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頭，神色里，已不見玩笑，

“你就這么能容忍她這樣虐待你女兒？”

莫厲行毫不猶豫的回道，

“媽，一定是你搞錯了，阿茗她不可能會虐待暖暖。”

“我搞錯了？那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孫女是誰？”

齊淑慧不禁反諷。

“……”

看莫厲心沒有回答，齊淑慧又退一步說著，

“就算她沒有虐待暖暖，可她也沒有用心照料，你讓我怎么放心把暖暖交給她？”

莫厲行抿唇，依舊沒有說話。

“阿行，你一直都很果斷，看事情比誰都要清楚，從小到大，我最放心最引以為豪的孩子就是你，可是，為什么偏這個女人讓你變的不像你自己？”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看莫厲行眉頭皺的更深，以為自己說動了，緊接著又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只是陷入了她營造的假象，你喜歡的也可能只是她裝出來的表象，她其實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女人。”

齊淑慧語畢，沉默良久的莫厲行突然對上她的眼睛，眼神透露著某種隱忍而堅定的目光，那是她這輩子都沒在兒子眼中看到過的目光。

緊接著他一字一字，無比認(rèn)真的說著，

“我沒有想象，我比誰都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確切的說，我愛鐘茗，從一而終，不問背景，不問年齡，不問目的，僅僅因為她只是鐘茗，整個世界就這么一個。”

送完父母回來的莫厲行，從玻璃窗看到那抹倩影細(xì)心的用棉簽沾著水，擦在莫暖暖有些干燥的雙唇。

神色如同沉寂了很久的死水，再無玩笑與暖意。

腦海里回想著方才母親說的那句話，

“萬一她真的別有用心，萬一她根本就不愛你呢？”

心情煩躁的將手伸進(jìn)褲兜里，空無一物。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煙不離身的他開始戒掉煙癮了，他想，大概是從知道她不喜歡煙味的時候。

推門而入。

鐘茗聽到門口的動靜，

“你回來了。”

莫厲行冷冷清清的掃了她兩眼，越過她，附身，察看莫暖暖的病情，不經(jīng)意的調(diào)侃，

“看來你這新手媽媽的路還很長。”

看得出來是生氣了。

“莫先生，對不起。”

像鐘茗如此會察眼觀色的人，怎么會看不出了，不過，當(dāng)下，忐忑的心情反而平復(fù)了。

“嗯，覺悟不錯，看來是準(zhǔn)備好接受懲罰了。”

“什么…懲罰？”

莫厲行皺著眉，似乎很苦惱，

“我還沒想好，不如你替我想一個。”

鐘茗想了想，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盛世的產(chǎn)業(yè)了，想莫厲行家財萬貫，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那點家產(chǎn)，更何況，還是靠著他才支撐下來的，恐怕更是不屑一顧吧。

可是，除了這，她貌似沒什么值得讓莫厲行消氣的東西。

等等，消氣？

“莫先生，要不你打我一頓吧，打到你消氣為止，我保證，不去警察局告你家暴。”

“嗯？聽起來不錯。”

不是吧，他真的打女人。

“其實…”鐘茗還想說些什么，求饒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沒事，你來吧，我準(zhǔn)備好了。”

她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