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4.病根難除
- 今俠在
- 孤獨的老帥霸
- 5207字
- 2019-04-19 12:05:00
在陸河等人走后,顧石回到關榷身邊,繼續給他輸送真氣,護住他的心脈。
冷隼和姑蘇盎然也從遠處快速趕來,有些慌張。
顧石見到兩人,指著關榷,問道:“他這是怎么回事?”
冷隼看他一眼,溫和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師兄剛才受傷了?”
顧石搖頭:“不可能,趙無極傷不到他,應該是別的原因,在七劍山的時候他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冷隼想起一些事情,蹙眉道:“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但有師傅和風師伯,師兄也就沒有出過這種狀況。”
顧石欲言又止,他也想到百年前有一個人和關榷的情況相似,只是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一樣。
古魚:“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岳秀帶著趙無極回去了,那些老家伙們知道刺殺失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巧兒也點頭,對那些老家伙表示深惡痛絕。
一直沒有說話的姑蘇盎然,突然說道:“當務之急是將師兄帶回九皇山,讓師傅救治,而顧師兄和古魚師兄,你們就各自離開,保全自己便好。”
她眉頭緊皺,很擔心自己師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她對顧石和古魚也有些埋怨,若不是因為這兩人,關榷也不會陷入昏迷。
古魚和巧兒聞言,有些慚愧,畢竟關榷是為了救他們才會如此的。
顧石給關榷把脈,仔細查探關榷身體,卻絲毫沒有頭緒。
姑蘇盎然:“顧師兄?”
她有些急切,希望能帶走自己師兄,然后去九皇山,讓人救治。
“不可,九皇山那里還有一群老狗,如果他們知道關榷受了重傷,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關榷。”顧石有些激動。
他一口回絕,弄得其他人皆是一怔。
他很堅決,并且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就大了些。
姑蘇盎然站起身來,語氣有些慌亂的說道:“師兄說待你要如同待他一般,我和冷隼記在心里不敢違背,而今難道你要看著師兄死?”
這話一出,古魚和巧兒都有些不適,此時因他們而起,如今雖然沒有說他們,但他們心里也不好受。
冷隼聞言,呵斥道:“休要胡說!”
他趕緊阻攔自己這個關心則亂的師妹,生怕她再口出狂言。
顧石苦笑:“我絕對不會讓他有事,你們放心,我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等回鎮南關的百味緣客棧,便找大夫為他醫治,冷隼你回去通知你師傅,別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冷隼點頭,他明白眼前這位的意思,是想讓他秘密的知會他師傅,以免其他人知道關榷出事了。
他匆匆忙忙的趕回去,身影消失在山林中。
在他向九皇山趕路的途中,正好遇見了陰朝雪。
陰朝雪:“關榷在何處?”
冷隼為她指路,然后匆匆離去。
當陰朝雪見到關榷的那一刻,她的心絞痛了一下,然后出現慌張、壓抑的情緒。
她走向關榷,質問其他人:“他怎么會受傷?”
顧石看她一眼,解釋道:“不太清楚,他沒有外傷,但脈絡紊亂,但也不像受了內傷。”
陰朝誓蹙眉:“那現在該如何?”
顧石:“你不該來,你需得回去,你的師傅就是此事的罪魁禍首之一,若是他發現你在這里,就會猜到關榷受傷,他會有生命危險。”
陰朝雪聞言,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她實在放心不下關榷。
顧石看出她的疑慮,說道:“放心,姑蘇盎然、古魚還有我和巧兒,會守著他的。”
陰朝雪疑遲一會兒,最后點頭答應。
她也是匆匆離去,消失在山林中。
姑蘇盎然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真氣能夠護住師兄多久?”
