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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處理

  • 風煞變
  • 華盛文方
  • 4060字
  • 2018-10-12 09:20:42

這事處理的結果多多少少都會牽扯到勾子成,所以一定要妥善處理才行,至于白言和禁軍方面,略施小懲就行了,當時的狀況文武百官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盡管禁軍們奮力廝殺,可還是有了不小的損失。

“要是讓你來處理,你會怎么處理司天監?”勾子成問何笑之說,“本王知道,一旦處理不好司天監,本王多多少少會受到牽連,但是問題是出自司天監,如果懲罰太大,這事也畢竟是本王下詔實行的,也會招致疑問,懲罰太小,可現在百官們的火氣都在司天監頭上,這該怎么罰,本王倒是不知道了。”

百官們的火氣自然很大,年關將近,國之祭天,就因為司天監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導致了王上遇到刺殺,文官又死了好幾個,如若不罰司天監重一點,那么豈不是寒了文武百官們的心?

可這怎么罰?罰輕?罰重?這事現在勾子成卻沒有把握了,甚至現在都有人提出了要裁撤司天監的想法,司天監是歷朝歷代留下來的,勾子成怎么敢裁撤司天監,畢竟它不屬于朝政機構,只是單純的測一測本國的運勢好壞而已。

“司天監之前報到王上那里的是,讓王上率行王室宗親,文武百官到鐵踏嶺行祭天之禮,這并沒有錯,”何笑之說,“可關鍵是過程中出現了問題,誰也沒有料到會遭遇刺殺,因此司天監不能承受太多的責任。”

“但是要把當前上報這個事的監天官給革職了,”何笑之繼續說,“但無論怎么做,司天監也只是承受了一部分的責任而已,所以王上還要把剩下的責任歸到白統領和禁軍的身上去,這樣才會更平衡一些,百官的氣也會消得更快。”

也許會有人認為這事本身就是司天監的錯誤,司天監既然能夠測到去鐵踏嶺行祭天之禮,來年就能風調雨順,那司天監為何測不到會遭遇刺殺呢?

司天監只是令測天意,只有上天的指示它才能測得到,且不說這事是否正確,遭遇刺殺又不是上天派來的,而是人禍!不是天意,所以在這里司天監就只能承受一部分的責任,因為它本身報出來的信息是好的,是為了民生社稷。

“那么本王也要承擔責任,”勾子成向前挪了挪說,“你說吧,該怎么罰?只要合適,本王立刻著辦,絕不馬虎。”

“那好,”何笑之頓了頓說,“監天官要革職,永不敘用,但是生是死由王上決定吧,其他人罰俸就行了,至于白統領嘛……”

看到何笑之的異樣,白言立刻緊張的說道:“你盡管說,就算是王上不同意,我也會配合實行的,要我死要我革職都行,只是不要牽扯到王上!”

看到白言搞得這么認真,何笑之就笑了笑說:“白統領不必緊張,要命,王上可舍不得,革職那就不可能了,就算王上同意,百官們也不會因為一次刺殺讓你革職的,我說的是,把你拉到大殿之外廷杖,至于數目,那就由王上來定吧。”

聽到是廷杖,白言倒也不太緊張了,身為軍人,廷杖算什么,頂多疼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而已……但是只要是不牽扯到勾子成,那么被怎么罰白言也是心甘情愿的。

“王上一向很看重你,”何笑之兩眼目光深邃的說,“這次把你拉出去廷杖,百官們多半都會以為王上這次是真發火了,一個平日里很被看重的人突然被拉倒大殿外廷杖,這效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時勾子成有些不舍的說:“叔伯他這么老了,還能經受住廷杖嗎?要不,換一個吧?罰俸也行。”

這次就輪到白言不樂意了,他兩手一拱搶著說道:“罰俸不行,還是廷杖吧,我能經受得住,畢竟我也是摸爬滾打了好多年了,區區廷杖,有什么好怕的!”

