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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會議(2)兩章合一

  • 獻身大農業(yè)
  • 雀悲
  • 4184字
  • 2018-12-19 15:19:35

周向南點點頭,方土改算是他們之中年齡最大的,要說穩(wěn)重就屬他和豬場的方建國了,他答應下來的是還沒出過問題。

“那說說豬場的事情,明天——”

“向南”,王師道打斷周向南的講話,大家都把視線轉向了王師道,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王教授,你說。”

“向南,我準備停薪留職。”

“真的,王教授?”周向南很驚喜。

其他人也很驚訝,教授啊,雖然前些年知識分子被稱為臭老九,但對農村人來說,有文化的人就是高貴的,更別提教授了,這說不干就不干了?

劉慶和尤其驚訝,謝志遠也有些接受不了,“老王——”

王師道微笑著,“你們不要勸我,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我不是為了向南給的高工資,而是看好這里的發(fā)展,我想專注于應用研究。向南,你現(xiàn)在也有收益了,以前你說的實驗室還有效吧?”

“當然有效!只是……那些器材我們沒法買。”周向南果斷之后又有些遲疑。

“器材渠道我想辦法,屠宰廠一般都有檢疫部門,是可以以這個名義購進器材的。”

“那這樣,王教授,我明天就去縣里找方縣長,爭取把這事辦好。”周向南決定跟縣里爭取一下支持。

此時謝志遠和劉慶和卻處于各種懵之中,王師道連后路都沒解決好就決定停薪留職,兩人都了解王師道不是愛錢的人,不會稀罕周向南給的那些工資,那他到底圖什么?

王師道倒顯得很輕松,不顧大家的猜測,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也不再參與大家的談話。

“那我們繼續(xù)講豬場的事情安排,明天開始就去各個豬場把小豬仔拉回來,一會打電話的時候我再和其他豬場也說一下,爭取一次性都拉回來算了,忙就忙到位。我估計得四五天時間才能拉完,建國,這幾天你們運輸隊就辛苦一下。”

“經理,我們這邊沒問題。褚廠長,飼料廠的原料能盯幾天?你那邊沒問題的話我就把六輛車全部派出去。”

“倉庫里的原料原來夠半個月的,雙班倒不停生產一星期還是沒問題的,豬場那邊完事后你們還是停不下來,緊跟著就要去拉原料,馬上過年了,你們還得多拉點存儲起來,到時候就要辛苦你們了。”

“沒事,我們就是開車子的,以前的廠子不景氣,都閑的長毛了,這段時間忙忙叨叨的反而充實了。”

“你們放心,不能讓大家白辛苦,這段時間忙過去之后獎金加倍。”周向南沒跟誰商議臨時做了這個決定。

“經理,我們都是股東,這也是給自己干活。再說這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也算不上辛苦。”

方建國委婉的拒絕,畢竟不是給他一個人發(fā)錢。這樣的工作已經很讓他滿意了,每個月的工資不少,他是廠長級工資,五百塊錢。運輸隊其他股東的工資也有三百塊錢,每月根據車隊的收入,還有獎金。

各個廠子的財務都實行內部獨立核算,自負盈虧。現(xiàn)在基本都在投入,所以一律處于虧損狀態(tài),看情況近一兩年時間內分紅就不要想了。

幾個廠子的財務都是黃國語在做,每天忙得團團轉。他以前只干過大隊會計,周向南這里的財務工作可復雜的多,工作量也大的多。

黃國語邊干邊學,畢竟年齡大了,做起來越來越力不從心。這段時間人都消瘦不少。

褚長和豬場方建國都沒說話,這段時間運輸隊確實辛苦,經常出去跑,回來后重活累活也不落下,別的廠子有需要的時候不用叫,直接過來幫忙。

“就這么定了!大家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原來的獎金該多少是多少,翻倍的部分不從公司出,我私人掏腰包,算是我個人給大家的獎勵。”

掌聲響起來,方建國領掌。這一刻,周向南還真有點享受。

“建國,你們去拉小豬前把車廂鋪上稻草,上完小豬再問豬場要一張繩網蒙住車廂。路上一定要開緩一點,你要是拉一車瘸腿小豬回來小心另一個方建國跟你拼命。”