顧石抬頭看著這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丫頭,有些失神。
這個丫頭應該很喜歡她師兄吧,或者說關榷這種人誰都不疼,唯獨疼愛這個師妹。
他非常平靜的說道:“幾個時辰沒問題的,你且放心,我不會害你師兄,但我們真的不能回九皇山,一旦回去,其他門派發現關榷昏迷不醒,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害他,讓你們七劍山失去一個絕頂高手。”
姑蘇盎然:“不會的,那些前輩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她不相信這些話,再加上自己師兄情況危及,她的小腦袋有些糊涂,想要胡亂投醫。
“不會?”顧石冷笑:“天真可笑!你難道不清楚古魚和我為何被追殺?”
“為何?”姑蘇盎然問道。
顧石:“古魚乃是方劍離傳人,我只是機緣巧合下學會《一劍九式》,但你說的那些前輩就要殺我們,你以為他們是什么好東西?”
姑蘇盎然好像明白了,低著頭也不說話,她本就是一個活潑的丫頭,如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江湖險惡,這四個字并非空穴來風。
顧石背起關榷,回頭看著其他人,說道:“我們去鎮南關內的客棧,先找一個大夫替他瞧瞧。”
說完,他又看著姑蘇盎然,征求她的意見。
姑蘇盎然見狀,也只好聽從安排。
隨后幾人就一起離開,回到鎮南關的客棧。
在他們回去之后,沒過多久就請來了大夫。
大夫替關榷號脈,又檢查他的瞳孔和心跳速度,最終搖搖頭。
“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不過他的生命好像在流逝一般,這種病癥很古怪,恕我無能為力。”大夫離去,搖頭嘆氣。
顧石深吸一口氣,繼續輸送真氣,他的真氣非常海量,在加上他還有“第二丹田”的關系,他還能撐住一段時間。
古魚:“你若是不行,就換我來,你的真氣也是需要時間恢復的,若是耗盡,就該消耗本源了,一旦消耗本源,你的境界會跌落的。”
顧石:“我還能堅持一陣,等七劍山的掌門來了,應該就清楚關榷是怎么回事了。”
其他人也只好等著,沒有說話,就這樣守著關榷。
姑蘇盎然的注意力全在關榷身上,她捏緊拳頭,心情壓抑。
她祈禱著自己師兄并無大礙,希望以后還能和師兄一起習武。
顧石沒有再說話安慰,他也不清楚關榷的情況,不能胡說一通,讓其他人白高興一場。
與此同時,岳秀帶著受傷的趙無極也趕回了九皇山,只是他們沒有去滄海峰,只是在齋客峰等待。
不久,方天教掌門燈一冥就過來了,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有些費解。
岳秀:“師傅,你快看看師兄!”
燈一冥給趙無極檢查傷勢,并且輸送真氣為他療傷。
他疑惑道:“怎么弄成這樣?”
岳秀咬牙:“關榷過于強大,僅僅是一劍就將師兄打成這樣,并且七劍山的另外兩個弟子也來了。”
燈一冥略驚:“柘黎呢?”
岳秀面色陰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后吞吞吐吐的說道:“被顧石殺了。”
殺了?
顧石,君臨閣不是追蹤他了嗎?
燈一冥略驚:“就算是顧石來了,他也不可能輕易擊殺柘黎,難不成是瞬殺了?”
他有些驚訝,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在看眼前這丫頭的神情,應該是被他猜中了。
一招瞬殺,被躲在暗處的人偷襲,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太相信,但也明白自己徒弟不敢欺騙自己。
燈一冥:“照顧好無極,我要去問問君臨閣的人,為何沒有絞殺顧石。”
他收回真氣,匆匆離去。
岳秀將自己師兄放到床上,隨后自己開始運氣療傷。
燈一冥來到君臨閣所在的庭院,整張臉好像結了霜,又黑又冷。
“唐牧,你給老子滾出來!”他破口大罵。“龜兒子,你君臨閣是和顧石聯手了嗎?”
唐牧從屋內出來,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老家伙,疑惑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燈一冥:“我三個徒兒去刺殺古魚,結果一死兩傷,回來才說是顧石殺了柘黎!”
