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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秘密·中

  • 螺中曲
  • 撲螢
  • 2599字
  • 2018-11-12 19:07:42

“你好,我是威廉,威廉·金。”那位性格外向的少年自我介紹道,“這位是梅爾文·內爾加”。少年的同伴向他微笑點頭。

唐納德回憶著,發現并不曾聽聞二者的名字,他禮貌地微笑:“你們好,我是唐納德·康納利。”

“啊!你就是查斯欽哥哥口中那個不著調的唐納德?”

對面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察覺到這樣直呼別人的名字并不得體,這兩人一前一后飽含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康納利先生”。

唐納德尷尬地摸了摸鼻頭,“啊,沒關系!剛才走過去的那人還挺有趣的”,他故意轉移話題,望向憤憤走向房子的喬納森。

“喬納森哥哥其實人挺好的,老勸我不要亂買馬匹,可是我總忍不住。”

名叫威廉的褐發少年也順著唐納德的目光望過去,抿抿嘴,有些愧疚。

“是啊,他人的確很好,就是別扭了一點,查斯欽死了,他其實是最難過的那一個。”梅爾文在一旁插話。

唐納德轉過頭來,問向這兩個看上去比他應該小上四五歲的青少年:“對了,你們說的博納特子爵下午要到是什么事情?”

褐發少年撓撓頭:“查斯欽哥哥死了,他父親肯定要過來看看呀!”

唐納德一時有些尷尬。

“是克里斯蒂安女士通知的,昨天晚上我看見了她還流淚了。”那個梅爾文回憶著。

“是嗎,梅爾文?你看見那個可怕的女人哭了?我從來沒見過她為任何事情傷心過,就算從基里安來的那群人跪在面前求她,她也最多只是安排仆人讓他們在這兒住上兩三天便打發他們回去了!”

正用手撥走發絲的威廉睜大眼睛,驚訝地看向他的同伴。

“嗯。”

看樣子這兩個少年一直在這里?應該還有那個喬納森。

“能和我聊聊你們和查斯欽的故事嗎?。”

“當然。”

三人沿著莊園旁由鵝暖石鋪成小道邊走邊聊,遠處不時有仆人神色匆匆地從大道上經過,用力地或推或抬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顯得異常忙碌。

聊著聊著,唐納德只覺得遠處馬車旁的一個人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想啊想,一時間有些發懵。

這一下子就吸引了身旁兩個少年的注意力。

“康奈利先生,你怎么了?”威廉·金顯得頗為熟稔,仿佛從查斯欽那兒聽過關于他的不少笑話。

他好奇地詢問著唐納德。

秋日祭雖然剛剛過去,可是處處早已是一副衰敗的模樣。

遠處起伏的山林上覆蓋著一片片深沉的松林以及灰褐色的灌木。

莊園前的噴泉小股小股地漫溢出水流,梳洗長發的女性雕像底部以及噴泉的內壁上附著著暗綠色的青苔,泛出一股滑膩的感覺。

一輛馬車停在離噴泉不遠的地方,旁邊站著兩三個人。

看著那個在祭神者前邊帶路衣著素樸、整潔干凈的年輕人,威廉·金偏頭小聲詢問唐納德:

“康納利先生,你是在看弗雷德里克嗎?他挺能干的,之前我想找些有關賽馬的雜志,不消多久,他很快就送過來了,簡直比那些街頭的戲法更加不可思議!”

他就是夢里的弗雷德里克?他就是密室里和查斯欽談話的那個人嗎?

唐納德仔細地瞧上兩眼,看向往房子里去的那兩人。

“馬斯克祭神者,請您往這邊走。”

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暖洋洋的感覺,仿佛所有的寒冷瞬間被攔在外面,萊茵不露聲色地感嘆著西里埃克斯莊園的大氣,一邊將大氅遞給走過來的仆人。

和同伴打賭輸了的他只得離開溫暖的被窩,不情愿地在秋日祭之后的第一天就享受工作的“快樂”。

路上他不停地打量著自己的右手,恨恨地埋怨道:

他耍賴!他使詐呀!唉,右手啊右手,你怎么就不能爭一次氣呢?昨天把新釀的酒輸了,今天還把假期也給賠上了!