會議室里哄笑起來,兩個方建國也樂得不行。

“經理,你放心。這些小豬都是寶貝疙瘩,我們肯定會小心再小心的。”

“嗯,咱們人手不夠,只能擠三個人給你,你就放在路程遠的車上吧,其他近一點的只能一人一車了。錢數要記好,到時候他們來拉飼料的時候抵賬。現(xiàn)在是他們求我,應該沒人敢糊弄你們。”

“經理,我明白。”

“好”周向南看向豬場方建國,“你也得跟車,那兩家我們留豬種的豬場得你跑一趟,不能搞混了。”

“經理,我知道,明天我一起去。這兩天家里就辛苦劉教授了,這一批批小豬進來,都是不同豬場的,還得你才能讓它們老實起來。”

“我明天配藥。”

劉慶和還是一如往常的寡言少語,方建國點點頭也不再說話。

“老楊,你來這兩三天了,有什么感受沒有?”

楊福慶一愣,怎么還有自己的事。見大家目光都聚過來,楊福慶沉思了。

周向南也沒催,一直在等著。會議室里只有吧嗒吧嗒的抽煙聲和茶杯與杯蓋碰撞的清脆聲。

楊福慶也沒人大家多等,“經理,你們這里精神頭很好,大家干勁足,工作安排也都井井有條。從今天那些豬場廠長的反應來看,我覺得飼料廠可以再擴大點。我明白雇工問題一直是你擔心的問題。但你想想,江淮廠的那些職工現(xiàn)在算不算雇工?我想你去找領導談一談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褚長的眼睛越來越亮,“二哥,我覺得楊廠長說的有道理。”擴產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

周向南沒管褚長,“老楊,那你覺得江淮廠分出一部分,繼續(xù)生產飼料廠機器以及豬場自動化的設備怎么樣?”

啪!楊福慶突然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動了一下,把大家嚇了一跳。

“對啊!我都沒想到。有你這兩個廠子的標準在,外面的那些飼料廠和豬場遲早要改,不改都不行,除非想被淘汰。那這方面的設備就緊俏了。你想怎么安排?”

“我主要看重的是飼料廠的機器,參數在我們手里,別人很難仿制。豬場的設備沒有什么難的,賣一批也就面臨別人的競爭了。只是……江淮廠還有公家一成的股份。”

“經理,這個還真繞不開,你還不能另起爐灶,不說找不找得到能用的工人,就是找得到你也不能找。飼料廠擴產再招幾個人就夠用,生產這些設備幾個人可解決不了問題,得幾十個人,要是完全是私營的成分,那性質就不同了。再一個就是機床設備,不在江淮廠也沒人賣給你。”

“那老楊你覺得怎么辦最好?”

“唔……這樣你看怎么樣?江淮廠還有不少空地,再建一個廠子,我把白副廠長調過去,再撥三十個工人給他,人手不夠的話還可以從退休工人里返聘。至于馬城——我建議還是給一成股份,改制的時候把他們得罪不輕,這樣也能緩和一下關系。”

白樹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一直不滿意江淮廠完全把農機方面的業(yè)務完全砍掉,為此還跟楊福慶發(fā)生過幾次爭執(zhí)。他也尋求過周向南的支持,但周向南當時沒有辦法給他什么承諾。現(xiàn)在終于被楊福慶踢了出來。

楊福慶倒把這事做在明處,對飼料設備的業(yè)務也是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這點讓周向南很滿意。

之前小四知道那些豬場場長對新飼料的態(tài)度,他就知道機會來了,而楊福慶的建議也正是小四的打算。

唯一不同的是小四打算讓兩個廠子都由楊福慶負責,但楊福慶的推脫倒讓周向南滿意了。

“老楊,你的意見倒是可行。不過星輝飼料我想馬上擴產,上次生產飼料設備的關鍵工人也得調到新廠去,還有徐教授,他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徐教授的態(tài)度有點松動,但他也是猶豫,鐵飯碗沒那么好扔的。他現(xiàn)在還在弄織席機,好像卡在一個環(huán)節(jié)了。工人……調過去吧!不能耽誤你的事情。”

楊福慶明顯有些舍不得,當初他帶領大家搞飼料設備技術攻關的時候,挑選的都是技術精湛而又聽從指揮的工人,這一下全部調走讓他也有些肉疼。

“老楊,我這次不是簡單的擴產,而是想把設備升級,所以需要以前的熟手,只要不耽誤研制進度,那三十個工人名額你選誰都行。”

“那這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就調原班人馬吧!新廠叫什么名字?”