唐牧略驚:“這…唐厭他們還沒有回來,你在我這里等會兒,等他回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燈一冥蹙眉,他看著唐牧的表情,似乎不像說謊,但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半個時辰后,唐厭帶著另外兩個師弟回來,然后一臉慵懶的盯著自己師傅和燈一冥。
唐牧:“你們可刺殺了顧石?”
唐厭擺擺手:“沒有!九皇山下有兩條路,我們不知道顧石走的那條,便和趙無極分開走的,一開始也是這樣說的,可我們并沒有找到顧石,怎么了?”
他一臉茫然,再加上性子有些慵懶,似乎對此事一點也不關心。
唐牧看著燈一冥,說道:“你怎么看?”
燈一冥:“岳秀也是說她們和唐厭是分道而行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顧石會和古魚走一條道。”
唐厭一聽,嘆息道:“哎,白忙活一場。”
說完,他帶著兩個師弟離開了,一點也不搭理燈一冥這個前輩。
燈一冥也知道唐厭的性格,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離開了。
就算他知道唐厭在敷衍他,他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畢竟這件事情沒有證據,而且唐厭的話里也沒有疑點。
在他離開之后,唐厭又回來了,一臉嚴肅的站在唐牧面前。
唐牧:“結果如何?”
唐厭:“趙無極被關榷一劍殺成傻狗,柘黎被顧石一招瞬殺,岳秀慌亂之下帶著趙無極回來了。”
唐厭略驚:“年輕真好。”
唐厭撇嘴道:“金沙國三皇子陸河出現了,原本以為他要動手,沒想到最后被顧石勸退了。”
唐牧:“哈哈,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唐厭點頭:“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楚寒衣下山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唐牧:“隨他。”
唐厭拱手告退,回房睡覺。
一個時辰后。
冷隼就出現在街道上,在客棧門口的巧兒一看見冷隼,就趕緊將他和楚寒衣帶過來。
楚寒衣來到關榷身邊,轉身對著其他人說道:“都出去,我要為他療傷。”
古魚和巧兒推出房間,他們始終是外人,不好留在里面。
至于姑蘇盎然,她不肯出去,冷隼急忙拉她出去。
顧石見其他人都出去了,他說道:“我就不出去了,我有事要和你說。”
楚寒衣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態度,但他卻沒有多說什么。
顧石:“他的體質很特殊,很像百年前七劍山的掌門,玉劍真人。”
“我檢查過他的筋脈,還有他體內紊亂的脈絡,可以確定他的確是玉劍真人那一脈之人。”
你…
為何你知道玉劍真人和關榷是同一種體質的事情?
猜的?
楚寒衣有些震驚:“你是如何知道的?”
顧石沒有回答,他是怎么知道的?
前世方劍離、風劍初和他都是拜在玉劍真人座下的,一通修煉武道。
只是后來顧石離開了七劍山,也就沒有繼續接收玉劍真人的指點。
不過他對玉劍真人的事情是了解很清楚的。
顧石:“暫且不說這個,他這種該如何喚醒?”
楚寒衣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不過他也清楚此刻最為重要的是喚醒關榷,而不是去談論眼前的年輕人如何知道七劍山的秘辛。
他拿出一顆丹藥,塞入關榷嘴里,讓他服下。
隨后拿出一枚銀針刺入關榷的中指。
“待會我會為他催化藥力,你要將他體內的敗血用真氣洗出來。”楚寒衣將關榷扶起來,自己坐到關榷的身后,輸送真氣。
顧石點頭,調息一會兒,然后調動自己的真氣,從關榷身前注入,為他洗出敗血。
兩股真氣進入體內,關榷體內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只是這血液已經凝聚,成了血旺。
一個時辰后,兩人才收手。
不過關榷的還在昏迷,一時間沒有贏來。
顧石:“需要多久才能醒來?”
楚寒衣:“不清楚,不過我要帶他回七劍山,你應該清楚他還沒有完全壓制體內的東西,七劍山你應該也要去一趟,那就一路?”
