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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衣袂飄然、人影婆娑的香榭麗舍大飯店二十九樓宴會廳里,慶祝慕炫首席設計師歐洲發表會成功,暨巴黎旗艦服飾店開幕酒會正如火如荼的舉行著。

主持人當然是慕炫的最高領導劉玉英,此時她正周旋于賓客中熱絡地攀談著,打好人際關系第一步。

“為什么不見Valen?她還來嗎?”這句話她今天晚上已經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她依舊笑盈盈地回答著大家的問題:“她一會就到。”

不過要說,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下來呢?走到電話旁,她拿起話筒,撥了孟曉休息的房間分機號碼,沮喪的發現仍是撥不通。

“媽,你打電話給誰呀?”陳飛揚以來就看到自己的老媽在打電話。

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劉玉英就像看見救星一樣,連忙拉住他,然后伸手塞給他一張房卡,然后,不遺余力的又把他推到電梯旁邊:“兒子,快,上去把曉曉叫起來?!?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陳飛揚像拿著燙手山芋一樣,又把房卡塞回給自己的老媽,真是的,干嘛要叫自己去叫。

“你沒看我忙著呢嗎,這么多人都要我來接待,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呀?!眲⒂裼⒛贸黾议L的架子來。

“可是……”看著手里又被塞回來的房卡。

不等他說完,劉玉英就把陳飛揚推進了已經停下的電梯里:“別羅嗦了,快去?!?

電梯門把陳飛揚最后的拒絕隔絕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上升。

無人的小空間里,陳飛揚暗自在心中抱怨著自個兒的老媽,他總還是個大男人吧!她居然如此放心的將房間門鎖的房卡交給他?盡管他是她的兒子,但男人都是危險的。

快速電梯平穩地將他送達六十七樓,他照著房卡上的號碼,來到房間門口,猶豫了老半天,他敲了一下門,沒有響應,他再敲,順口喊著孟曉的名字,仍沒人理他。

硬著頭皮,陳飛揚打開了房門,他在關上房門時又喊了孟曉一聲,可她仍舊沒有響應。

他慢慢的走進房里,這間套房里有一個客廳、兩間臥室,孟曉和自己老媽各用一間。

他看了看右邊的房間床上沒人,那孟曉一定是住左邊那間了,陳飛揚推測著。他再敲了敲左邊的房門,在一直得不到響應下,他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他試著轉了下門把,房門便順勢打了開來。

陳飛揚走到床邊,見到孟曉仍然沉靜地熟睡著,恬淡的睡容吸引住他的視線,他出神地看著她微分的櫻唇,像待采擷的鮮艷果實,遮蓋住她靈活水眸的眼臉上如小扇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半月形的影子,白皙的臉蛋因熟睡而泛著嫣紅,粉嫩得像水蜜桃似的。

孟曉比以前更為美麗且明媚動人,這個發現讓他有些不愿喊她起來,讓樓下的賓客可以分享她的美,尤其是那個早就在那兒等著的阿布羅迪。

他心想,孟曉一定累壞了,才會聽不到有人進房間來,看她睡得那么香,他甚至不忍心將她吵起來。

看見她蓋著的薄被滑到腰際,式樣簡單的白色睡衣纏繞著她曲線苗條的身子,那衣襟束至脖頸,將她包裹密實,她睡姿安穩,印象中,她一向喜歡把自己縮成蝦米來睡得,后來陳飛揚才知道,有那種睡姿的人,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就在他難以決定時,孟曉猛地翻了個身,夢囈地喊了聲——飛揚。雖然她喊得很小聲,但也夠陳飛揚聽得一清二楚了。

他震撼不已,理不出心中快速竄過的那份悸動為何?孟曉在睡夢中喊著他,這個發現像枝疾射而來的箭矢,正中他的心房,讓他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孟曉在睡夢中喊他,還是因為記掛著他沒看到她的發表會,還是有點不甘心而已,可是陳飛揚似乎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飛揚?你怎么會在這里?”孟曉翻身后正面對著陳飛揚站立的位置,迷蒙的睡眼在看見床邊所站的人時,立刻嚇得坐了起來,還反射性的拉高了自己的被子,習慣了醒來的時候看見卡妙,可是,無法習慣醒來之后看到別人,就算是他,陳飛揚。

陳飛揚竟站在她的床邊,他進來多久了?他怎么進來的?她的睡相不是不是很糟糕。

“我老媽叫我來叫你,樓下的宴會已經開始了。”他輕聲解釋道。

“啊,我睡了那么久嗎?”她顧不得許多慌忙起床。

“你可以不用去的,你繼續休息沒事的?!标愶w揚完全沒注意自己的口吻竟然是憐惜的。

“不行的,那么多客人留給劉阿姨,劉阿姨會累壞的?!彼穆曇魪脑∈覂葌髁顺鰜怼?

