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用早膳,朝槿露葵在一旁侍候。
“外面是什么聲音?”公子問道。
朝槿抬眼,笑道,“主子忘了,前兒你說院里不熱鬧,外面的人就尋了二三只狗兒,貓兒養(yǎng)在院子里。”
公子一聽,倒想起別的事來,“楚氏的舊人可尋了?”
“外面的人說,只尋到以前追隨將軍的幾個侍衛(wèi),如今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外面的人怕主子看了傷心,便多加照撫,不送進來了。”露葵答。
“辛苦你們了。”公子說道。
露葵朝槿一聽,連忙說道,“主子盡瞎說,我們都是楚家的人!”
公子笑笑。
“主子。”外面一侍衛(wèi)低聲稟道,“方才好些宮里的人往鄴城去了,可要打點?”
公子臉色一沉,“不必了,告訴外面的人,近日的事情都要小心些。”
“是。”侍衛(wèi)答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果然懷疑了。
“主子該怎么辦?”露葵問道。
公子不語,起身進了院子。
幾日后夜
祿才引一侍衛(wèi)裝備的男子急匆匆的穿過宮廊,避過宮中的耳目。
二人一徑到了南帝書房,男子快步進去,祿才在外守著。
“陛下!”男子上前行禮。
南帝見了來人,連忙起身。
“可查出什么?”南帝問。
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與南帝。
“奴才去了鄴城查留水亭公子,誰知鄴城只有一戶人家姓楚,是勇毅楚將軍家人子的后人。”男子說道,“半年前那戶人家遭了官司,楚氏公子孤身一人來了帝都。”
南帝疑惑,“什么官司?”
男子躊躇不決,南帝卻催他說道,“正是半年前太后說要。。”
南帝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男子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先下去。”南帝說道。
鄴城楚家?楚家下人?楚家的下人忠心得很,斷斷不會入主留水亭!更何況那公子如此狂傲,那楚家下人敢嗎?看來那留水亭的楚氏公子必然是楚家血脈。就算不是楚家嫡系,也必然不是什么楚家下人的后人!而且他今年年紀二八,剛好與楚水清一般年紀。只是楚水清現(xiàn)在是北國言親王的王妃了,為著這事,難不成還要寫封信去?
“祿才!”南帝喝道。
祿才聽到南帝的聲音,連忙小跑進來。
“陛下有什么吩咐?”祿才問道。
南帝解開衣服,說道,“你在這里替朕呆著,朕要出去一趟。”
祿才苦著臉,也解開衣裳。二人麻利的換上。南帝便端著一捧上貢的茶葉出了宮。
南帝一徑趕去留水亭,誰知山路難走,加之夜色濃重,留水亭也少掌燈,南帝竟迷在山上。
留水亭的楚氏公子正和朝槿巡查留宿下來的病人病情,忽見侍衛(wèi)來報,三人小心的出了房去。
“什么事?”朝槿輕聲問。
“南帝在山里迷了路,可要將他引來?”侍衛(wèi)問道。
朝槿不語,看向楚氏公子。楚氏公子打了個哈欠。
“天色不早了,我也歇去了,你們值夜辛苦,不必引來那麻煩,權(quán)當不知道吧。”公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