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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年

  • 風煞變
  • 華盛文方
  • 4089字
  • 2018-10-16 10:31:42

新年的前一天,何笑之來到了勾子成的寢宮,看著那為這幾天操心而變得些許郁悶的勾子成,何笑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勸慰這位不高興的王上,因為明天就要過年了,何笑之只能希望在明天勾子成能夠高興點。

因為何笑之確實是沒有什么好消息可以告訴他,他來這里是為了向勾子成匯報審問司天監(jiān)那位監(jiān)天官的結(jié)果的。

“王上,他確實是什么也沒有說,到最后咬舌自盡了,”何笑之不緊不慢的說,“另外,我也已經(jīng)查實,司天監(jiān)近期以來確實是有人員調(diào)動,但至于是誰安排調(diào)動的,當事人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得而知。”

勾子成雙手背在身后,心事重重的對何笑之說:“那這么說,基本上是可以確定了是王室里面的人調(diào)動的嗎?”

“是,但又不完全是。”

“此言何意?”勾子成問道,“司天監(jiān)歷來直屬王室,只有王室才能夠支配司天監(jiān),況且司天監(jiān)也不是什么朝政機構(gòu),某些人在那替換了人本王也不知道,誰知道會是誰調(diào)動的呢。”

“但是可以確定,一定是王室的人調(diào)動的,”何笑之說,“對于這種說法,我有兩種猜測,第一種是朝廷里有某位王室人員成心跟你過不去,因此才設(shè)計刺殺于你,第二種就是某個人通過王室人員對司天監(jiān)進行了人員調(diào)動,這個不是沒有可能的,只不過線索到這就斷了,斷得干干凈凈,我也沒有辦法繼續(xù)追查下去了。”

“王室里的人?跟本王成心過不去?”勾子成自言自語的說,“本王自登基以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誰跟本王過不去,兩位賢弟你也是知道的,不可能跟本王作對,其他的嘛,要么就是混吃混喝,要么就是掛個空職,這……本王也不知道。”

…………

何笑之跟勾子成的談話到這里基本就結(jié)束了,盡管后來又廢話了幾句,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用處,但是這個消息對于何笑之來說,就是一個實質(zhì)性的進展了,最起碼他能知道,那個“領(lǐng)主”肯定就是越國王室中的某一個。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何笑之高興了不少,因為他再也不像是以前一樣毫無頭緒的找這個隱藏在暗處的“領(lǐng)主”了,這個消息就可以使他能夠縮小嫌疑范圍,從以前的富家貴族縮小到了王室宗親里面來尋找。

可線索又斷掉了,而且比上一次斷得還干干凈凈,監(jiān)天官咬舌自盡死了,那幫蒙面人什么也不肯說,而且開春以后就要統(tǒng)一處決,他也沒有線索可查,看來他還是要到吳國走一走。

回到府里,因為金優(yōu)玲已經(jīng)被何笑之撤銷了掃地的“懲罰”,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忙活起來,因為她要準備很多很多的物資,要過年嘛,自然是要搞得紅火一些,不然誰也不知道這個上將軍府到底要冷清到什么時候……

其他已經(jīng)養(yǎng)傷好了的風煞會的人也陸續(xù)回到了府中,這府里看來又要多起人來了,姚昌姚盛已經(jīng)回三晉去了,現(xiàn)在屋子里就只有貔璃一個人正在和那只小黃狗逗著玩。

天氣又冷了不少,勾子成也是派人送過來好多高檔的絲絨和絲綢,以及另外的一些什么木炭暖爐之類的,棉絨大衣倒是送了不少,不過還是唐雖送得比較多,而且還合適穿。

“你倒是比我還清閑,整天就陪著這狗玩,你不悶嗎?”何笑之坐在暖爐旁邊問貔璃說。

貔璃把那只小黃狗引到自己的懷里說:“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就算是熟人也不喜歡說太多話,有這小狗陪著我,我倒覺得倒不悶了。”

嗯,是啊,狗通人性嘛,它不管你外面是熱天還是冷天,打仗還是不打仗,它就是這么活潑,只要有著自己熟悉的人抱著自己,它就會覺得無比的幸福,人啊,又不一樣了,民以食為天嘛,每天起早貪黑的干活,回到家有著這么一只黏人的小狗,那滋味也是過得不錯的,就這樣,狗才和人比較親近嘛。