顧石點頭:“嗯,不過我需要帶一個人去,等青蓮山的掌門離開九皇山,經過這里的時候,我們就啟程。”
楚寒衣詫異:“好,那便等等。”
接下來,一群人都住在百味緣,靜靜的等待著。
兩日后,青蓮山的人從九皇山下來,掌門吳葉帶著車秀云等弟子準備離開。
顧石這兩天都在街道上等著,只要青蓮山的人通過,便會被他扣押。
今兒青蓮山的人正要離開鎮南關,而這百味緣前的街道是必經之路,也就被抓個正著。
顧石看著掌門吳葉,說道:“我去青蓮山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長老,如今做了掌門,你應該感謝我殺了李大全。”
吳葉顫顫巍巍:“顧公子,有話好好說。”
顧石沒有搭理他,直接看著車秀云:“你跟我去一趟七劍山,為我指認殺害顧錦的人。”
車秀云:“嗯。”
她沒有疑遲,直接答應了這件事,也不為別的,她想得很清楚。
七劍山的弟子她惹不起。
顧石她也惹不起。
能殺了七劍山弟子,為顧錦報仇,她也能安心一些。
顧石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冷冷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指認那人,我保證七劍山不會動你,青蓮山也不敢動你。”
說完,他又看向吳葉,詢問這位掌門的意見。
吳葉勉強笑道:“都聽顧公子的。”
隨后,吳葉帶著其他青蓮山弟子離開了。
一行人上路,駕著馬車,向著七劍山所在,前進。
顧石駕著馬車,車內有楚寒衣、車秀云、冷隼,以及姑蘇盎然。
冷隼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師傅,說道:“師傅提前離開九皇山,我擔心其他門派已經猜到這邊出事了,只是他們不清楚是誰受傷了。”
姑蘇盎然照顧著關榷,不過也有些擔心:“這一路恐怕會遇到一些不怕死的,就麻煩顧師兄了。”
顧石聞言,勉強一笑,只好說道:“放心,你不會看見這些人。”
車內的冷隼向自己師傅問道:“師兄沒事吧?”
楚寒衣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放心,等回到七劍山,風師兄便會將他救治好。”
姑蘇盎然:“希望如此…”
古魚眉頭一蹙,打開車簾向四周看去,隨后大喊:“且小心,前面有人…”
這話還沒有說完,前面就出現一群蒙面武者,境界不高,但足足有二十幾人。
這些人不過是其他勢力派來套路的雜魚,受大門派驅使的小嘍啰。
顧石伸手摸著身后的劍柄,拔劍而出,真氣在劍柄上流動、匯聚。
真氣漸漸在劍柄下形成刀身,并且足足有三丈之長,三尺之寬。
他一刀掃出,刀光驅散之間,刀身掠過那二十幾個武者的身體。
顧石將劍柄放入劍鞘,隨后駕著馬車離去。
在他走后,那二十幾個武者并么有追上來,反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鏗——
刀光在那些武者體內爆發,將他們攔腰斬斷。
馬車內,楚寒衣感受到剛才那一股刀氣,掀開車簾看見顧石的那一把特別的劍柄,不由驚訝。
其他人同樣看見了,那只是一個把柄,并沒有刀身,卻能凝聚三丈之遠的刀氣,簡直不可思議。
冷隼:“顧師兄,你手中的刀為何沒有刀身?”
他剛才也注意到這個,有些好奇。
不僅僅是他,馬車里的人都很好奇。
顧石:“它有些特殊,能夠將我的真氣凝聚成刀身,并且刀身的大小由我真氣掌控。”
楚寒衣有些驚訝:“真是神奇,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兵器,兵器譜上沒有這種武器,你的確有許多秘密。”
顧石沒有回答,他剛才隱瞞了一些事情,并沒有全盤托出,以免自己的底牌暴露。
馬車一路向著東北方向而行,沿途遇到不少嘍啰前來送死,皆被顧石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