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地此時此景,看到如此絕色美人,蘇文雅忍不住感嘆:不愧是錢家啊!當的上“財大氣粗”四字。
女子輕擺衣袖,讓老鴇下去。
老鴇看看脖頸上的劍,又看看蘇文雅。
蘇文雅看了一眼墨言,墨言收劍歸鞘。
老鴇擦干眼淚,退了出去,并關好房門。
蘇文雅如入自家一樣,坐下斟茶,輕抿一口,“好茶。”
女子坐在蘇文雅對面,聽到此言輕笑一聲,舉杯輕抬,柳眉輕挑。
蘇文雅見狀輕輕一笑,舉杯與女子手中茶杯輕擊,而后一飲而盡。
女子開口道:“小女子瑾萱。”
“好名字。”蘇文雅點頭。
瑾萱道:“蘇姑娘與我想象的不一樣。”
“哦!那應該是什么樣?”
瑾萱道:“或是鐘靈毓秀、滿腹才學的名門閨秀;或是不諳世事、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又或是心狠手辣、滿是陰謀算計的心機女子。”
蘇文雅托腮挑眉,“那你還真是高看我了。”
瑾萱輕笑出聲。
她的聲音與模樣全不相符,嗓音干凈爽朗卻不軟弱。
蘇文雅承認,雖是初見,但她對瑾萱很是喜歡。看來錢家教出來的人確實不可小覷。
“蘇姑娘請。”瑾萱站起身。
蘇文雅看了眼墨言,墨言輕點頭。
只見瑾萱站在床榻前,輕扯了下床帳的一根流蘇。
這時,床邊的紫檀衣柜輕動,露出一人大小的洞口。
進入洞中,是一條又長又黑的暗道。瑾萱走在前,墨言其后,蘇文雅走在最后。
小心無大錯。墨言常年行走于黑暗中,警惕心和行動力比蘇文雅強上百倍。再者黑暗乃是墨言的保護色,墨言對此情況駕輕就熟。
等三人進入后,只聽身后“咚”的一聲,暗道頓時陷入黑暗。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定是衣柜又恢復了原狀。
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瑾萱依舊腳不停留地一直往前走,想來她對此暗道早就爛熟于胸。
靜寂的暗道有些幽深,沒有一絲光亮。好在腳下還算平坦,蘇文雅緊跟著腳步聲往前走。
不多久,腳步聲停。
顯然是瑾萱停下了,不知她用了什么機關,前方出現半人高的洞口,光明也隨之而來。
蘇文雅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睛,暗道:真夠小心翼翼的。
不過此女子心思縝密,留在紅袖招,可真是屈才了。
等她們走出來,蘇文雅才發現這是一間小小的、普通的伙房。而遮掩洞口的竟是一口大水缸,旁邊擺著菜果的木架。
蘇文雅打量了一下,設計這條暗道的人也不知是什么惡趣心理。不過不得不稱贊一句:其是個人才。
錢乾若是知道蘇文雅如此盛贊,必定滿心得意。
瑾萱輕推開房門。
忽一把劍橫于其身前,那劍冰寒冷硬。
看到那把劍,蘇文雅笑了。
瑾萱道:“慕容姑娘。”
執劍的人聽到聲音,露出身形并收劍歸鞘。
蘇文雅看到人,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是慕容霜。
“又見面了,慕容姑娘。”
慕容霜冷哼一聲,“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蘇文雅輕搖折扇,閑庭漫步般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普通的四合小院。
“慕容姑娘錯了。我一個活在凡塵中的俗人,怎會不怕死。”
“誰給你的膽子,顧長青嗎?”
“看來慕容姑娘對顧長青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不屑一顧。”
“你什么意思?”
蘇文雅合上折扇,“不然為何總愛提起他。向來只有心怡之人才會經常掛于嘴邊吧!”
慕容霜氣極,執劍上前。“蘇文雅。”
墨言亦執劍擋在蘇文雅面前。
瑾萱有些驚訝。訝于慕容霜被激怒,更驚于蘇文雅的淡然。
看來有時候紅袖招收集的消息也不完全是準確無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