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咩咩你是因為想要去窺探秘密才這樣做，從房間二樓窗戶跳出去這么危險的事的嗎？”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那雙水眸轉了一圈，心虛的微垂下頭，思考了一下用詞，然后弱弱的回道：“……嗯，我，聽到下面有水聲就想打開窗看看……”聽見你在樓下搗鼓碗筷的聲音，知道你一時上不來，“看到是占了整個庭院面積的泳池，覺得有水聲也正常后，本來都打算關上窗的，結果看到了那位鮫人前輩和淮曉。”本來打算逃跑的，結果擔心好像對自己不錯的于淮曉會被人算計，于是聽了下，沒想到接下來你還跟著跳下來了，甚至帶著照明光源，最后讓我沒跑掉，還差點讓我被發現了。

“小孩子有點好奇心很正常，但從二樓跳下去這么危險事以后別再做了好嗎？”向時珂無奈的笑笑，他都這么說了，還能怎么辦？伸出手習慣性的想揉揉他的發。

小羊往后縮了一下。

察覺到小羊的舉動，向時珂尷尬的想要收回手。

小羊也注意到了向時珂的反應，別開臉，往后縮的身子又向前傾了一些，或許是在庭院待了這么一會兒，向時珂剛剛好能觸到他的發頂頭皮的指尖帶著微微的涼意，小羊哆嗦了一下，但是那只手終究還是沒有觸碰他，而是收回到它主人的身側。

“現在也不早了，喝了熱牛奶就睡吧。”向時珂唇角微揚，一如既往的溫和，好像沒存在過那么一回事一樣，毫無尷尬，把桌上的熱牛奶遞給祇。

偏白的粉嫩雙唇微張，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又緩緩合上，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乖乖的喝完，遞還給她。

她接過杯子就往門邊走。

“你！”

向時珂回過身，淡淡的望向祇，等待他繼續。

“關于他們說的鮫人的事你不好奇嗎？而且那位前輩是活生生就在面前的鮫人。”不管是泣淚成珠，華美如絲綢的發，獨一無二的鱗片，數日不滅的鮫人油，入水不濕的鮫綃，蠱惑人心的歌喉，一見誤終身的容貌，亦或是——人類和尋常獸人都沒辦法擁有的，傳說中的魔力，你不想要嗎？

并沒有多做思考：“要來做什么呢？”

“人類不都——”不都想占為己有嗎？

“我可沒有抱著大寶貝，讓人來瞻仰，搶奪的癖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也知道想要鮫人的人很多，更何況都已經稀少成了傳說里的生物。祇，我們今晚什么都沒有聽到，看到，只是在飯前在庭院散了步，聽見了鄰居在自家的游泳池游泳的水聲罷了。”

祇背光坐在床沿，月光傾灑在他身上，被染上月色的發耀眼非常，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向時珂莫名的知曉，他仍然想繼續問為什么：“祇，有時候知道太多和自身無關的事也許并不是什么好事，別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晚安好夢，我就在房間，有什么事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