自從上次何笑之讓貔璃去司天監(jiān)找線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了,那只小黃狗也是明顯的重了起來,嗯,肯定是金優(yōu)玲私下里不知喂了它多少新鮮的肉,才會長得如此之快。

也對,何笑之自己讓金優(yōu)玲“特別”看護這只小黃狗,想不到這幾天就把狗看護成這樣來了,抱在手里沉甸甸的,比買回來的時候重了不少,看來金優(yōu)玲也是非常喜愛這只狗呢。

是的,金優(yōu)玲確實很喜歡這只小黃狗,不僅她喜歡,每次唐雖來都要抱一抱這只黏人的小狗,當何笑之不在的時候,金優(yōu)玲便會拿上一塊肉,把它當成何笑之,對它說:“想吃嗎?那就給我好好聽話。”

這些何笑之當然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會毫不在意的,這只狗,也許就是他與金優(yōu)玲另外的一種心靈溝通吧,總之,這個府里上上下下都喜歡這只狗,他們不是說要把這只狗當成會守家的狗來看待,而是朋友一般的親切……

也許在這越王宮內(nèi),這只狗才是最幸福的吧……

過年當天晚上的時候,勾子成照例邀請了一些重臣或者自愿的人來吃飯,說是吃飯,也不過是談?wù)勑π赛c酒就完事了,何笑之喝了點但并沒有醉,之后便在唐雖的陪同下回到了府里,白言因為屁股有傷不能來,遺憾啊……

勾子成嘛,喝酒那是跟灌水沒什么兩樣,醉酒之后自然是要摟著兩位娘娘睡覺了,后宮嘛,那點事何笑之也不是特別清楚,因此在這里不再討論,適可而止就行了。

話再說回來,何笑之府里的“一家人”都在等著他回來,本來,金優(yōu)玲是要有好多話要跟何笑之說的,不過唐雖來了,她也就不再多說,至于貔璃,自顧自的一個人在院子里喝悶酒,其他人吃飽喝足也就散了,剩下來的也就沒什么人了。

何笑之還是沒醉,因為他不能喝,他知道,要是他自己喝的伶仃大醉,說不定會在醉酒當中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來,在他認為從自己不清楚意識的時候嘴里說出來的都是胡說八道,可有的人就不這樣想,說吧說吧,我會認真聽的。

女人之間的話總是說不完的。這時候,金優(yōu)玲和唐雖就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何笑之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抱著那只肚子已經(jīng)漲得像碗一樣的小黃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盡管自己剛才說了好多話,但那也是不經(jīng)什么用的,說簡單點就是廢話,他能感覺出來金優(yōu)玲和唐雖兩個人似乎都有話要對自己說,嗯,我不說了,你們說吧,然后他就回屋子里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唐雖和貔璃什么時候走的,更不知道金優(yōu)玲是什么時候進到自己屋子里來把那只小黃狗給放了出去,她對他說:“你差點把它悶死在屋里!”

對此何笑之也只能是兩手一攤不說話罷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對就是對,錯就錯,錯了就要認罰,為此他就自愿照顧那只小黃狗一天,因為金優(yōu)玲還要出去逛一天!唐雖沒來,貔璃也不知道哪去了,府中風煞會的人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額,他是否覺得他現(xiàn)在有點孤獨了?

不,并不是這么回事,有那么多人在掛念他,處處為他著想,為他分擔,可他自己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復仇心態(tài)還是占據(jù)了他的大部分內(nèi)心,因此他才不會有多點的精力來去注意到這些事,我們是否為這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年輕人感到擔憂呢?

