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講過對吧?那我當然也一樣,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偏不現在碰你,也不讓你做了壞事還能如愿。”但是向時珂也明白過來,他不過還是個被慣壞的小孩子,尤其還是被自己慣壞的,要讓他好好聽自己說話,那便更不能同他講道理。
被吻得麻木的唇瓣逐漸恢復知覺,傳來微微的痛感,或許本該是不很痛的,但心里堵得厲害,心臟被緊緊一只手緊緊握住一般,不痛的,也委屈到隱隱作痛,如同小獸一般,垂下頭,耷拉下耳朵:“我不講道,理又怎么樣……?”她分明一向對自己最是耐心,最是溫柔的……剛才卻那樣……那樣吻自己,就好像,自己根本不重要一樣。
這樣的情緒一在腦中生出,心底便止不住冒出她不在意自己,她是不是遇到和溫言旬相關的事就會這樣一類的想法,越想越是委屈,向祇顫抖了一下,眼眶一熱,但仍舊帶著顫音道:“我偏就……偏就,偏就不要講道理!”
固執的抬頭瞪著那個熟悉的人,眼眶里的溫熱已再不受控制,翻涌而出:“我不講道理又怎么樣?看不慣你就走!走!現在就走!我不要……我不要再看到你了……我不要再喜歡你了,我討厭你,討厭你!”不要,也不敢再看見這樣的她了,如果不能完完全全喜歡自己一個,那當時她又為什么要接受自己的告白,說喜歡自己,還,還吻自己,摸自己的耳朵和角……
不再看向時珂,向祇哽咽著,把哭音壓在喉嚨里。
淚珠落地,卻與以往不同,重重的落在沙發上,地上,發出了不規則的聲響,如同珠子落地。
“嗒嗒嗒……嗒嗒……”
“咩……咩?”
不想理會向時珂,那珠子落地的聲音仍在繼續,但向祇并不想理會,只低著頭。
而向時珂卻一反之前的態度,急切而固執的要看向祇的臉:“咩咩!咩咩!讓我看看你好不好,乖,聽話。”
她又在做些什么呢?
明明剛才還一直與他爭執不下,現在偏又要擺出一副為他好,在乎他,擔心他的樣子……明明就這么走開就好了的,他怎么樣之類的,她真的在乎嗎?她會在乎嗎?如果在乎,又為什么不如往常一樣對他耐心,而是毫不顧及他感受的吻他?
……又或者她不過是想看自己哭成了什么樣子,來嘲笑自己嗎?
不想相信她會這么做,但又不得不如此去想……畢竟那個人,溫言旬,在所有人眼里都那么優秀,美麗,而他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都是她的喜歡,如果她的喜歡不在了……
“咩咩,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我們回家,我什么都答應你好不好?你要吃糖也好,西瓜也好,或者要我和你去潮汐霧林也好,或者要我不要再吻你也好……再或者你不要再喜歡我,不想再見到我,怎樣都好,別哭了好不好?你的眼淚都……”向時珂接住一顆淚滴,在他白皙臉頰上還晶瑩的液體,在滑落的一瞬便化為了一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