勾子成猶豫了,白言說的也對,罰俸懲罰太小,只會讓人覺得勾子成還是有意偏向白言,這樣還是會寒了文武百官們的心,只有做出震驚到文武百官的懲罰來,那才是真正最好的效果,廷杖才是最狠也是效果最好的一種方法。

“好吧,”勾子成嘆了口氣說,“廷杖就廷杖吧,這下叔伯要受點苦了,至于廷杖的數目,既然要下狠手,那么就不能讓百官們以為我們在演戲,那就廷杖四十吧。”

聽到廷杖四十,白言明顯的緊張了一下,不過這些細微的變化勾子成是看不到的,不過被何笑之給捕捉到了,廷杖四十也確實挺狠了,這打四十大棍下來,估計白言連年都不好過了,既然白言沒有言明反對,那就說明他心里已經接受了。

對于這種統一的責任又不能一概而論,司天監報出來的是一件事,可途中遭遇刺殺又算是另外一件事,去鐵踏嶺祭天那是人盡皆知,可刺殺又不是誰都能料到的,所以處理的結果就會不一樣,責任不一樣,自然受到的懲罰也就不一樣,總不能一棒打死把司天監和白言給撤了吧?

司天監無論是對于王室還是社稷都是非常重要的,百姓們會通過司天監一年的觀天來去測定下一年的運勢好壞,在民間中司天監就像是老天模樣一般,是一種期待,希望司天監蒙夠測算出來年總是好的,畢竟誰都不希望來年的運勢是壞的。

白言雖多年不上戰場,可他無論在軍中還是宮中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威望,是有一定地位的,盡管他這次保護不周,但是誰也不希望他會被辭官,被革職,且不說大臣們會不會有這種想法,就是勾子成也不會讓白言辭官的。

寒風還在呼嘯而過,即將過年了突然出了這種血腥還有點驚心的事,論誰也笑不出聲來,那幾位死了的文官家里這下說不定會哭成什么樣,連年都過不好,不過朝廷也會照例發放撫恤的銀兩的。

勾子成深思了好久,突然好像記起來了什么事,問何笑之說:“今日正在兇戰之中,突然跑出來的黑衣人是你安排的吧?”

“是我安排的,”何笑之說,“可不管我這次怎樣安排,到底還是出事了,王上身為一國之君,率行王室宗親文武百官到野外祭天,野外不比宮中,怎能叫在下放心,所以我便在王上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樹林安排了人手,隨時保護王上的安全。”

“幸苦你了,”勾子成神情恍惚道,“本王這次的確是太冒失了,終究事情的本源是在本王這里,好了,我就先行回內宮去了,現在說不定本王的御前都擠滿了朝臣們了,都等著本王處理呢,你好生歇息。”

勾子成起身,白言急忙過去扶住勾子成,何笑之站起來和金優玲作揖行禮,勾子成剛走到門外時,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又補了一句說:“明日破例上朝,希望到時候將軍能來。”

何笑之說了聲“是”,勾子成便在白言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走出了上將軍府,看來這件事對勾子成的打擊還是挺大的,雖說五年來再無戰事,但是國中朝中屢屢出事,這讓勾子成很是不安,他甚至都產生了一種想法,難道是自己領導的方向錯誤了嗎?

在國民看來勾子成并沒有錯,錯的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大臣們,雖然越國朝政當中并無官斗之爭和黨爭,可勾子成還是在時時刻刻防止這類問題的出現,三家分晉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回到御前的勾子成果然煩惱頗多,眾多大臣聯名彈劾司天監,要求司天監要為此事負責,有些折子上還寫著要求裁撤司天監,不過是匿名的,不過要是查起來也能查得到,可勾子成他現在沒有精力去查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首先就得把這群憤怒到極致的大臣們先打發走,他才能靜下來好好的處理問題……

