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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處罰

  • 風煞變
  • 華盛文方
  • 4084字
  • 2018-10-15 10:00:00

何笑之一直睡不著,他輾轉難安,在床上翻來覆去,其實他一直有過另外一種猜測,那就是司天監根本就與這場刺殺毫無關系。

從之前的司天監報出來要去鐵踏嶺祭天,到勾子成迅速下詔的這段時間,也不過一天而已,甚至連一天都不到,然后第二天就啟程去鐵踏嶺祭天了,在這種時候在組織五十多人的江湖流士可不太容易,而且還要事先確定埋伏地點,以及分配任務等等,兩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而且還是在何笑之派人監視下完成的,那顯然不太可能。何笑之是勾子成下詔后立馬派貔璃過去查看的,貔璃回來匯報說,什么都沒有發現,這個就讓何笑之比較放心了,他當時想的是,司天監怎么可能會謀劃刺殺王上呢?

除非……除非司天監報出這個想法來本身就是帶有目的性的,這個猜測就是目前何笑之所想的,他認為只有這個猜測最合情合理。

有人要刺殺勾子成,通過司天監發出命令,那么勾子成自然就會出了這個把手森嚴的宮中,到了城外,那就是江湖人們的天地,到時候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們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先是在鐵踏嶺的那條路上安排了人手,然后通過司天監把勾子成引出來,最后再完成這場刺殺就完了。

這個猜測完全合情合理,但是隱隱之中何笑之突然感覺到有哪里不太對勁,但是他暫時又想不出來,這才是他睡不著的原因,帶著這種疑問,不久之后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隨著吵鬧的狗叫聲何笑之就被吵醒了,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府里什么時候有了狗叫聲?他比較關注的是今天勾子成要破例上朝,宣布處理司天監和白言對這件刺殺事件負責,同時要準備銀兩給遇害家屬善后。

他穿好衣服,看著窗外,應該還沒到上朝的時間,他就來到暖爐旁邊給暖爐加了點木炭,坐在旁邊木然的烤著火,這時狗叫聲又響起來了。

何笑之這時才注意到,哪來的狗叫聲?何笑之本來就很喜歡狗,自從他被送到楚國后,連狗的樣子都記不清了,他好像聽到了久違的叫聲一樣,從墊子上站起來,走出門外。

他看到,金優玲此時正拿著一塊新鮮的肉在引逗一只非常小的黃狗,那小黃狗因為吃不到金優玲手里的肉而急得叫出了聲來,這時金優玲也是發現了何笑之正站在屋子門外看著她。

金優玲看到何笑之,心情突然像泄了氣一樣郁悶起來,她把手里的肉喂給小黃狗吃掉,然后跟小黃狗親昵了一下又拿起掃帚掃起地來了。

“這狗好可愛啊,”何笑之笑著說,“你哪里買來的,自從我到郢都后,師傅一直不許我養狗,這些年我連狗都沒有見過,想不到我府里現在也有了一只。”

他走過去將小黃狗抱了起來,那小黃狗很親昵的舔了舔何笑之的臉龐,似乎是還沒有吃飽。看啊,那小黃狗皮毛潤滑,性情可愛,很是會黏人呢。

“這是昨天唐雖殿下給你買的,托我帶了回來,”金優玲停下來說,“殿下說你以前很喜歡狗,她希望你不要整日的愁眉苦臉,因此就給你買了一條狗。”

唐雖么?嗯,他和她一樣喜歡狗,不過自從何笑之失蹤后,唐雖就沒有再養過狗了。不過金優玲也同樣喜歡狗,只不過她父親金宣武不允許,因此這幾年金優玲和何笑之都沒有見過狗。

“你冷嗎?”何笑之問金優玲說,“要不你來抱著它吧,抱著它挺暖和的。”

金優玲遲疑的丟開了掃帚,把小黃狗從何笑之的懷里接了過來,抱在懷中逗著玩。

“從今天起你就不要掃地了,”何笑之笑著說,“怪累的,還挺冷,你看你把這地板都快掃出來了,從今天起到我們啟程去吳國為止,你就負責喂養這只小黃狗,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金優玲撫摸著小狗說道。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何笑之便又說:“今日王上破例上朝,我得去,你就跟我一塊去吧,對了,帶上它。”他指了指金優玲懷中的小狗。

