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別院。
“姑娘,我們住在此處會不會不安全?”墨言擔憂道。
“無礙。棋局已漸明朗,我們這些無名小卒自是不會被人放在眼里。”蘇文雅不在意道。
“呦!才一個時辰不見,蘇姑娘就干出這么一件豐功偉績的事來,實在令人佩服!”錢乾飛身而入。
“錢公子笑話看夠了?”蘇文雅漫不經心道。
錢乾輕搖折扇,“在下不明白蘇姑娘什么意思?”
“錢公子的能力不會離了京城就不行了吧?”
“你……你,好吧!是東方煜。”錢乾撩衣坐下,無奈道。
原來暗中跟蹤蘇文雅的人是東郡王爺東方煜。
蘇文雅頓了一下,“東方煜?為了顧長青?看來他察覺總督大營有異了。難道是我那天闖入總督府打草驚蛇了?”
“也不是。從孟姑娘來到杭州,想必葉家就已經警覺了。畢竟當年有女子追查林家之事,最后從葉家手上逃脫,葉家對此始終沒有放棄查找。杭州是葉家的地盤,若有陌生人入城,自是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姐姐處境危險,還是應該早些離開杭州城為好。”蘇文雅擔憂道。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孟姑娘一心想要報仇,不愿離開。況且現下杭州城四門已被秘密封鎖。”
墨言驚,“什么?”
“你用得著那么驚訝?”錢乾不解。
他知道墨言是顧長青的人,可這事墨言竟然不知情,難道是顧長青不想告訴蘇文雅?
殊不知顧長青不是不想告訴蘇文雅,而是沒時間告訴,況且這等小事無需告知。
“你倒是悠閑。”聲音清朗,淡雅青衣。
“公子。”墨言道。
“呦!終于現身了。東方煜本來想欣賞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沒想到蘇姑娘根本不給機會啊!況且顧公子這速度也太不給力了。”錢乾調侃道。
蘇文雅發現,不管是陸子翼還是錢乾好像都喜歡挑釁或調侃顧長青。引起他的關注?還是以此種方式相交于顧長青?
顧長青斜眼看他,“事情辦得如何?”
錢乾斂笑:“趙家那老頭實時務得很,雖說當年林家之事他知曉內情隱而不報,說到底也是不想連累本家。不過若說他沒有私心,倒是假的。大家都知道江南大族少了林家,對江南各世家都是有利無害。只是眼下的江南被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的,若是再解決了幾大家族,恐怕最近幾年,江南之地很難再恢復到以前的繁盛。”
顧長青道:“禍國殃民者,不除不以安民生;賣國求榮者,不除不以安社稷。”
說得也是。若是不能揮刀斬斷滿是腐肉骯臟糜爛的臂膀,又怎么保其性命?
蘇文雅倒是不擔心這些,從見到錢乾時,她就有所猜測,關于江南,顧長青早已考慮萬全。她也相信對于這些,顧長青可以應對自如。
“你……”欲言又止,她又不知該如何說。
顧長青輕輕一笑:“無事,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帶你看場好戲。”
錢乾道:“東方煜既已知曉蘇姑娘的身份,想必也猜到杭州城里不安全了,你不怕他連夜潛逃?”
“夜幕雖可遮掩身影,可對于有些人來說,這個時刻也最易捕食。他是聰明人,一定會待到青天白日。”
“看來你早已胸有成竹。唉!罷了,走了,睡覺去了。”錢乾知道自己是白擔心了。
運籌帷幄,從容自信,用來形容顧長青再合適不過。
翌日,剛過辰時,杭州城東門跟往常一樣,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一行幾人騎馬悠悠前行,既不著急趕路,又不東張西望,四處瞧鮮。
幾人直至出城十里之外,都沒有察覺到周邊有絲毫異樣。
緊接著從其他幾處出城的人馬趕到。
“王爺。”眾人紛紛落馬跪首道。
為首之人正是東郡王爺東方煜。
“如何?可有發生何事?”
幾隊人紛紛搖頭。
一個屬下開口道:“還是王爺高招,這么明目張膽的從華國人他們面前走過,他們都未曾察覺。其實我們原不必分兵四路,分別從東西南北四門而出。華國人都是傻子,他們根本就不會猜到我們會白日出城。”
眾人紛紛嘲笑華國人的無腦,只有東方煜眉頭緊鎖。
難道顧長青還未到杭州城?不,雖說是昨日才接到京城傳信說顧長青已離開京城,但以顧長青的能力,那他到達杭州城的日期顯然更早。今日如此安靜,倒叫人難安。
東方煜思慮一番,頓覺不妙,急道:“快走!”
眾人紛紛策馬疾行。
只是待眾人欲前行時,四周已涌來一群人。
世事難料,當你嘲笑著對手時,也許已落入對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