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只愿洗去浮華,撣去灰塵,隨性自在而活。
杭州城中的一處院落。
蘇文雅與孟依蓮一起到達院落。
“這是?”
看著眼前的住處,孟依蓮原以為只是普通的農家小院,沒想到入眼的卻是如此精致的院落。
蜿蜒的亭廊,秀美的假山,蔥郁的林木。景致優雅,令人心怡。
慕容霜看向蘇文雅,“你買的?”
蘇文雅搖頭,“我可沒銀子。”
“哈哈哈!”
有人從假山后走出,笑聲肆意,話語更放肆。
“顧長青的宅院,那還不是你的。”
能如此說話者,薛紅梅是也。
蘇文雅撇嘴輕嘆。
薛紅梅上前,湊近直笑,“怎么?不好意思了?”
蘇文雅淡淡道:“進去吧!姐姐趕路,也辛苦了。”
孟依蓮執帕遮唇輕笑。
寧靜初夏,夜色靜暖,月光皎潔。
蘇文雅正在院中和綠竹閑談。
薛紅梅手提酒壺入院中,問道:“喝酒嗎?”
“好啊!”蘇文雅欣然同意。
綠竹陪坐在旁,看著兩個女子肆意揮灑著喜悅喝酒對飲。
孟依蓮抱琴而出,“我來助興。”
“那敢情好,歡迎之至。”蘇文雅笑意更深。
慕容霜抱劍而立,“還真是樂哉。”
薛紅梅看到她,“慕容,一起。”
慕容霜也不理會她,而薛紅梅也好似對她此舉早已見怪不怪。
蘇文雅招來墨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曲妙酒暖,此景此狀,不要浪費。”
墨言依言坐下,拿起酒壺融入其中。
今朝有酒今朝醉,肆意暢快,人生一大樂事。
可惜有人總喜歡糟蹋此景,破壞氣氛。
“蘇文雅,不是要與我切磋嗎?現在來吧!就當是以武助興。”慕容霜冷言。
蘇文雅撩唇,“好啊!”說著拿起桌上墨言的劍飛身而起。
兩劍相擊,劍花四濺。
一時間,難解難分。
蘇文雅原本是任由慕容霜發泄情緒,以緩解慕容霜心中的郁悶,所以她并未盡全力,只是隨意應付。哪知慕容霜越戰越勇,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氣,好似跟蘇文雅有天大的仇怨似的,出手絲毫不留情,招招狠辣猛速。
蘇文雅真不明白自己何處惹到了她,怎么會讓她對自己這么大仇怨。
蘇文雅大喊:“陸子翼,你再不出現,你信不信,若她今日再傷了我,我就不只是跟原先一樣,把她刺傷我的那一劍原樣還到你身上。”
慕容霜手中的劍未停。
蘇文雅暗自叫苦:什么人嘛!自己費心想替他們解開心結,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怎么也沒想到會讓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
忽一黑影落下,接下慕容霜的凌厲一劍。
蘇文雅得此機會,離開戰圈。
只見陸子翼只是防守,并未反擊。
待慕容霜看清陸子翼的剎那,手中之劍便已拿不穩。
“陸子翼!哈哈哈!”聲音冰冷,笑容悲慟,極盡瘋狂和痛苦。
蘇文雅輕嘆口氣,朝周遭使了眼色。
所有人都識趣地離開院中,把空間留給院中的苦命鴛鴦。
房間里,蘇文雅和薛紅梅舉酒對飲。
薛紅梅嘆息:“真想時間就此停住。若是有機會定要好好去暢游這好山好水好景色,那樣的人生才算圓滿。”
“所以才千方百計地來到這里,以求脫一時之困?”
薛紅梅爽笑:“知我者,文雅是也。”
蘇文雅直言問道:“你心怡皇甫凕嗎?”
對于紅梅,她知道她無需拐彎抹角,亦無需作假。
薛紅梅怔愣一下,轉而輕笑:“少女懷春總是詩。表哥他確是真英雄,又有幾人不傾慕。不過與我而言,并肩作戰、生死之交的戰友情遠比夫妻之情要重要得多。更何況表哥他早已心有所屬,而我對于別人已經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之事一向懶得再把自己陷進去。”
蘇文雅不解,“即如此,那為何又要嫁于皇甫凕,還甘愿為側妃?薛家本已是皇親,如此之舉,所為何故?”
“若不如此,徐家豈會愿意屈居側妃之位。”
薛紅梅嘴角含笑,看向蘇文雅,眼眉輕挑,像似明了蘇文雅問她這件事的真正意圖。
蘇文雅回以一笑,提高聲音:“也對。若是連自己的親娘舅家都居于側妃位,正妃之位空懸,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正妃之位自是要留給心愛之人才算圓滿。”薛紅梅挑眉,大聲道。
蘇文雅柳眉一挑,算作回應。
此時,屋外腳步輕移,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