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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苻羽走在一個一片白茫而沒有盡頭的地方,周圍很安靜,苻羽可以很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她一直向前走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看到前方也有一個人朝她走來。由遠(yuǎn)而近,她看清楚了,來者竟然是她自己。

手伸了過去,是屏障一樣的。苻羽抬起手,面前的人也抬起手。無論苻羽在做什么,面前的人都在做著一樣的動作。

“鏡子啊。”苻羽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面,看得這么清晰的鏡子。

但是眨眼之間,面前的人身上的裝扮變成了盔甲戰(zhàn)袍,佩劍在腰,英姿颯爽,眼神輕蔑地看著對面的苻羽。

苻羽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哪里有變成盔甲?明明還是白袍沾血,腰間無一裝飾。

“你知道你錯在了哪里嗎?”

鏡子中的人說。

苻羽抬頭,不解地看著她,問道:“你是誰?”

“砰——”

鏡子中的人猛地一拳打向隔在她們之間的結(jié)界。苻羽被嚇了一跳,卻被鏡子里的人嘲笑了一番。

苻羽惱怒了,她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我在哪里?!”

鏡子中的人正了正身子,臉上帶了驕傲,她昂首挺胸,說道:“吾乃齊國龍佑大將軍,苻鈺。”

苻羽猛地從床上起來,她首先迷茫地打量了四周,看到床邊被嚇到的張靈蘊(yùn)后,抓住了一把張靈蘊(yùn)的肩膀。張靈蘊(yùn)渾身一顫,驚慌地看著苻羽,苻羽的眼神,更是讓他心驚肉跳。

苻羽的眼神,像是要把張靈蘊(yùn)殺了一般。

張靈蘊(yùn)試探地問道:“小友,你這是怎么了?”

這么一句話問過去,苻羽才回過神,身上肅殺的氣勢煙消云散。她抱歉地看著張靈蘊(yùn),回了一聲“無事”后,又問道:“我剛剛是怎么了?”

張靈蘊(yùn)嘆了口氣,說:“都怪貧道,貧道忘了,小友你身上有‘花中酒’,是霸道至極的毒,除了解它的藥能與它一拼之外,其他什么藥,它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以后受了傷,吃藥,都會有這樣反應(yīng)?”說完,苻羽覺得自己口中血腥味蔓延,下巴涼涼的,用袖子一擦,竟然染紅了整只袖子。

張靈蘊(yùn)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苻羽提了提內(nèi)力,想要巡視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竟然深厚了不少,像是自己又修煉了幾十年一樣。除此之外,身上的什么酸痛什么的全沒有了。

苻羽把這個狀況告訴了張靈蘊(yùn),張靈蘊(yùn)皺眉,思索了好一會,說道:“貧道也不清楚……唉,貧道第一次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苻羽應(yīng)了一聲,突然想到了塵,于是又問道:“小和尚呢?”

“貧道叫他去找吃的了,唉,誰讓他老盯著貧道看……”

張靈蘊(yùn)話未說完,就被苻羽急急忙忙地打斷了:“誰讓你這么做的?!”

被苻羽這么一吼,張靈蘊(yùn)心里咯噔一下。

他這是做錯了什么?

然而苻羽沒有給他解釋,而是急急忙忙地下了床,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血就跑了出房子。

張靈蘊(yùn)跟了過去,看著慌忙的苻羽,不解地問道:“到底有什么問題?”

苻羽一邊找著,一邊回道:“你不知道?”

“貧道怎么會知道?”張靈蘊(yùn)沒好氣地說,“貧道有一段花了時間找到這里,一來就看到了那條龍,然后就被你拉過來救那和尚。”

張靈蘊(yùn)說得確實不錯,他原本是跟在苻羽身后來的,但是他眼看著苻羽上了山,自己一過去,就被困住了。

陣法,是他的弱項,雖然會,但沒有別的那么精通,所以即使下這個陣法的人可能并沒有想到會有修道之人闖入,只是隨便地下了一個簡單陣法,張靈蘊(yùn)解這個陣法還是花了幾天。

苻羽沒有理他,只是給了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張靈蘊(yùn)。她沒興趣知道他遇到了什么,現(xiàn)在的苻羽更想快點找到了塵。

這個和尚,可不能落到那群人的手中!

“等等!貧道想起來了!”張靈蘊(yùn)喊道。他反應(yīng)過來了!如果那個“引龍陣”的關(guān)鍵是了塵,那么他讓了塵出去找食物確實是一個白癡行為。

那群人,如果讓他們把龍引了出來,一定會生靈涂炭的。放著這個不說,那個小和尚也會死。

苻羽盲目地運用輕功奔跑著,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但如果停下來,就一定會找不到。

張靈蘊(yùn)陷入自責(zé)中,所以他不說話,只跟在苻羽身后。

突然,就在他們身后,傳來了巨響,像是要把天撕裂一樣。

苻羽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過頭,身后的出現(xiàn)了一朵紅色的蘑菇云,直沖天而去。

她轉(zhuǎn)頭看向同樣看著天空的張靈蘊(yùn),說:“我們?nèi)タ纯础!?