既然府里沒人,那自己也該出去逛一逛了,何笑之心想,自己回到越國之后,他根本就沒時間出去逛,還有另外一點原因就是,他不能過多的暴露自己的面目,他生怕有些人會把他認出來,那天陪唐雖去海長街逛了一圈也是迫不得已。

去海長街?不不不,雖然過年,但他還是不愿意出去,在宮中待著又覺得煩悶,追查“領(lǐng)主”的事又無任何進展,所以他想,那就去統(tǒng)領(lǐng)府看看吧,也對,白言打了軍棍二十,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床上唧唧哇哇的哼著呢。

于是他就來到了統(tǒng)領(lǐng)府,懷中還抱著那只小黃狗。到了統(tǒng)領(lǐng)府,他被下人引入白言的臥室,白敬和他母親正在床邊招待白言,只見他面朝下背朝上的躺著,面色如同碳灰一般。

白敬和他母親見何笑之來了,急忙起身作揖道:“見過上將軍,家夫因病在床,不能出門招待,還請上將軍見諒才是。”

“無妨,”何笑之說,“白統(tǒng)領(lǐng)被打完全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給王上出了個餿主意,也許白統(tǒng)領(lǐng)就不會受這皮肉之苦了。”

白言的夫人低頭回應:“家夫這臥病在床,不能起身給上將軍請安,那就讓白敬到正廳里接待將軍吧,敬兒,你去招待一下將軍,你父親我來照顧吧。”

白敬因為他父親被打,所以心情一直不好,這事又出自何笑之,現(xiàn)在又讓他親自接待何笑之,這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就尷尬起來,不過白敬還是服從了母命,不情愿的說:“將軍請吧。”

因為白言的夫人不知道何笑之的真實身份,所以幾個人還是以“將軍”相稱呼,要知道不僅白言和何笑之的父親何燦關(guān)系好的不得了,就連白言的夫人也與何笑之的母親極好,不過那是何笑之的母親生何笑之之前的事了。

“婦人之見!”躺在床上的白言側(cè)過臉來說,“將軍親臨本府,你們就是這樣招待人家的嗎?將軍特意來訪,你們卻讓人家到正廳里去,不是寒了將軍的一片好心了嗎?都給我滾出去!滾滾滾!”

白言一激動,屁股上的傷頓時又發(fā)作起來,疼得他又哼哼哈哈的叫了起來,白敬和他母親被白言這么一吼,嘆了口氣朝何笑之點點頭就出去了,順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何笑之坐在床邊,看著白言那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說:“嫂夫人一片好心,你又何必這樣呢,傷了嫂夫人和白敬的心不說,還讓自己屁股疼了起來,真是不該啊。”

“我是說我真不該來看你的。”何笑之補充說。

白言動了動身體,疼痛使他不得不皺著眉頭看著何笑之說:“你知道什么,要是讓她在外面接待你,她幾句話就能把你打發(fā)走,這純屬婦人之見嘛!你懂個什么,等你有了妻子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

“我看你這樣子,火氣倒是不小,屁股上的傷好點了沒有?”何笑之問道。

白言撇著嘴說道:“好是好了一點,不過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生氣嗎?打我的那幾個小子好歹也是我?guī)С鰜淼模氩坏骄尤淮虻媚敲春荩ツ阏f那幾個小子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哎喲……”

屁股的傷又使白言疼了起來,又哼個沒完,何笑之把懷里的小黃狗放在他的枕邊說:“這狗很乖的,今天就讓它陪著你吧,又乖又可愛,還很黏人呢。”

那狗在白言的枕邊嚇得瑟瑟發(fā)抖,也許是看到白言那張兇悍的臉龐,使它內(nèi)心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趴在枕邊一邊抖一邊看著白言,看著很可憐的樣子。

這時白言想伸手過去摸一下小黃狗,結(jié)果手剛伸出去,屁股又疼了起來,白言就痛得大叫起來,小黃狗被白言一嚇,競也和白言爭先恐后的叫了起來,一時間人犬叫聲彌漫整個屋子里……

從統(tǒng)領(lǐng)府出來,何笑之又抱著那只小黃狗到勾子成那轉(zhuǎn)了一圈,商王后告訴他勾子成還沒醒,因此他就折了回來,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剛進府門,他就發(fā)現(xiàn),府里的原本不在的人都出現(xiàn)在院子里,進進出出不知道在搬些什么,貔璃坐在石凳上像看風景一樣不說話,唯有那金優(yōu)玲站在院子中央,大聲朝著那些搬運東西的人說道:“都給我輕點搬啊,不要弄壞了,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誰弄壞了,我跟他沒完!哎哎哎,那架子搬到大人的屋子里去……”

呵呵,她到底買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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