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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處置;心狠

  • 畫堂姝色
  • 阿羲和
  • 3162字
  • 2018-10-24 16:37:06

宋老夫人只輕輕地嗯了聲,片刻之后又問:“橫波,歌兒以為如何。”

宋橫波嘴角隱隱抿著笑:“祖母,橫波覺得甚好。”

跪在一旁的宋以歌卻道:“祖母,歌兒以為發(fā)賣出府即可,杖責(zé)三十就不必,瀾兒雖犯了忌諱,但罪不至死。”

宋橫波聽了,卻是不服氣:“七妹你這話姐姐我就不愛聽了,我們何時要殺了這個丫頭,不過是打一頓之后,就逐出府罷了。”

“祖母,就算依著四姐打一頓,也不必打三十杖這般多,十杖便足以。”宋以歌也懶得與宋橫波爭辯,她倒是沒有這么多的好心腸,只是覺得此事雖是瀾兒那丫頭咎由自取,可到底若非她在其中橫插一腳,也不會到了這般的地步。

她啊,只是不想造殺孽罷了。

宋老夫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問:“錦繡,若是依歌兒所言,你覺得如何?”

宋錦繡也不知自己能如何說,只能依著剛才那般模樣,又道:“錦繡覺得七妹處置的甚好。”

宋老夫人終于睜了眼,她目光帶著幾分冷意:“那這事,我便全權(quán)交給歌兒去辦了,你們?nèi)魏稳硕疾坏貌迨指缮妗!?

說這話的時候,宋老夫人的目光一直都在宋橫波的身上,宋橫波平日雖是輕狂了些,卻是個看得懂眼色的主,她將自己的已經(jīng)沖到了嘴邊的話悉數(shù)咽下,懨懨的答了一句:“橫波明白,一定竭盡全力幫著七妹將這事給處置得當(dāng)。”

如此這事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等著宋以歌和宋橫波一同退出屋的時候,宋橫波卻在門口一把拽住了宋以歌的手,臉色有幾分嫌惡:“七妹,我還是弄不清你到底在想什么,抓賊的是你,放虎歸山的也是你,這好人壞人可都讓你給占盡了。”

“四姐想得太多了。”宋以歌輕描淡寫的拂掉了宋橫波的手,“這事我不為我,也不為你,只是為了一個理字,若今兒換成了四姐,七妹也一定會竭力全力的。”

竭盡全力什么,宋橫波想的不太明白。

只是當(dāng)她回神的時候,宋以歌已經(jīng)帶著丫鬟婆子走得老遠(yuǎn)了,就算是她卯足了勁去追,也追不到,索性也就放棄了這般打算,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身邊的丫鬟:“你說宋以歌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丫鬟搖頭:“奴婢不懂。”

遠(yuǎn)處。

綠珠好奇地仰頭望著宋以歌有些蒼白的臉,心中雖是不解,但不知何故也生出了幾分同情來:“姑娘,這樁閑事你何苦要插手去管?反而惹得一身騷?”

“若此時不插手,難道等著人將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嗎?”宋以歌望著前方已經(jīng)凋零的枝葉,輕聲道。

在宋橫波同自個姨娘用晚膳的時候,宋以歌已經(jīng)用雷霆手腕將此事處理的干干凈凈的。她姨娘聽見的時候,眉間也露出了少許的贊嘆來。

她挑著平日自己的愛吃的菜,卻在瞬間沒了任何的胃口。

宋姨娘好奇的轉(zhuǎn)臉,關(guān)切的問道:“橫波,這飯菜不和你口味嗎?”

宋橫波冷笑著,將手中的筷一下子就往地面上砸去,弄出了不小的聲響來:“你倒是仔細(xì)與我說說,七妹是怎么處置那幾個背主的丫鬟的!”

前來稟告的丫鬟嚇得瑟瑟發(fā)抖,一個勁的伏在地面上,緩了許久這才有了力氣來說:“二姑娘身邊凡是有牽扯的丫鬟婆子,都被七姑娘打了一頓逐出府去,而散播這等流言,對姑娘不敬之人,也被七姑娘打了板子發(fā)賣出府,至于姑娘您身邊的丫鬟,則被七姑娘……”

宋橫波不耐聽她哆嗦,揚眉:“怎么,你說!”

丫鬟壓低了聲音:“被七姑娘,活生生打死了,現(xiàn)在尸體應(yīng)該才從后門被運出府去。”

“活生生打死?”宋橫波嚼著這幾個字,突然就打了一個激靈,“我原以為,七妹會……”

宋姨娘好歹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她按住了宋橫波有些不安的身子:“你七妹倒是個心狠的,以后你別和她對上,瞧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她也不會將你如何。”

“可是,姨娘……”宋橫波不安道,“今兒宋錦繡說是將她丫鬟打三十大板子的時候,七妹明明是心軟出面求情了,還說打死不好,怎么到了我這兒就……”

宋姨娘嘆氣,摸著她的頭發(fā)道:“你到底是太小了,姨娘說給你聽便是。”

“瀾兒那丫頭有罪,但罪不至死,發(fā)賣對她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而言,已經(jīng)算是很嚴(yán)厲的懲處了,所以七姑娘能開口求情,為得是不多造一個殺孽,可你身邊的丫鬟不同。”宋姨娘柔聲說道,“你身邊丫鬟卻是背主,這兩者之間,可以做出的學(xué)問大著了,日后多學(xué)學(xué)。”

宋橫波不太明白:“什么學(xué)問?”