不一會兒,穿著一件銀藍色露肩長禮服的孟曉,優雅而高貴的出現在陳飛揚面前,她脂粉未施依舊素面朝天,僅是抹上一層淡粉紅色的珠光唇膏,映襯得露出的雪肌香肩更加白皙嬌嫩,頭發早已過肩,但是,依舊只在頭上只別一個銀色的小卡子,配著這身禮服顯得優雅中帶著一絲俏皮,讓他怎么也移不開視線。

到了宴會廳,因為孟曉和阿布羅迪是老朋友又是早已約好,所以,陳飛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布羅迪牽著孟曉的手滑入舞池。就像是慪氣,陳飛揚換著一個又一個舞伴。

孟曉的余光看到陳飛揚這樣,原以為會難過,但是,卻發現自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依舊微笑著和阿布羅迪聊著天,各自說著這幾個月的經歷。仿佛那只是一個陌生人。而阿布羅迪只是有些好笑的看著陳飛揚幼稚的做法。

“真的不打算回來了?”阿布羅迪看著眼前這個也算是自己一手帶進歐洲時尚界的女孩。

“嗯,畢竟我家是在君城,老在外面飄也不好,畢竟父母已經開始老了。”孟曉考慮著這個問題,畢竟父母是她現在最大的牽掛。

眼角的余光看到陳飛揚身邊的臉孔又換了一個,孟曉都覺得有些好笑了。

“他是你回去的原因吧?”阿布羅迪淡淡地說出,孟曉離開法國的原因,和羅念蝶相比對她的認識是不如她,可是,憑著這幾年的交往,阿布羅迪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啊,你怎么知道?念蝶沒這么八卦吧?!泵蠒远⒅⒉剂_迪問道。

優雅的微笑:“傻丫頭,這還用她告訴我嗎?”阿布羅迪不客氣的打破了她的想法,Isabella那家伙什么都不說。

忽然間孟曉像是想起一件事來,抬起頭來,問道:“那是不是他……也知道?”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問出來,只是不明白心里的那種感覺是什么。

他??磥磉@小丫頭也不是無所覺得嘛。看了一眼還在繼續換舞伴的陳飛揚,阿布羅迪輕輕一拉將她帶離了舞池和會場,來到了一個露天大陽臺上。

有些涼意的空氣讓孟曉不禁縮了縮脖子,畢竟農歷年還沒到,天氣還是冷的。察覺到孟曉身上忽然起來的小米,阿布羅迪微怒道:“不知道是冬天嗎?竟然穿這種禮服?!?

剛才怎么沒見你說,這會想起來了,切,孟曉腹誹了一把阿布羅迪,當然,她自然知道阿布羅迪是關心她。正想著阿布羅狄帶著體溫的西裝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剛好包裹住她小小的身體,聞著阿布羅迪西裝上那淡雅的玫瑰香味,孟曉想起剛才的問題,繼續追問:“快說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說呢?”阿布羅迪并不點明。只是伸手又幫她拉了拉西裝的衣領將她包裹的再緊一些。

“啊,那我豈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孟曉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卡妙那冷冷的表情?!?

“你也知道呀?!卑⒉剂_迪沒好氣的回答道。

“那我怎么辦,他人呢?是不是因為生我的氣,都不來?”孟曉轉身著急的捉著阿布的襯衣說道。

看來逗得差不多了,阿布羅迪也不想在為難她,本來就是和她開玩笑的,要是卡妙真生她的氣,別說慕炫想在巴黎開店,進都進不來。

伸手從西裝口袋取下自己作裝飾的那支紅色的玫瑰,然后,伸手在孟曉的后面把她的頭發輕輕一挽,原本披散在背后的頭發,立刻乖乖的在她頭上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發髻,兩邊輕輕垂落著幾縷散發,顯得整個人和原來變做兩人的感覺,這次完全是成熟又嫵媚的感覺了,向后稍退一小步,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微笑著點點頭。孟曉雖然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是,她卻知道他做的發型自己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很好看,也就隨著他擺弄了。伸手從披在孟曉身上的西裝內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然后又伸手扯下自己的領結,將手里的東西幾下就固定到了自己的領結上,然后抬手給孟曉帶到脖子上,“喏,生日快樂,小壽星?!?

