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姐,紅酒可以嗎?”許牧之拿起紅酒瓶往透明的高腳杯里倒酒。
“叫我子月就好了。”她淡淡一笑。
許牧之微微點頭,算是應承。
“謙然,拿橙汁過來。”錢深伸手拿起那杯紅酒,并吩咐道。
徐謙然有些詫異,幾秒鐘后才回神過來,“酒吧現在哪里有什么橙汁,子月不建議的話我那瓶蘇打水給你。”
她倒是沒什么意見,酒量不是很好,喝醉也沒有那么容易。輕輕點了下頭。
“我們的冷情王子什么時候對女人這么呵護有加了?真是稀奇。”許牧子嘴角揚著笑,有些譏諷的意味。
她清咳一聲,接過徐謙然低過來的水,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真弄不懂錢深這個男人,沒事帶她過來就是讓他的朋友玩笑嘲諷的嗎。
錢深不答話,凌厲的眼神直視許牧之,那眼神足以殺人,讓人覺著害怕。
許牧之笑笑,自知說得有些過得過頭了,“玩笑,別當真。”
“還要等誰?”錢深的眼睛掃過許牧之,冷漠的聲音響起。
“怡然,一會也會過來。”徐謙然輕聲說道。
怡然,徐怡然,她的身體莫名的顫抖了下,心也咯噔地下沉。這個名字對于她來說太過熟悉,簡直就是刻骨銘心。即使如今放開了,她仍然感覺心里很不舒服,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徐怡然這個人。她再也無法做到云淡風輕,只是想著逃離這里。
錢深也感覺到了她的不適,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我能不能現在離開?”她無力地說道。她那張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仿佛烏云密布。
還沒等到錢深地回答。包廂的門被推開。“哥哥們,你們今天都來得挺早的。”進來的女子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的笑容。
“怡然,你讓我們一群人等你一個。”徐謙然的聲音像是責備,卻有著說不來的寵溺。
徐怡然對自己哥哥的話充耳不聞,看了眼坐在錢深旁邊的齊子月。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見過你的照片。”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盯著她。
她抬起頭,迎上徐怡然的目光,淡然一笑。
“怡然,你和子月認識嗎?”徐謙然看著自己妹妹好奇地問道。許牧之依舊喝著杯中的紅酒,事不關己的樣子。
錢深眼中閃過一束警告的目光,徐怡然微微一笑,“不認識。”便不再說話。
許牧之也感覺氣氛有些緊張,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既然人都到了,我們去對面吃飯吧。”說完,率先走出了包廂。
徐謙然兄妹也跟著走了出去。
“子月,你還好吧。對不起,我不知道怡然會過來。”錢深臉上寫滿了歉意。
她看著眼前的錢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是說去吃飯嗎,走吧,我也餓了。”
即使表面裝得不介意,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里怎么可能不介意和無所謂呢?就因為一個徐怡然,她就用了四年的時間來療傷。怎么可能無所謂呢,就因為一個徐怡然,她離家四年不曾歸。讓她如何能坦然地面對?讓她如何能作云淡風輕呢?
錢深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充滿憐惜。她和蘇尚磊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的。怡然進來的時候,是她那么的無助。讓錢深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