宋姨娘笑:“二姑娘雖然也心狠,但是面上卻還是太軟弱了些,只能在背后玩一些陰的,若這事擱在七姑娘的身上,姨娘敢保證,瀾兒丫頭頂多也就是十個板子了事,過一陣子依舊還是她身邊的大丫鬟,風(fēng)風(fēng)光光,這其中的門道可多著了,你日后便會慢慢懂了的。”

將府上這些事處置完之后,宋以歌這才慢悠悠的晃回了她的徽雪院。

剛跨過門檻進了屋,一直跟在她身后,就是臉色有些不對勁的綠珠立馬就跑到院子中的一棵樹下,扶著樹干開始干嘔起來。

奶娘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這一幕,頓時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望著宋以歌:“姑娘,綠珠這丫頭是怎么了?”

“無事,給她接一些水去漱漱口吧。”宋以歌將擔(dān)心隱下了下去,有交待道,“這幾日便讓她好生休息吧,不必到我的跟前來伺候了。”

奶娘依舊還是有些懵懂:“那需不需要請個大夫給綠珠這丫頭瞧瞧?”

宋以歌笑著頷首:“尚可。”

奶娘應(yīng)了聲,便忙活著下去給綠珠找大夫的事,雖然綠珠也是家生子,可與奶娘直接也是緣分匪淺,算是奶娘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是以對綠珠也就格外的關(guān)照了些。

丫鬟將面前的簾子卷了起來,另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護著宋以歌進了屋。

屋內(nèi)的炭火不知燃了多久,十分暖和,一進屋便將滿身的寒氣都吹掉,丫鬟哪里敢粗心,又忙不迭的去煮了碗姜湯來,說什么都要盯著人給喝下去。

今兒也恰好是許生過來診脈的日子。

簾子剛卷著,一進屋,許生的笑聲便放肆的從門口傳了來:“聽說你今兒可是好大的威風(fēng)啊。”

宋以歌正趴在桌上剝著一個柚子,聽著聲音,便略略轉(zhuǎn)了頭:“許太醫(yī)怎么來了?”

許生進屋,將大氅交給一旁的丫鬟后,便提著藥箱上前,裝模作樣的行禮:“自然是奉長公主之命,給宋姑娘診平安脈的。”

宋以歌彎著嘴角,剛剝好柚子塞進了自己嘴里,咽下后才道:“我還以為許太醫(yī)挺閑的。”

許生坐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扯過她放在幾案上的瓜子,開始嗑:“做我這一行的,說閑也不算閑,可若要說不閑,也的的確確也挺閑的。”

宋以歌托著腮,目光有些別樣的瞧著許生,她是真想不明白為何以前那邊清淡的人,如今能歡成這般模樣?

許生察覺到她的目光,很是怪異的上下瞧了一眼:“我今兒有穿錯什么嗎?”

宋以歌搖頭,說道:“沒,只是瞧著你的確挺閑的。”說著,便挽了袖子直接遞了過去。

她手小,胳膊也細(xì),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在他的眼前晃蕩。

他伸手一把抓住,手指按上了她的脈:“你也只是底子有些差而已,其余的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日后三日一次的平安脈,可變成七日一次。”

宋以歌想了想,說道:“其實一月一次也可。”

許生哪里會聽她的,只是笑道:“你就這么不想見我?”

宋以歌眨眼:“許太醫(yī),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太過輕浮了嗎?你還真是不怕我聽了,像我三姐姐一般,就此將你給纏著。”

末了,宋以歌又笑,“我總算明白為何,三姐別的人不纏著,卻專門挑著你了,因為你這張嘴實在是太可惡了。”

許生神色一斂,收了那插科打諢的樣,搖身一變又成了第一次見著那般清清淡淡的君子:“剛才是許某犯渾了,還請七姑娘原諒則個。”

宋以歌沒說話,只是將手給收了回來,又開始剝著柚子吃。

許生本就是有意討好,這下也跟著他一起剝柚子,剝好的柚子全都給她堆在小碟子里,宋以歌歪頭看了他一會兒,便心安理得享受著許生給她剝的柚子。

這吃著吃著,難免話也就多了起來。

“聽說你今兒在府中耍威風(fēng)?”許生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開始舊事重提。

宋以歌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什么,就是處置了幾個在后面亂嚼舌根的丫頭婆子,你也知道這府中沒一個主母,下面的確有人會松散些,說到底也是我們宋家福薄,子嗣不興旺。”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淡漠的厲害,根本不像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許生自討了沒趣,也沒再追問,只道:“方便同我去你兄長那一趟嗎?我也去給他診診脈,長公主說了,郭太醫(yī)一個,她不太放心。”

宋以歌點頭,從羅漢床上起身,叫丫頭拿了狐裘在披上,又叫人撐了傘,這才同許生一起去了清風(fēng)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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