“啊,你記得我生日,我都忙得不記得了,謝謝你呀。”孟曉欣喜的摸著自己脖子上那個的那個東西。

“不是我,是他讓我送你的,公司臨時有事他去意大利了,所以,不能來?!本退隳軄硪膊粫恚€不打算這樣面對一個連自己的心都沒搞清楚的女人。

“啊。”孟曉的心在這一刻再次被震動了,腦海里浮現出這幾年和卡妙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喜歡吧,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小東西把鏈子收起來就是一個胸針,放開鏈子就是項鏈,上面的鉆石也有來頭,不過我不知道就是啦,以后你見到Isabella可以問她?!边@可是Aquarius絕版獨版的,卡妙親自設計的,當然這些阿布羅迪沒告訴她,有些事還是讓她自己去弄明白和知道吧。取出隨身帶的小鏡子,借著露臺上微弱的燈光,讓孟曉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

黃金制的水瓶樣子的飾品,上面還嵌著閃亮的鉆石,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單看成色就知不是一般貨色,孟曉欣喜的愛不釋手。

俗氣的黃金配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顯得俗氣,反而顯得更加精致典雅。

“阿布羅迪你太好了,你轉告他我好喜歡,真的好喜歡,不不,回頭我自己告訴他?!泵蠒蚤_心的一把抱住阿布羅狄又蹦又跳。

在看到孟曉跟著阿布羅迪溜出宴會廳到露臺上時,陳飛揚就立刻丟下他根本不記得名字的舞伴,尾隨了過去。

來到露臺門口,他就正好看到孟曉因為冷被阿布羅迪披上西裝的動作,看到孟曉大方的披著阿布羅狄的西裝外套乖巧的模樣,他的心有如被重擊了一拳。

陳飛揚雙手握拳,用力的收緊又放開來,目光怎么也無法從他們兩人看似親密的身影上移開。

今夜星月皎潔明亮,冬季略帶寒意的風徐徐吹拂著,將她銀藍色的禮服下擺如輕紗般的那部分的衣裙輕輕撩起,讓孟曉飄逸得像是仙子;月光照亮了她的黑發,映著頭上的那枚銀色的小卡子,似攏聚著一圈光暈,讓她整個人就像個發光體,從孟曉出現在宴會間,許多驚艷、好奇和愛慕的眼光便一直追著她不放。

他根本不在乎是哪個女人來貼近他、討好他,他只知道他必須把他膠著在孟曉身上的視線挪開,于是他負氣地摟著一個又一個不知名的女人,舞跳個不停。

可是那抹銀藍色的柔軟身影,總讓他在一個轉頭、一個回身時,不由地盯著她瞧,他只想弄清楚,孟曉同他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他是孟曉的愛人嗎?兩人親密到什么程度?這些問題一整晚兜轉在他腦海里,讓他莫名的急躁了起來。

直到眼看著孟曉在和阿布羅迪說了幾句話以后主動抱住了對方的樣子,那份急躁像是鼓漲到了極限,破裂的瞬間,他才發現,他竟然在嫉妒阿布羅迪,那個可以靠近孟曉甚至讓孟曉主動去擁抱的男人!

發表會結束及旗艦店正式上了軌道,孟曉便直接回了君城,她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懷在法國時,陳飛揚那冷淡的態度。

她的企劃案成功了不是嗎?可她怎么一點也沒感覺到陳飛揚高興,在慶祝會上,他就一直和不同的女名模跳舞,連一支舞也沒來邀她,在宴會結束前,劉阿姨直催他同她共舞一曲,但他竟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像是與她跳舞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飛揚真的那么討厭她嗎?這個問題沒有讓她考慮多久,她的心思一直停留在阿布羅迪在巴黎機場給她送行時,說的那些話。

那天,離開巴黎時,阿布羅迪來機場送行,先是趴在她耳邊神秘兮兮的說:“Isabella讓我問你,你找到你想要的了嗎?你明白你想什么了嗎?”頓了一下,阿布羅迪又在她臨上飛機前又伏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有人讓我告訴你,如果覺得玩的累了,就回家吧,如果不想自己回來,就告訴他,他會來接你?!?

