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蛠砜蜅?。
一間客房的木門被一只纖細雪白的素手叩響。
屋內有人開門,看到來人,連忙迎入房內。
“姐姐?!眮砣苏翘K文雅,身后跟著墨言。
只見孟依蓮一襲白衣,臉覆面紗。
房間里并不只孟依蓮一人,還有慕容霜握劍直立在旁。
“姐姐怎會到杭州來?這里不安全?!?
“雅兒,林家之事是不是與白家和葉家有關?”
孟依蓮并不傻。蘇文雅讓她調查四大家族,其背后定有原因,并不只是單純的把她留在揚州。況且白家、葉家久居杭州,若真要仔細調查,也應該到杭州來才對。
蘇文雅坦言道:“據我所知,林伯父應是發現了白家、葉家、司徒家的秘密。況且他們早就想把林家退出四大家族,所以才合謀……至于到底是誰血洗林家,卻不得而知?!?
孟依蓮身體輕顫。到底是誰?當年的一片片血紅、一片片火海,一直如噩夢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孟依蓮失聲痛哭。
“姐姐。”蘇文雅不忍。
“依蓮?!蹦饺菟獡鷳n道。
四大家族掌管寶藏之事,蘇文雅沒提,她也不知依蓮知道多少,也不想貿然說出引更多人覬覦。
孟依蓮好不容易停止哭泣。
慕容霜冷然問向蘇文雅,“你剛才說秘密?什么秘密?”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我又怎會知道。”
“哼!自以為是。”
蘇文雅思索了一下,“慕容姑娘,其實慕容將軍也許也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不過也不外乎還有其他原因,再加之軍功顯赫引人忌憚,才會被人除之而后快?!?
慕容霜利劍出鞘,直接架于蘇文雅脖頸處。
臉面寒霜,冷冰冰道:“誰?”
此時,墨言手中的劍也已出鞘。
蘇文雅擺手示意墨言不要出劍,也絲毫不在意脖頸處的利劍。
只是淡淡道:“我想當年二皇子、三皇子他們奉皇命下江南探查此案,只帶回陸侯爺和慕容將軍的尸體,并拿著所謂的罪證和軍餉來證明他們監守自盜、勾結外敵。也許他們到達之前,就有人暗中把這些早已準備好的所謂的罪證送到他們手上。我想害死陸侯爺和慕容將軍的另有其人。只是對于二皇子、三皇子他們來說,強勁之敵如此輕易被除去,不用他們出手,又能在陛下面前邀功,如此不勞而獲之美事,他們自是求之不得?!?
慕容霜眼眸冷寒,手中的劍又近了一分?!澳氵@么說到底什么意思?”
蘇文雅輕嘆口氣,“其實他們之死不算直接死于皇權?!?
雖說后來陸家、慕容家家破人亡、不復存在也算是因為皇權,但蘇文雅想為陸子翼脫幾分罪,也想慕容霜能少些仇恨。
“那又是誰?是誰在背后策劃如此惡毒之事?是誰?啊!”
慕容霜恨意叢生,提劍一劈,木桌瞬間一分為二,壽終正寢。
“有如此能力者,又能不被懷疑,自是不同凡響。這樣的人,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猜得到的?”蘇文雅淡淡道。
慕容霜收劍歸鞘,冷冷看著她?!罢娌幌材阏f話!”
蘇文雅聳肩。那意思:我也沒讓你喜歡。
“你話留一半算什么?”慕容霜皺眉,她直覺蘇文雅話未說完全。
“我真不知道?!碧K文雅攤手,隨后轉頭對孟依蓮道:“對了,姐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這里畢竟是葉家和白家的地盤。葉家和林家同屬四大家族,打了這么多年交道,想必對姐姐并不陌生,若是發現姐姐身份就遭了?!?
“好。”孟依蓮道。
“墨言,你護送姐姐?!?
“是?!蹦詰?。
孟依蓮緊隨墨言離開。
慕容霜也欲跟上,被蘇文雅扯住衣袖。
慕容霜冷眸看她。
“慕容姑娘跟我一起走吧!”
慕容霜臉色更冷,“為什么?”
“放心,保證一會兒就能見到?!?
“我并不想與你同行。”
蘇文雅托腮,“實在是你這張臉太冰了,跟姐姐一起,太引人注目了。”
“蘇文雅,想打架嗎?”
不知為何,慕容霜特別容易被蘇文雅激怒。
不過依慕容霜之想法,是覺得蘇文雅實在令人不喜。特別是她有時說話,真想讓人忍不住揍她一頓。
“行?。〉鹊搅说胤?,我陪慕容姑娘切磋一下。呃!恐怕到時慕容姑娘就不需要我來陪你練劍來發泄情緒了。有的人可是心甘情愿做你的出氣工具?!?
慕容霜像似習慣了蘇文雅這樣時不時似是而非的話,也未放在心上。
殊不知有些事既是命定,又豈會無緣?既是有情,又豈會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