進府,孤看你進去!”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姜溶月一身白色孝衣,加上對心愛的情人甜言蜜語一哄,臉上嬌羞遍布,輕輕嗯了一聲,萬般不舍得三步一回頭,走進了將軍府。

賀蘭敏之臉上的溫情霎那間消失,他轉身往姜涼七消失的方向走去。

夜幕降臨,紅色似血的晚霞躲藏在漆黑的夜里,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一輪明月向大地撒著銀色的光芒。

姜涼七踏碎一地冷冷月光,來到了控鶴監,還沒說明來意,就被人帶了上去。

這是她第一次踏入控鶴監,若是有可能,她不想踏入這里,在父親的言語之中,以及這么多年她學的三從四德之中,控鶴監這種地方,是她不能碰觸的。

可現在她現在走投無路,除了這個地方她無路可去。賀蘭敏之不會放過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命喪黃泉。

一處靜謐幽深的院子,散發出陣陣的清香。

姜涼七進去就跪在院子中間,雙手交疊,頂過額頭,俯身額頭貼在地上,行至大禮,“染公子,姜涼七愿意用一切,交換一個報仇的機會,懇請染公子成全!”

控鶴監,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花樓,如果此花非彼花,青樓是女子,控鶴監的是男子。

能進控鶴監的男子都是鳳毛麟角,他們接待的客人,都是京城非富即貴,王公將相貴族女子。

其中以染公子更甚,他的座上賓,是當今的長公主,坊間傳聞之中,他也是長公主的心腹,只要銀子到位,他也可以替人賣命殺人。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一股清冷如高山雪頂萬年不融的冷香撲鼻而來。

姜涼七沒有抬頭,而是再一次斬金截鐵的說道:“姜涼七愿意用一切交換,交換一次報仇的機會,請染公子成全!”

冷香越來越近,姜涼七俯身叩首,看見一塵不染的靴子,停留在自己的面前,那股如雪一般的冷香,就是這個靴子主人帶來的。

他的聲音很慵懶,慵懶的就像一個睡眼朦朧優雅的豹子,“一品將軍家的女兒,以謀害兄長未遂之罪被關進大牢里,昨夜畏罪自殺,尸首,被人扔進亂葬崗!”

“要你的命的人,是一國儲君,讓你一無所有,如一只野狗一樣在街上任人喊打的人,是一國儲君。吾已經幫過你一回了,一百五兩銀子,在你的吃食里下藥,讓你平安躲過牢獄之災,與你互不相欠了!”

姜涼七慢慢的收回了手,昂頭抬起,只看見染公子精致的下巴,以及他覆蓋半張臉的雕刻精細的黃金面具。

控鶴監的染公子不以真面目示人,有資格見到他面容的人,都是他的入幕之賓,而見過他面容的人,無疑都是感嘆,他比古時候的潘安要精致十倍。

姜涼七輕咬貝齒:“我知道,謙讓之舉此等小事,讓染公子讓我平安躲過牢獄之災,逃出監牢,已是染公子的恩得。”

她和染公子的相遇,是一個俗套年代久遠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謙讓一下,染公子貼身小廝便來說道,控鶴監的染公子,不喜欠人人情,這個謙讓的人情他記下了,往后有用得著的地方,他一定會還這個人情。

而自己也是從那里之后,知道有控鶴監的存在,在牢中走投無路,她便想到這個人情,更大成分她是在賭,沒想到她賭贏了。

“我知道我自不量力!”姜涼七慢慢的把手放在腿上,抓過衣裙緩緩握掌成拳:“我知道我自不量力,給公子提鞋都不配,但……公子只要給我一次機會,上刀山下油鍋,只要不死,我就能站起來!”

染公子撩起衣袍蹲了下來,披在后背上的墨發,傾瀉下來,晚風一吹,幾根發絲飄蕩掃在姜涼七臉頰上。

染公子伸出干凈修長如玉般潔白的手,抬起了姜涼七的下巴:“是一個美人胚子,就算在皇宮也找不出你這樣的妙人兒,但是你是太子賀蘭敏之想殺的人,現在身份地位全無,你又憑什么覺得吾能讓你保全性命呢?”

他的指尖很涼,在這炎炎夏日之中,就像手掌中握著一塊冰,全身忍不住打著冷顫,還舍不得放開這僅有的涼意。

姜涼七對上他淺褐色的眼眸,面無血色,眼神堅定,張口道:“就憑公子是控鶴監的染公子!”

“哈哈哈!”

染公子聞言,把手一抽,站了起來,輕笑出聲,周身的氣息不經傾瀉而出,無形之中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雙手負背于后,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姜涼七,一字一句道:“你的目標是太子賀蘭敏之,那么你就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一個足以匹配賀蘭敏之的新身份,讓他娶你為妻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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