周向南不假思索,“你的廠子改名叫江淮汽車配件廠,白樹山的就叫江淮農業(yè)機械廠,兩個廠子由江南機械廠控股,我任機械廠的經理。一會你給白樹山打個電話,還有徐教授,讓他先把手里的活扔下,都到我這來一趟。等我跟他們談完,年后我們再和馬城政府把這事定下來。”

楊福慶看出來了,周向南是有備而來,恐怕之前的那些建議只是借自己嘴說出來而已。

“經理,我看你們這邊的財務搞得不錯,你看能不能把這種制度也推廣到我們配件廠?”

眾人不由的全看向楊福慶,他這是什么意思呢?與星辰農牧不同,江淮廠不是新建廠,總給大家一種編外廠、非嫡系的感覺。現(xiàn)在楊福慶是主動融入大家庭還是被動做的改變呢?

“哈哈!你那邊剛改制,就別再動了。我這人手也不夠,老黃都忙不過來了。”周向南欲語還休。

“經理,我是認真的,要是這邊人手不夠就讓配件廠的會計辛苦一點,兩地一百多公里,多跑跑也沒關系。財務方面以后就不用我操心了。”

“向南,你這越來越忙,我身體有點跟不上。最近我也一直在找?guī)褪帧G岸螘r間我跟前邊老孫閑敘的時候他倒是說了一個人,你知道他外甥吧?學的會計,現(xiàn)在在省城的一個國營廠里,好像也快發(fā)不出工資了。”

“那我怎么能不知道,叫李光玉吧?比我大幾歲,還不是一個大隊的,考上大學的時候這方圓十里八鄉(xiāng)的都知道了,老孫也幫他宣傳不少。”

“不是大學,好像考的中專,就在地區(qū)念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分配到省里工作了。”老黃也是納悶他家有什么關系。

“老黃,你知道前邊孫家和小孩姥姥家關系不怎么樣,再說他好不容易考出去了還愿意回來?這事不牢桿。”

“你那是想多了,老孫還是比較善的,對老沈家也不錯,再說老孫也只是孩子舅,你要是都連在一塊想,那你講我們這一片誰跟誰沒親戚關系?”黃國語沒在意周向南是不是經理,還是以原來的方式說話,“老孫已經帶信過去了,問問再講。我們家也沒有什么人才,我也打聽供銷社的退休會計了,他們突然進來恐怕也跟不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地方言的問題,降聲比較多,農村人嗓門又大,語氣沖,外地人聽起來感覺就是窮橫窮橫的。楊福慶是江南人,雖然屬于一個省,但江南江北方言差別也很大,他感覺黃國語跟吵架似的。

“那就等下消息吧!老楊,到時候配件廠的會計歸屬到機械廠,負責農機和配件兩個廠子的財務,而且還得招人,不然業(yè)務開展起來還是忙不開。”

“經理,我們廠子已經不是計劃分配單位,省內各級學校的畢業(yè)生也不會到這里來,有點人才斷流的景象。這次改制還調走不少中層干部,我現(xiàn)在也正犯愁呢。”

“私營企業(yè),嘿!年后一起找馬城談吧,基本條件是不能不給我們分配畢業(yè)生,他們還占了一成股份,咱們也不能算私營吧,反正就往這方面談就行。”

“行!我明白了。”

“那大家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這會開得有點長,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都搖頭。周向南已經把該講的差不多都講到了,看他那個小本子記的密密麻麻的就知道,事前沒少做功課。

“散會后你們幾個負責的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謝教授,老楊,一會吃完飯?zhí)炀驮摵诹耍銈兠魈旎厝グ桑⊥砩祥_車不安全。”

兩人自無不可,再著急也不用在乎這一點時間。

周向南和楊福慶留在辦公室打電話,其他人則下樓安排各自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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