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長,你快住手啊!”
語言對秦湛沒有任何效果,小夏沒有辦法只能撲過去攔住他的拳頭,無害的眼睛英勇就義般的望過去。
拳頭堪堪滑過了她的眉骨,在空中停下來,隱隱可聽到拳風。
“讓開!”
小夏非但不讓,還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就是不讓他再揍劉明了!反正我沒有痛覺,你想打我就打吧!
哪怕劉明血濺當場,她都不在乎,只是擔心行長以后會很麻煩。
陳宇忙把劉明轉(zhuǎn)移了位置,把他往地上一扔,就撥打報警電話,行長揍了他幾拳,只能算正當防衛(wèi)。
“小夏,你胳膊還在流血!”
代梓見劉明不再具有攻擊力了,繞的遠遠地跑過來。她大大咧咧的,直接撕下來一塊衣服準備給她扎上,自己的腰露不露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松手。”
小夏埋在他懷里搖頭,執(zhí)拗地堅持道,“那你得保證不再動手了。”
秦湛扯開她的胳膊,目光觸到另一邊的傷口,眉頭皺了皺。
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想要了他的命,能強忍著讓劉明放松警惕,已經(jīng)是用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沒有阻止代梓包扎的動作,半扶著小夏的半個身子。
“帶你去醫(yī)院。”
“行長,我恢復能力很強的,不用去醫(yī)院。”代梓的包扎很別致,她忍不住發(fā)笑,又出聲提醒秦湛,“我傷的是又不是蹆,你扶我干嘛?”
沒給小夏廢話的功夫,他就拖著她往前走,臨下樓前還客客氣氣地對后面的人吩咐。
“張主任,你先帶他們回去吧。”
車里,小夏摸著自己的下巴,咂摸著嘴盯著開車的男人,彎起的眼眸不懷好意。
“行長,我覺得你特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明知道張主任是內(nèi)奸,還對他彬彬有禮,你怎么這么會算計啊?”
秦湛剛結(jié)束了與傅亦帆的通話,警局那邊也打好了招呼。
她又自顧自地說,“狐貍行長,可奶可狼,哇,我更喜歡你了呢。”
“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別的東西?”
小夏坐的像是沒骨頭似的,懶懶地托起自己的下巴,語調(diào)歡快,嗓音軟得像剛烘培好的小面包。
“我想了啊,想你有沒有吃早飯,想怎么才能讓你不抽煙,想你在這個銀行工作太忙了,我要怎么才能減輕你的負擔……我每天都在想你啊,行長。”
后視鏡里的那張清秀的臉盈著笑,兩邊的碎發(fā)用黑色發(fā)卡別在耳后,眼睛彎成兩個亮晶晶的小月牙。行長兩個字從她唇畔溢出,自然又親近。
模糊之間,他仿佛聽到城墻倒塌的聲音。
只要小夏不說話,車里就是安靜的,這樣的靜反倒讓人心里不平靜起來。他想抽支煙,指尖碰到煙盒又抿唇收回來手,繼續(xù)專注地開車。
宋修遠帶著口罩,在清冷的氣質(zhì)上又添了幾分淡漠。摘下口罩,露出那張膚色微白的臉,一身白大褂襯出他欣長的身姿。
“傷到了胳膊。”
他點頭,“這是剪刀,把袖子剪下來,讓我看看傷口。”
傷的是右胳膊,小夏左手拿剪刀很別扭,戳了幾下差點又弄幾個窟窿。
宋修遠實在看不過去,無奈地接去那把剪刀,因為醫(yī)者仁心,涼涼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溫暖。
“你坐在椅子上,我來幫你。”
她如釋重負,“謝謝你呀。”
宋修遠薄唇彎了彎,那清清冷冷的氣質(zhì)都隨著這抹笑融化掉了。
“不客氣。”
還沒動手剪,一只大手就按住了剪刀,他抬頭,正對上一雙微瞇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