我想的是什么?孟曉忽然想到她臨離開巴黎的那天晚上,羅念蝶最后和她說的那句話:“也許那不是愛情呢。曉曉,你看看你的心,你的心到底真正在意的是誰?你的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就在這樣的游思中,孟曉回到了君城。自然也就沒注意到,陳飛揚鐵青著臉看都沒看她的直接登機的事情。

回到君城還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只是快要臨近農歷年到處顯得開始有了過年的感覺。

這天一大早,孟曉就站在樓下的路邊,面對著這和自己作對的不知道被誰的摩托車撞窩進去的右前門,日本貨就是不中用,摩托車都能造成這么大的傷害,簡直了。早知道就接受老爸的建議,買德國車了,孟曉一個人在路邊對著自己的那輛車發愁。

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孟曉可不指望在這個時候在君城能攔到空載的出租車。

突如其來的一聲喇叭嚇了她一跳,冷冷的回過頭,正看見車子的主人開門下車,那是個長像斯文俊秀的男子,孟曉在一瞬間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孟曉,你是孟曉沒錯吧?!彼d奮的走近,目光緊鎖著她。

“你是……”孟曉快速的翻找著自己記憶里的面孔,是他:“你是軒石?”不太確定的開口。

他仍是爽朗的笑容,但褪去了學生時的單純,多了份精明內斂。

“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他的目光絲毫沒有離開她一分,蛻變的成熟美麗的孟曉讓他更加喜不自禁。

“是呀,是沒想到?!泵蠒缘恼f道,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見到軒石,六年前的點點滴滴就如同潮水般返回腦海中。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煩了嗎?”他熱心的問著。

剛才就是因為她一直站在這里,才讓他看出她是孟曉。

“沒什么?!泵蠒圆幌牒退蜻^多的交道。

“是車子壞了嗎?”對于她的冷淡,他不以為忤的依舊熱心的問著。

“恩。”孟曉如實的回答。這里不是法國,她找不到來救急的人,以前她從來不必操心這種事情,艾爾扎克和冰河都會幫她處理得很好。

“那,你要去哪?我送你吧,然后,我找熟識的修理廠給你來修車?!避幨療嵝牡慕ㄗh著。

好像也只能這么做吧,轉頭問:“會不會不方便?”孟曉不想再和過去的人有太多牽扯。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避幨吲d的拉開車門讓孟曉上車。

“那,謝謝你了?!泵蠒钥蜌獾恼f著。

“不用不用,這樣說,就見外了?!避幨_心極了。

見外?我們好像也不怎么內吧。孟曉只是淡淡的微笑以示感謝。本來也算是舊時朋友,就算不是多么好,也應該是開心的,畢竟是多年不見,可是,軒石的存在是她不想再想起的那一年。

自從上次讓軒石送了自己一次,孟曉就一直沒在見過他,不是沒機會而是孟曉總是在他打來電話的時候,找理由推脫掉,內心里依舊不愿意和他有過多交集,就像當年一樣,只是心境不同而已。

可是這次看來是推脫不了了,孟曉無奈只好赴約。

優雅的擦擦嘴角,孟曉結束了晚餐。

“好吃嗎?”軒石有些獻寶一樣的問著。

“很好,謝謝你。”孟曉看著自己盤子里的東西,本著人家請客不能不給面子的原則,還是硬逼著自己吃了一大半,好懷念香榭麗舍的冰激凌呀,看了一眼手邊上的冰激凌,只是吃了一口就微微的皺了眉,好膩呀。自己的嘴,真的是被卡妙養刁了。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自己想起法國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不管是吃還是住。

“曉曉,你為什么當年你突然離開?”軒石好奇的問著。

真是好奇害死貓,曉曉,我們有那么熟嘛?真是的,又開始懷念卡妙的冰臉了。

當初一直很奇怪孟曉為什么會放棄復讀,忽然出國,曾經問過陳飛揚,但是陳飛揚也是含糊其辭,后來才知道,他也不知道孟曉到底去哪里了。

“機會吧,再加上朋友的幫忙,就去了?!边@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至于另一半原因,孟曉已經不想再提。

“那,你有男朋友嗎?”軒石終于問出了重點。

訝異于他的直接,孟曉當然不知道,軒石自從和她重逢的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一直都在考慮著,想把當年來不及向她表達的愛意,在兩人再度相遇之后,可以全部表達出來。

“男朋友?沒有吧……”想到卡妙,最近想起他的次數越來越多,連昨天做夢都夢到了,想想自己自從回國后就沒再和他聯系,不自覺的伸手摸摸自己的頸間,那個吊墜自從阿布羅迪給她以后,她除了洗澡就沒再摘下來過??墒撬秊槭裁吹谝粋€想起的是卡妙,不應該是飛揚嗎?

