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束”字被面前的人強迫著壓進咽喉里,向祇順著她壓過來的力道倒在沙發上,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人,一時竟回不過神來,只能看著她的一雙黑眸,嗅到她身上沾了酒氣的熟悉沐浴露香味,感覺到她反復描繪,,輕咬著自己的唇瓣,一反常態的,如同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一般,直到唇瓣傳來麻木之感,品嘗不知是他還是她血液的鐵銹味。
對上向時珂那雙顏色越發濃重的黑眸,向祇不自覺的嚇得往后縮了縮,卻立刻被按住了肩膀,動彈不能,只能被她剝奪著口中的氧氣與唾液,就連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一瞬間被凍住了一般,大腦也變得迷糊起來,忘了自己原本是打算做什么,任她用從未有過的,最粗暴的方式吻著,直到整個人都快要呼吸不過來,她才移開唇,仿佛她才是被摁住強吻的人一樣,把頭放在他的頸窩處,微喘間的呼吸盡數打在他的頸項與鎖骨。
向祇的身體一僵,勉強舉起手臂推了推向時珂,然而身體早已因為缺氧沒了力氣,與其說是推拒,不如說更像欲拒還迎,柔柔的觸碰她的肩膀和臉頰一樣。
“只不過……只不過……是個,吻而已,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哄我回去了……嗎?”
向祇一副喘不過氣又偏要固執著開口的樣子,險些讓向時珂都要以為他下一秒就會缺氧暈過去一般。
向時珂淺淺的吻了一下向祇:“乖~歇一會兒好不好?”
“我……我才……不要!”剛被放開,向祇又燒著臉道。
向時珂于是又吻了吻向祇,手安撫的拍拍向祇的發:“好好好,我不與你爭了,要去潮汐霧林還是明霽,都和你一起去行了吧?都喘不過氣了,還倔,再倔我就等你暈過去睡了你!你信不信?”
于是向時珂話音剛落,就見向祇閉上眼睛,一副很明顯裝睡的樣子,眼珠子在眼皮下動來動去,胸口因呼吸而起伏的速度也好半天完全沒有緩下去的樣子。
向時珂好笑的輕輕彈了下向祇的鼻尖:“醒來了,一,點,都,不,像~”
向祇摸了摸鼻尖:“你明明說了的!”
向時珂又彈了一下向祇的鼻尖:“為什么你做了壞事,我還要以“如你所愿”作為獎勵?”
“壞事是我呼吸不過來還偏要說話,把自己弄暈過去?”
“知道還問?!還裝暈?”
向祇拉下向時珂的手,捂住鼻子,賭氣道:“為什么是壞事!我暈不暈才不關你的事!”
“我說是壞事就是壞事,我說關我的事就關我的事,我偏就愛管你的事。”
“你,你不講道理!”
向時珂眨了下眼:“你講過道理嗎?你講過,我就講。”
“我當然——!”他似乎……對她總是不講道理的,但她也一直就這么慣著他的不講道理,于是這成了習慣,她不說,他也只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