…………

朝堂之上,已經聚集了文武大臣,一個兩個站在大殿里吵吵鬧鬧,不過說的話題都是關于司天監和白統領的,我們隱約可以看到,在大殿的右邊站著一群身穿灰色禮服的人,他們在顫抖,也沒有說話,要是有誰觀察得仔細一點的話,就可以發現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已經冒出了冷汗。沒錯,這群人就是司天監的監天官和監天生。

在大殿的另外一邊,白言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就一個人木杵杵的站在那,沒有任何一個大臣跟他說話,看起來很孤單的樣子,可他心理還是挺高興的,只要能抓到主謀,他被打八十大棍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時候,何笑之就抱著那只小黃狗進來了。金優玲沒有進來,她只能在大殿外候著,她不是朝廷的命官,也不是哪一個大臣們的家屬,因此不能進來,她就站在大殿之外看著何笑之進去。

何笑之抱著那只狗進來之后,所有大臣都被吸引住了。何笑之是朝廷重臣,又是何笑之的寵臣,享有一些比較特別的特權,比如帶劍進殿,但是這大冷天的連鎧甲都穿不得,劍自然也就不帶來了,不過他倒是帶來了一只小黃狗。

眾人唏噓不已。

那小黃狗安靜不已,大概是看見了這么多陌生的面孔已經嚇得不敢出聲了吧。

他來到白統領的旁邊站著,手里抱著的那只狗立刻引起了白統領的注意,白統領撇了撇眼睛說:“你怎么帶了只狗進來?不怕朝臣們笑話嗎?”

“笑?”何笑之冷哼一聲,“我還就怕他不笑呢!等一會兒你看好了,看看朝臣們到底是笑還是哭。”

這個時候勾子成就來了,他坐在至高無上的黃金太椅上,面對眾人。朝臣們照例跪下給勾子成示禮,勾子成則是擺擺手說道:“大家都起來吧,這天太冷,跪著不舒服。”

朝臣們應禮起身,勾子成說了句“開始吧”,旁邊的一個侍衛隨即給他遞上一卷卷軸,勾子成接過后扔在案桌上說:“鐵踏嶺祭天一行本王和朝臣們遭遇刺殺,本王知道這事要是不做點什么難消眾憤,都說說吧,你們想怎么處理?”

剛說完,一個大臣就立即跑到前殿上跪下,挽手作揖大聲說道:“啟稟王上,鐵踏嶺祭天王上遭遇刺殺,此乃大忌,但是不排除是有人惡意行兇,臣建議,此事追究司天監的責任,并請王上明詔責罰。”

“臣附議,”這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大臣,同樣是跪在殿前說道,“祭天本是關乎民生社稷,但司天監今年卻一改平常,將祭天場所定至城外的主塔山上,這才有了王上遭遇刺殺之事,臣建議,將司天監的一概人等,全部革職下獄,秋后問斬!”

說完,何笑之就悄悄的撇了一下右邊的那群司天監的人,只見監天官全身發抖,冷汗已侵濕衣服,那張臉蒼白得無法言語,就好像靈魂離去了一般。

“監官大人,”勾子成發話問那個監天官說道,“你難道不想為自己說一點嗎?”

監天官立即下跪,慌慌張張的說:“臣稟王上,此事臣與司天監確實有責,但是觀測到去鐵踏嶺祭天卻是沒錯啊!還請王上明察!”

“這還用明察嗎?”一個大臣說,“這分明是你們司天監與主謀勾結,蓄意謀害王上,不然計劃怎會如此周密,竟然連我們去多少人都知道,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臣附議,將此等罪人革職下獄!秋后問斬!”