似乎松了口氣,重新整整心情問道:“那你愿意……”發現孟曉的視線離開了他,他也隨著她的視線看向身邊的大玻璃窗外。

“是小云和飛揚呀……”軒石轉頭看見來人后說道。

視線看著窗外的兩個人影,孟曉不禁瞇起眼睛,俊男美女還真是般配,卻沒發現自己心中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

“他們一直有聯系吧?!泵蠒缘膯栔?。

“恩,小云一直都關注著飛揚,飛揚從國外回來,她就一直在飛揚的公司上班?!避幨忉屩鴧s看不出孟曉在想什么,因為孟曉的眼睛里除了清澈,什么都沒有。她和飛揚到底……

看到陳飛揚在拐角消失,孟曉才轉回頭淡淡的問道:“你說到哪了?”

“我是想問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雖然沒把握,但軒石不想放棄任何贏得孟曉的機會。

孟曉沒想到他竟這么執著,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軒石……”她要怎么回答呢?不管她喜歡的人是誰,他都沒機會。

“哥,你也在呀?!避幵铺鹛鸬纳ひ粼诿蠒陨砗髠鱽?。

孟曉身體微微一僵,軒云在她背后,那陳飛揚呢?他們聽到他們所說的話了嗎?而且自己并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面。

“恩,飛揚,好久不見。小云,你看誰回來了?!避幨室鈱﹃愶w揚的怒氣視而不見。

“啊,孟曉,你回來了。”軒云笑嘻嘻的同孟曉打招呼。

“嘿,軒云好久不見。”孟曉優雅的起身向軒云問好。

“對了,我哥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避幨脑捤麄兛墒锹牭靡磺宥?。

“我……”孟曉有些為難的低下頭,她沒想到會變成這種教人為難的情況。她該怎么回答呢?她不愿當軒石的女朋友,但也不想傷害他。

眼神無意的掃了陳飛揚一眼,他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她的回答和他無關,他真的不在乎她和誰在一起嗎?

陳飛揚外表看似平靜,其實他的心中相當緊張,孟曉她會答應軒石嗎?她不是和阿布羅迪很要好嗎?還是軒石的殷勤打動了她的心?畢竟阿布羅迪遠在巴黎。

看到孟曉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她有些為難的神情,陳飛揚誤以為她是在意他和軒云在場而不能說出她的回答,他傲然轉身,不想再站在這里,打擾她和軒石的約會。他卻不知道,孟曉看他純是無心,那為難的表情則是不知道說什么話來拒絕軒石而不會傷害到他。

“軒云,你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干什么的?”陳飛揚冷淡而不悅的甩頭就走。

“啊,飛揚等我會。”軒云顧不得聽孟曉的答案,連忙跟了過去。

這種情形讓孟曉忽然有些傷感,飛揚他不在意嗎?她是否和軒石在一起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嗎?看來他心里,依舊沒有自己的位置呀。

她看著他和軒云在另一邊的雅座用餐,他一派的悠閑自在,他的女伴笑靨如花般璨爛,她心口微微一酸,他們……

“孟曉,你在想什么?”軒石靜靜的打量著她,想在她眼里看到什么。

孟曉仍然同八年前一樣,所有的心思都繞著陳飛揚打轉,明眼人皆看得出來,可陳飛揚的態度還是對她愛理不理,他不喜歡她嗎?不對,他的妒意酸得可以釀出整桶醋了,可是他自己似乎沒有發現。但是,為什么孟曉的表現又有哪里似乎不是很對勁。

這是他的機會,對孟曉,他決定不到最后絕不放棄。

“軒石……”孟曉眼神飄忽,軒云和陳飛揚走在一塊兒的身影讓她有一霎那的失神,他們看來是如此的登對。轉回視線,低頭看著桌上的刀叉,淡淡地說:“你喜歡我是嗎?”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忽然籠罩在她心頭,她不知道那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說不出是心碎的感覺還是松了一口氣的感覺,總覺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一下子落了下來,但是,感覺又不是那么難以承受,這是怎么回事?

“當然,我從八年前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上你了,這些年一直沒變?!边@句表白終于說出來了,軒石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像成功邁了一大步。

“那他為什么不喜歡我呢?”她像是在問他,更像在問著自己。

軒石愕然,隨后垮著肩,這樣的答案是他未曾料到的,不過他調適得很快,他自認還是有機會可以贏得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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