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是一回事,下次還是會照犯不誤,不然他要靠嘴皮子管著手下那幫人嗎?
醫生治病救人,他可沒那么高尚,不樂意的時候連陪他們玩的興致都沒有。
這次那兩個人觸了他的逆鱗,他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他們。
宋修遠夾緊的眉慢慢舒開,坐在秦湛對面沒理會傅亦帆。
“秦湛,”他頓了頓,似乎在想怎么開口,“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女生跟你什么關系?”
上次小夏昏倒被秦湛送到了宋修遠的醫院,他出于照顧親自過來檢查一番。
剛開始他只發現了小夏頭上有傷痕,以為是不小心摔暈的。但是回去想想不太對勁了,她好像并不覺得頭上的傷疼,也就是說,她會有失去痛覺的時候。
如果是這樣,那情況就復雜了。
秦湛側著溫潤俊朗的臉,“銀行的實習生。”
“我知道了,”宋修遠沒有多少顧及地繼續張口,“讓她有空來做個全面的檢查。”
“那個女生挺可愛的,不會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吧?”木從洋也記得韓小夏,當初就是她把秦湛整的臉色鐵青。
秦湛下意識地蹙眉,蒼竹般的眉鋒陡然冷厲,搭在沙發背上的手緩緩收緊。
“這都是我懷疑,”他不明白秦湛的反應怎么這么大,難道行長也有醫者仁心的覺悟,“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宋修遠已經盡可能說的隱晦了,木從樣差點跳起來,“精神病?”
“初步判斷,存在潛在的第二人格。”
木從洋落在了沙發上,感覺渾身冷颼颼的陰寒,他同情這樣的特殊人群,但是接受不了自己身邊存在這樣的人。
“秦湛,要不,你找個理由把她開了吧?”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一個女生能把你怎么著?”傅亦帆不屑地嗤笑他,深黑的眸子透著明顯的嘲笑。
木從洋擺了擺手,“不對,她要是個正常的女生我自然不怕她,但是她不正常。”
“這個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療。”
爭執不下,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秦湛,等著他的反應。
在宋修遠否認是不治之癥后,秦湛就突然覺得松了口氣,視線對上三個關心的眼眸,他輕松地笑了笑,低沉的聲線染上莫名的溫和。
“既然是潛在的第二人格,那也就可能還沒有形成,更何況,”他看向木從洋,“你是認為韓小夏會傷害你,還是覺得她有那個本事傷你。”
“秦湛,你是色迷心竅了嗎?”木從洋睜大眼睛。
他收起那抹笑意,內斂的黑眸直直地掃向他。
木從洋閉上嘴,“我知道你看不上她。”
這倒是提醒了亦帆,他翹起二郎腿,“修遠,你看我精神狀態怎么樣?”
他陰陰地匪氣地笑,彎起的弧度鷙涼而邪肆,濃眉斜飛入鬢,利落的黑發顯出沸騰的獸心和野性。
宋修遠只瞥了他一眼就下了定論,“你的主人格已經死了。”
木從洋沒聽明白,傅亦帆危險地撐在桌子上,“你說我現在是個變態?”
“變態算不上,”他嚴謹地矯正措辭,推了推自己的鏡框,沒開玩笑,很認真地說:“充其量是心理扭曲。”
“哈哈哈哈哈”這句話木從洋聽明白了,拍著桌子狂笑飆出淚,“人家小夏可比你可愛多了,哈哈哈,你心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