回到何笑之這邊,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平日里穿的那種棉絨大衣,金優玲也是換了一件,因為何笑之和金優玲的衣服沾染了血跡,就算沒有,從鐵踏嶺帶回來的也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的桌子上擺著一杯茶,他不太喜歡喝酒,因為一喝酒他就會想起一些傷心的事,他也害怕喝酒會把他復仇的想法給磨滅掉,他只能喝茶,喝水不行,他自己覺得,喝水太淡了。

茶能清心,雖說茶大部分人家都有,是非常常見的一種作物,既能解渴又能清心,茶,雖然平凡,但絕不平庸,在某個環境下,何笑之有時就覺得茶是他的知心朋友,茶能夠讓他靜下心來,也能讓他清醒起來,所以他喜好喝茶。

他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又放下來,看著門外大風狂作,倒也有一番趣味,完全不想是剛剛經歷了一場亂斗,要是平常人家,恐怕早已嚇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來了。

這事突然捅出來,就是事實,不可否認,他就得接受才行,可接受不等于應對,他現在正在考慮另外一種可能性,是不是司天監的人故意報出來讓勾子成去鐵踏嶺祭天的呢?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勾子成已經上無父母,但下卻還有臣民,理論上是臣民可以在某件大事上做主,可以逼迫勾子成做一些不得已或者是非常樂意做的事,比如賑災什么的,那就不要臣民共同請愿了,只要勾子成聽到哪里需要賑災他立馬就會撥下賑災款的。

但是去鐵踏嶺祭天又不是臣民共同請愿的,而是司天監報出來的,也就是天意,俗話說天命不可違,就是他勾子成也不敢不做,在這里就說明了司天監對于勾子成的行程還是有一定的約束力的。

那要是本身就沒有什么天意去鐵踏嶺祭天,而是司天監謊報的呢?那就不得了了,要真是謊報,那就是欺君,欺君咱們暫時不說,光是說司天監為什么會突然報出要去鐵踏嶺祭天這個事來呢?而且后來又發生了刺殺案件,如果將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得出來的結論就有點讓何笑之咋舌了。

難道司天監的想法就是想要讓勾子成在祭天途中出事嗎?這事絕不是司天監所為,說不定司天監近期就有人被臨時替換,又或者說監天官早就已經被刺殺勾子成的兇手買通了,這兩件事對應起來才會更加符合,誰要殺勾子成呢?當然是那個何笑之正在追查的幕后黑手,說他為什么要刺殺勾子成,前面已經說過,這個是屬于殺人動機,何笑之暫時查不出來。

這種想發何笑之先前就有了,所以他才會對勾子成說那個監天官一定要革職,但是是死是活由勾子成來去決定,不過現在他逐漸將事情聯系到一起了,他似乎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真相,反而覺得那個監天官和司天監的人應該都要留著審問,為了不像上次季陽那樣出事,還應該加強對司天監的保護才是。

司天監歷來是直屬王室管轄,普通富貴人家和朝廷大臣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只有王室宗親才能接近司天監,要說是司天監自己一手策劃想要殺掉勾子成,那么動機暫時不知,光是能力它就做不到,司天監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武力支持,而且大多還是江湖流士,司天監不可能做到。

何笑之就想,多半是司天監里近期被換了人,盡管司天監直屬王室管轄,但是平日里他的存在就可有可無,某一位王室宗親的成員都可以輕松替換掉一個甚至更多的人,因為沒人會在意司天監是多了一個人還是少了一個人。

如若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就讓何笑之自己嚇了一跳,難道幕后黑手是王族的人?但是也有可能是王族的某個人也被買通了,為別人在司天監里替換了一兩個人,但是整個事件的核心他其實不知道,這又是另外一種想法,何笑之現在還沒有更多的證據來證明到底哪一個想法是對的。

他想,也許能從司天監的人里和抓到的那幫蒙面人的嘴里套出來一點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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