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露出馬腳
- 滬上名媛
- 綠水迢迢CC
- 2059字
- 2018-09-28 07:00:00
沈毅瞳孔微縮,憑著他多年的經驗,這個房間里絕對有竊聽器。
沈毅朝著之前的方向微微側頭,那抹光再次出現。他微瞇著眼一點點往下移,臉低到桌子下,正瞧見桌下貼著的那個亮著紅光的小物件。
他修長的手指放在薄唇上,朝著滔滔不絕說著的張作巖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張作巖立刻噤住了嘴,低下頭朝著他之前看的方向望去,正瞧見那竊聽器。
張作巖頓時大駭,他還是低估了年禹安的本事,都已經將人插到他府上來了。
沈毅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眼前浮現出之前那個女子站在桌邊的驚恐神色。他快速站起身來,朝窗邊走去。
沈毅一掀窗簾,花園里早已空無一人,哪還有什么人影。他唇齒微動,點漆般的眼眸明明暗暗。
“這咖啡的味道倒是極好,只不過是喝得有些多了,不知道廁所在何處?”
張作巖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說得是云里霧里,但又見沈毅使的眼色,便恍然了過來。
他眼瞧著那竊聽器,故意大聲道:“劉媽!劉媽!!帶少帥去廁所!”
沈毅又朝他遞了一個眼色,才緩緩走了出去,屋外哪有什么劉媽。
沈毅朝樓梯口走去,攔下一個過路的下人,輕聲問道:“不知道你們大小姐的房間在何處?”
那下人聽見他問這個,頗為驚訝,什么時候大小姐也跟沈少帥攪到一起去了。但礙于沈毅的身份,他還是頗為恭敬的回道:“在樓梯拐角的第一個房間便是。”
沈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慢慢走去,越是靠近,他的腳步越是緩慢,腳步聲幾乎是微不可聞。
他站定在房門前良久,手指才搭上門把手,眼里是一抹說不上的意味。
沈毅猛地將門推開,少女的房間展露在他的面前,只不過里面的畫面有些過于香艷了一些。
“啊!!”傅曼琳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二樓。
沈毅略微掃了一眼屋內,將房門快速的又關上,隔絕開那高分貝的尖叫。
張作巖聽見聲音以為是沈毅找到了眼線,急忙從書房里走出來。卻瞧見沈毅站在自己女兒的房門前,再回想之前那個女子的尖叫聲竟是有些熟悉。
他頓時大驚,快步走來,越過沈毅敲了敲房門,關切問道:“孟穎,可還好?”
房內良久沉默以后,房門被人打開了一道縫,傅曼琳委屈巴巴的小臉露了出來,怯生生的瞧了張作巖一眼,將頭垂得低低的,像是要低到地上去。
“還好,爸。”她軟軟的話語中帶著無限的委屈,輕戳人的心,讓誰聽了都忍不住心軟起來。
張作巖瞧著自己女兒這般模樣,自然對沈毅滿心的不滿。這抓眼線還抓到他女兒的閨房里去了,傳出去還讓他女兒如何嫁人。
但礙于沈毅的身份,他也不好明面上出言埋怨,只能說好話道:“少帥他是走錯房間了,孟穎莫要怪他。”
傅曼琳垂著頭手絞著裙子,囁嚅道:“孟穎自是不會怪少帥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細若蚊蠅。
張作巖掃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沈毅,自是沒錯過他臉上的那抹慌亂。
張作巖看著眼前這兩個均是面頰微紅的人,恍然想起當年與沈家的婚約。再瞧他們兩個也頗是般配起來,宛若一對璧人。
他內心自是大喜,若按照當年約定與沈家結親,就算年禹安勢力再大,有了沈家的庇護,他們張家也會無虞。
沈毅怎么會瞧不出張作巖的打算,但畢竟眼前的事是他理虧在先。
其實他一打開門,只瞧見了光潔的后背,并未瞧見其他什么實處,但這話他又怎么能與他人說。
“他人都去上學了,你為何不去上學?”
傅曼琳對于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提問,楞了一下。她自然是曉得他口中的他人是誰。
“女子無才便是德,少帥沒聽過這句話嗎?”
張作巖一聽這問題,剛想阻攔傅曼琳的話,但她已經脫口而出了。
他打量了一下沈毅不知意味的神色,故作訓斥的開口道:“這是什么話,如今已是民國了,怎么還拿著這老思想說什么!”
傅曼琳嘴唇囁嚅了一會兒,也未吐出一字來。
沈毅審視的瞧了她一會兒,慢慢啟唇道:“這老思想也會有它一定的對處,你又何必一概而論呢。”
張作巖聽他為傅曼琳辯護,先是一驚,后心里樂開了花。“是,少帥說得有理。”
沈毅與張作巖走后,傅曼琳才敢舒出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她感覺四肢綿軟無力,手撐著門框才好不容易撐起整個身子來。
她挪著已經發麻了的腿,一步步挪到了屋里,被子下的竊聽器設備還若隱若現。
當時,她正聽著忽地沒了動靜,雖后面他們的話語聽起來頗為正常,但她敏銳的嗅到危險的氣息。
她剛藏好竊聽器設備,門外就出現了響動,她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也唯有此,沈毅才會沒有理由進來。否則就是她藏得再好,也會被他如鷹般犀利的眼發現。
沈毅從張家出來,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二樓的窗戶。太陽反射窗戶發出的光正好照進他的眼眸里,讓他的眼感覺略微的刺痛感。
他轉身快步上了早已停在門口的車,“派人跟著張家大小姐。”
司機略微一愣,隨即應道:“是。”
張夫人親手修剪完花園的一堆花草,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了進來。當她聽劉媽說沈毅剛走的消息,驚得雙眸滾圓。
“怎么不早點跟我說!我也好準備些可口的點心送去!”她頗是埋怨道。
劉媽有些委屈的回道:“太太,我一直與您在一起,也是剛得了信兒。”
“就這嘴倒是利索。”張夫人瞪了她一眼,把手上的鏟子往桌上隨意一扔,“天天一個個兒,沒個中用的!”
劉媽把只能把怨氣往肚里咽,雙手交叉垂放在身前,頭低著老實聽著張夫人訓話。
她跟著張夫人這么多年來,最是曉得她的脾氣,不過是嘴上絮叨的厲害,若是真動起實際來,還真沒什么。
所以由著她說道,說累了,這事也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