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似乎很長，月色漸濃，一路上兩人都未曾再開口說話，靜的有些詭異。

“二哥”白紫昕輕輕喚道，率先打破了沉默。

“恩？”白瀟然回應。

“二哥……”

“恩。”

“二哥，我想娘親了，病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該回相府了。”半響后，緩緩從白紫昕口里飄出這句話，聲音有些沉悶。

“恩。”白瀟然應了一聲，聲音清淡如水，聽不出任何的起伏，只是那張俊逸的臉上有過片刻的僵硬。

“二哥……”

“恩……”

“二哥……”

“恩……”

“二哥……”

“恩……”

…………

“二哥，若能這樣一直喚你，我覺得也是一種幸福。”白紫昕淡淡開口。

白瀟然眸底似有光華流轉，唇角飛揚，那不點而朱的唇上，妖治無比。柔和的月光映在他的俊臉上，說不出的好看。

白紫昕規矩的趴在白瀟然肩頭，突然，感覺下身衣物黏得更甚，只覺身體內部血液涌動，下腹傳來陣陣溫痛，難道……？頓時蒼白了臉。

“二哥，我要下來。”白紫昕拔高聲音急喊道。

還在風雨樓時候她便感覺到了不適，當時便未多想，如今倒算是明白過來。

醒來這幾個月，“親戚”從未找上門，如今來的真不是時候。

“怎么呢？”白瀟然問，但便未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女人一旦這東西來了怎會心平氣和，怎么說都會有絲不耐和暴躁。

“快放我下來。”白紫昕大喊，聲音更顯急切。

今日她穿的是白衣，她能感受到似乎血都已經溢出到了衣服上。白瀟然平日都是白衣，若沾染到他衣服上，豈不是尷尬無比。

“別鬧，很快便到了。”

“不要，你趕緊放我下來。”聲音盡變得異常尖銳。她捶了捶白瀟然的肩，掙扎著。

“我大姨媽來了。”白紫昕大叫。

白瀟然腳步微頓，眉毛輕挑，疑惑從雙眼一閃而過。

“二哥，我肚子疼的慌，這樣背著我好難受。”白紫昕此刻想哭的心都有。

語出，白瀟然依言把她放下，緊張的詢問:“肚子怎么會疼？吃壞了東西？”

白紫昕的臉色原本蒼白的臉更加過分，嘴唇也失了顏色，額上冒著虛汗。

白瀟然一見白紫昕這副模樣，慌了神，“哪里又不舒服呢？”

“沒事，就是我親戚來了，所以難受的要命。”白紫昕撫上腹部。

“親戚？什么親戚？”白瀟然疑惑。

“就是女人一個月來一次的呀。”雖然腹部疼的緊，白紫昕卻不忘解釋著。在她覺得在一個男人面前講這些便未有絲毫不妥。

白瀟然千年不變的俊逸臉泛起了一絲紅暈，此時的他已注意到白紫昕雪白的衣物上已經血跡斑斑。

白紫昕便未在意白瀟然的神色，因疼痛扭曲的臉上卻泛起了一絲笑意，聲音有些打顫：“二哥，興許是身子弱的原故這幾個月都沒見來，雖然現在疼痛無比我卻興奮，證明我又健康了。”

白紫昕后來才得知，這是初潮。身子虛弱加之平日營養不良，比常人來的慢一些。

“很痛嗎？”白瀟然心里五味雜瓶，脫下外衣溫柔的給她披上，撫上她的額，聲音溫軟好聽。

白紫昕對上他憐惜溫柔的眸光，微微有些失神，竟忘記了疼痛與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