“不不,不能去!”張靈蘊(yùn)拉住了苻羽。

“為什么?”苻羽不解,甚至有些惱怒,“如果了塵在那怎么辦?”

蘑菇云和巨響出現(xiàn)的方向,是山寨的廣場,也就是花花舉行“引龍”儀式的地方。

“不會的!”張靈蘊(yùn)搖了搖頭,“貧道不知道怎么說,但是對于那個地方,有一股黑氣……按照貧道的修為,貧道也沒辦法全身而退。”

苻羽聽了張靈蘊(yùn)的話,想了想,然后飛身朝廣場方向奔去,徒留身后急著跳腳的張靈蘊(yùn)。

“嘭——”

又是一聲巨響。

苻羽趕到廣場的時候,廣場是一片狼藉,穿著白色袍子的尸體全都是支離破碎,散落遍地。尸體之中,站著是花花和黑袍人,身后站著帶著面具的人,與之對立而站的,是一個藍(lán)色錦袍,頭戴玉冠,手持折扇的男人。

“哼!”花花冷哼,“蒙卿安,你好大的膽子!”

被稱為蒙卿安的藍(lán)色錦袍男子笑道:“你們在我羽國境內(nèi)做這樣的事,禍害我羽國人,本王何來的‘好大的膽子’?”

“呸!”花花搖動了鈴鐺,“管你什么王爺,我今日就要你葬在這里!”

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花花身后的面具人開始了行動。五個面具人手成爪狀,直沖向蒙卿安。

只見蒙卿安不緊不慢,把折扇一合,從容不迫地抵擋著。折扇和面具人的手碰撞,發(fā)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鐺——”

苻羽沉默地看著,同時她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了塵。

“小友。”張靈蘊(yùn)氣喘吁吁地站到苻羽身旁,“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走吧,不關(guān)我們的事。”說罷,苻羽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哎哎,小友,你快和我說……”

“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從身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張靈蘊(yùn)的話,讓苻羽停下了腳步。

他們望過去,只見那個黑袍人正直直地向他們沖過來,他手里拿著的,是苻羽的佩劍。

“小友小心!”

“嘭——”

“錚——”

張靈蘊(yùn)推開苻羽,用掌與黑袍人的劍鋒抵對,淡淡的白芒流動在張靈蘊(yùn)的手掌中。見到兩人僵持著,苻羽提起內(nèi)力于掌,對著黑袍人就是一掌過去。黑袍人用余光看到了苻羽的動作,于是放棄了和張靈蘊(yùn)的對抗,翻了個身,躲開了苻羽的攻擊。

“又是你。”黑袍人瞇了瞇眼睛,“三番兩次破壞主人的好事!”

“我可沒有。”苻羽挑眉,“我只是把你們從我身邊搶走的,奪回來,比如說……我的劍!”

話音剛落,苻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沖向黑袍人,等到黑袍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腹部已經(jīng)中了苻羽的一掌。黑袍人就像是落葉一般,整個人朝花花的方向飛去。

花花驚呼了一聲,然后嗔了一句,拂袖,引出了一股強(qiáng)烈的風(fēng),撞到黑袍人的后背,把黑袍人往苻羽的方向狠狠地推去。

“額……”黑袍人的后背被撞得生疼,但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握著劍直刺向苻羽。

怎料苻羽并不慌張,并且把握住了時機(jī),側(cè)身閃過了黑袍人的攻擊,同時抓住了黑袍人的手腕。在黑袍人驚訝的表情下,苻羽把黑袍人的手臂往下拉,然后用手肘用力擊向黑袍人的手臂。

黑袍人的手臂硬生生給折斷,斷掉的骨頭刺出了他的皮膚,整只手臂變成了奇怪的曲折。

黑袍人松開了苻羽的佩劍,苻羽在佩劍掉到地上之前,就抓住了劍柄,同時松開了握著黑袍人手腕的手。

黑袍人摔到地上,發(fā)出了痛苦的悶哼。

“沒用的廢物。”花花說。

這邊,蒙卿安已經(jīng)解決了兩個面具人,把他們的手腳弄折,就相當(dāng)于把面具人給廢了。

苻羽看過去,正好對上了蒙卿安看她的雙眼。

苻羽用衣袖擦了擦佩劍,然后對一旁的張靈蘊(yùn)說:“我們走。”

這么說著,她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剛走了幾步,身后傳來了花花的聲音。

“如果連這么個人都解決不了,你就趕緊自盡!”花花又說,“主人的身邊不需要廢物!”

聽到花花這么說,黑袍人睜大了眼睛,他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我不是廢物。”黑袍人雙眼通紅,“你!給我死!”

苻羽轉(zhuǎn)過身,不耐煩地看著黑袍人。黑袍人的氣勢與之前完全不同了,他皮膚通紅,血管突出,殺氣直沖苻羽而去。但苻羽又怎么會懼怕?好歹她也是經(jīng)歷過幾場生死。

“小友!快走!”張靈蘊(yùn)沖著苻羽喊道。但話未說完,黑袍人已經(jīng)朝苻羽發(fā)動了進(jìn)攻,速度之快可以看到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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