監天官的臉色更難看了。

“好了,”勾子成平靜的說道,“這事本王前前后后也都想了個清楚,本王也有錯,至于這件事怎么處理,本王已經想好了。”

“司天監所報出來的祭天章程本王已核查,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你們和本王都知道,司天監報出來的祭天儀式本意就是為了民生社稷,誰也不會料到本王會在途中遭遇刺殺,這也不怪司天監,但是,既然你們都認為司天監有責,好啊,那就罰吧。”

這時候群臣們都緊張起來,尤其是那個監天官。

“本王明詔,著司天監未能探明天意,當以監官為責,革職下獄,等待復查,其余人等皆罰俸半年,以儆效尤,”在群臣們突然躁動起來的時候,勾子成又說,“另外,禁軍統領白言因保護不周,令朝廷有所損失,本王明詔,著白言軍棍四十,立即實行。”

這時嘈雜聲就上來了,群臣們由于不滿對司天監的處罰,又開始討論起來,但是由于白言也受到了處罰,這個責任在司天監身上自然就輕了許多,因此沒人出來諫言。

“對此懲處監官和白統領是否有意見?”勾子成問。

“臣,臣沒意見……”監天官緩緩的說,這種懲處對于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只要不死,官丟了也沒什么,只有活著,才能有機會去做別的事……

“罪臣也沒意見,自當受罰。”白言說。他在心里早就作好了準備,因為這事是他們幾個一起商量的嘛。

隨即一隊禁軍就沖了進來,把監天官押到大牢里去了,又白言直接押到殿外,架在板子上,兩個禁軍就一人一手大棍,左右附和饒有節奏的就沖著白言的屁股狠狠地打了過去……

群臣們聽著殿外殺豬般的叫聲不寒而栗,這時就有個把官員心疼起白言來了,說道:“王上,這四十廷杖未免也太重了吧?要不要輕些?”

“是啊,聽白統領那叫聲,哎喲,我都痛到心里去了……”

“王上,臣為白統領求情,建議減少罪責……”

“…………”

越來越多的大臣為白言求情,這也是勾子成和何笑之早就料到的,白言年事已高,恐怕打下四十大棍來也受不了,又見群臣們主動為白言求情,勾子成這時就開了口:“傳本王喻令,白統領罪責減至二十,打完了,就扶著他回府吧。”

說罷,勾子成就走了。也是,問也問完了,該罰的罰,該打的打,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了,今天又是破例上朝,誰都想趕快回家準備馬上過年,因此也沒有人多待,一些大臣就向何笑之告辭,又到殿外和正在挨打的白言告辭,一個兩個就出宮去了。

等大臣們全部走光了,那兩個禁軍也打完了,何笑之出來,就看到金優玲正扶著白言站在那里等他。

何笑之擺擺手打發走了那兩個禁軍,讓金優玲扶著白言往他府里走。白言現在被打成這樣,估計屁股都開了花,這下好咯,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而且還不能坐著,只能在床上面朝下躺著。

剛走了沒幾步,白敬就過來了,他扶住他爹,急著說道:“怎么我爹被打成這個樣了,不是說這事只關司天監的事嘛,怎么王上連我爹也要打?”

何笑之“呵呵”一聲說:“那是王上明詔讓打的,你找王上說理去,本來要打四十大棍的,后來大臣們為白統領求情,就打了二十大棍,這已經不錯了。”

他才不敢跟白敬說這是他出的“餿主意”,否則白敬可能一氣之下也把他打成那個樣子。

白言痛得已經說不了話,只能哼哼呀呀的在那不知道說什么,最后白敬才把他扶回了府中,唉,這是何笑之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要是沒人為這事分擔點責任,興許司天監的人都得死光,那到時候自己審誰去呢?

到現在我們可以毫不直誨的說,這就是何笑之比較自私的一面,但是他又夾帶著另外一種方向,那就是追查這次刺殺事件的主謀,這事明面上名正言順,可實際上,這只是何笑之的一部分計劃而已。

他可以利用一切能夠利用到的,就連這件事中牽扯到的利益關系他也能區分并且利用起來,白言就是一個,唐雖也算一個,這時候,誰又能真真正正的看清楚過何笑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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