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意外之財
- 為禍四方
- 執(zhí)芥
- 2012字
- 2019-05-24 22:41:30
“不服忍著。”君鈴把主場交給慕容騰瑞,自己則退到牢頭平時待的地方,翹起二郎腿,吃著桌上的花生米等他。
也不知慕容騰瑞說了什么刺激的話,牢房那頭不斷地傳來慕容行端的吼叫聲:“憑什么你一出生就是嫡子,憑什么父王永遠看不到我……”
好吵!
君鈴掏掏耳朵,牢頭,拿出一包碎銀子給牢頭,把帶慕容騰瑞出來的任務(wù)交代給他,順便抓了把花生米走出牢房。
牢頭接過銀子,臉上笑開了花,點頭哈腰地謝恩。
特別是送走慕容騰瑞之后,又得一筆不菲的小費,轉(zhuǎn)頭叫了兄弟出去吃酒,徹夜不歸。
于是,天的剛蒙蒙亮,失眠的君鈴正臨窗吹冷風(fēng),思考如何處理與華宇澤的關(guān)系時,忽見一個人從太守府外跑過,翻墻跳進了一家院子里。
猥瑣的動作,破爛的衣裳,與慕容行端十分相似。
蠢貨,逃跑都不會的么?
貼身保護她的枋華已經(jīng)歇息了,君鈴不忍吵醒她,拿墻上掛的弓和箭,從窗子躍出去。
院子里,慕容行端抹了把臉上的泥和汗,擼起松垮垮的袖子,擺開馬步姿勢,深吸一口氣,憋住,準備挪開院子里的大水缸。
由于在牢里被餓得狠了,他頭重腳輕,端了兩次都沒能把水缸移開。
君鈴坐在院墻上,看著他猛地發(fā)力,暗暗給他加油:一二三,起!
砰——水潑了一地,荷花凄凄慘慘地躺在地上,如同捂著胸口的西施般嬌弱又美麗,紅色的小鯉魚鰓部拼命開合,就著荷葉上少得可憐的水洼,垂死掙扎。
震天的響聲把慕容行端自己下了一跳,他驚悚地環(huán)顧四周,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
君鈴懶得藏,還給了他一個微笑。
慕容行端吞了口唾沫,轉(zhuǎn)身,跑!
往反方向跑!
滑了一跤,接著跑!
遇上墻,翻!
隨著利箭飛出,一切都結(jié)束了。
他痛苦地看著胸前凸起的紅色箭頭,不知道是從前面還是后面把它拔出來比較好。
鮮血不斷地涌出來,他張了張嘴,眼里滿是不甘,從墻頭上栽了下去。
街道邊駐守的三個士兵聞聲趕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胸腔被寫著“鈴”字的箭矢穿透。
一身藏藍色長衫的女子從墻上躍下,冷漠地拔出箭矢,甩掉上面的血。
“去看看那邊院子里有什么。”君鈴亮出自己的令牌,命令道。
士兵們老老實實地看了,其中一個回來報告:“是暗道,暗道里是金子。”
意外收獲。君鈴唇角微揚:“有多少?”
“五千兩左右。”
“這么點兒。”君鈴剛揚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安慰自己道,“有點總比沒有好。”
說著,她順手扔給他們每人一兩銀子:“把黃金搬到我們的庫里,切莫宣揚。”
士兵們對君鈴本就有敬畏之心,看到君鈴身后小跑趕來的女人后,更是立刻齊聲應(yīng)了,半點不敢耍滑頭。
君鈴再回頭,就看見枋華站在她身后,目不斜視,面無表情。
枋華是執(zhí)鋒選出來的一百二十名精英中唯一的女子,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永遠是玄色鎧甲不離身,短劍不離手,有時還會背上兩把戰(zhàn)斧。
整體感覺和男人也沒有太大區(qū)別。
執(zhí)鋒交給她的一百二十個人中,君鈴挑選了二十個在身邊,組成自己的親衛(wèi)隊,用以保障安全,枋華是隊長。
另外一百人則被認命為教頭,發(fā)放到各個部隊中訓(xùn)練士兵。
可惜由于中原和羌古部語言文化等差異的原因,教頭們和士兵需要很長時間磨合,效果也不盡如人意。
定王府的老將又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大多心灰意冷,不肯出山。
君鈴勸不動,便想著請慕容騰瑞勸一勸,若是他出面,說不定會有轉(zhuǎn)機。
慕容騰瑞也是徹夜未眠,聽說慕容行端死了,面上沒什么波動,點點頭說:“也好,省得麻煩。”
臨時改建的會議廳中間放了一張霜國地圖,兩排座椅,帶小桌子的那種。
到了時辰,華宇澤遲遲沒有到。
君鈴心知他是想擺譜,徑自坐在左邊第一的位置,吩咐廚房拿些花生米來,邊吃邊等。
“今日新得五千兩黃金,本想著大家均分,但是華將軍遲遲不來,可能是看不上這點小錢。”
君鈴斜靠在椅背上,抖著二郎腿,花生米咬得嘎嘣脆。
果然,華宇澤的部下臉色微僵,其中有人對身后的侍從說了什么,是侍從立刻退下,小步離開。
估計是叫人去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華宇澤出現(xiàn)在門口,穿了一身锃亮的銀色鎧甲,看起來容光煥發(fā)。
君鈴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普通的議事穿什么鎧甲,真是好體格,一點不嫌沉。
華宇澤也是直奔主題,試探著問:“聽說二姑娘得了筆意外之財?”
二姑娘一次頗有瞧不起的意味,枋華立刻開口糾正:“鈴將軍。”
說起來君鈴還真沒什么特殊的封號,擴及東南全境,自封個什么王是沒問題的。
但她打得卻是定王府的旗號,更不愿搶了慕容騰瑞的名頭,也就遲遲沒管這事。
華宇澤被枋華頂了一句,但不愿改口,反而笑道:“鈴姑娘是定王的二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喚一聲二姑娘有何不妥。”
“不妥,今日召集大家,是為了商量討伐林簡的進一步行動的,如果你和我打嘴仗的話,”君鈴將拍拍手中的鹽末,站起來,指著外面,絲毫不給華宇澤面子,“滾出去。”
華宇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你這是在趕我和定王走么!”
“定王是我大哥,我怎么會趕他。走的只有你而已。”君鈴在地圖上敲兩下,厲聲說,“別以為走到這一步就算萬事大吉了,必須一口氣把林簡端掉,否則誰都活不成!
想窩里斗的,我勸你立刻離開,被害我們一起掉腦袋!”
就差把華宇澤的名字點出來了。
離開,去哪,西境北部就是羌古部,不被吞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