唉,萊茵啊萊茵!你怎么就這么貪心,非得求個“雙倍假期”呢?這下不但要替那個好運的家伙值班,還要被其他人笑話了吧?

心底里怨氣頗多的他大步跟上前面的人,穿過一個又一個略顯幽暗的回廊。

不時有手上端著茶杯、餐點之類的男仆或女仆朝這邊瞧上兩眼,而這一切都源自他此刻身著的那身晦暗黑袍,以及手中牽引的那盞精致小燈。

他是主持安魂儀式的人。他來了,這些終日與貴族打交道,身份上隔著巨大鴻溝,對貴族生活感到好奇的人的所有不確定和驚訝都要立馬消弭了。

不,也許流言蜚語還尚未到來,一萊茵抱著一股旁觀者的心態想著,心頭的不耐倒是消減不少。

直到他們走到一扇紅褐色的大門前,外面候著的侍者連忙進去通報。

“馬斯克祭神者,您請到這邊。”一旁的侍者示意他先到一副油畫下擺放著的沙發上就坐。

萊茵點點頭,靜靜打量著這間房間。

進門后是映入眼簾的是厚實的地毯,暗沉的紅色上簡單描繪些許花紋。

一張書桌上隨意地擺放著幾本書籍,幽綠色的墨水瓶上斜插著一只描金鵝毛筆,陪伴那翎羽的是迎著窗外日光的水仙,末端分出兩支,潔白的花瓣微帶嫩綠,很是素雅。

“馬斯克祭神者,很感謝您的前來,實在是麻煩你了。”

一陣猶如黃鸝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一下子就將萊茵吸引了過去。

對方頭上別著黑紗,墨綠色的披巾下是暗沉的女士衣裙,沒有太多的打扮,但她本身就已十分出眾,舉止端莊,面容肅穆,不愧是這所莊園的女主人。

唯獨她白凈臉蛋上紅紅的眼眶卻是無法掩飾的。

“西里埃克斯夫人,請節哀。”萊茵起身,向對方輕輕施了一禮。

“感謝您,馬斯克祭神者。查斯欽那孩子就在那兒,麻煩您先看看,下午好舉行安魂儀式。”

女性的聲音分明帶著些祈求。

萊茵提著燈慢慢走向白布蓋著的人。旁邊的仆人為他掀開蓋在死者臉上的白布。

死者身上的血跡已被盡可能的清理干凈,面容也已不服死時的那般可怖。不過失去大部分血色的臉很是蒼白,眉宇間一直帶著一股惋惜與遺憾的神情。

萊茵也對這位早逝的同齡人遺憾萬分,抱著對死者的哀戚,他默默吟唱道:

“廊道里的玫瑰謝了一地,

“單薄地算作傷感的祭品;

“枝頭的更盛凋零的低語,

“夜晚常為這一天而惋惜;

“西風在寒夜里幽幽嗚咽,

“樹梢下的星子白似碎冰;

“掌管青春早逝的神靈哪!

“應請您將生靈延緩些許!”

書案上的那盆水仙抖擻了一下,仿佛屋外的涼風透過厚重的墻體刮進房間,傳來陣陣低語。

儀態端莊的西里埃克斯夫人旁觀著這一切,不由自主地祈禱起來。

吟誦完禱詞的萊茵看著垂下的精致燈盞卻是詫異萬分,他問向正在祈禱的女士:

“西里埃克斯夫人,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查斯欽先生真的是昨天死去的嗎?又或者還有其他祭神者來過?”

克里斯蒂安皺了一下眉頭,反問道:“馬斯克祭神者,難道這有什么問題嗎?”

身穿晦暗的祭神者長袍的萊茵看著對方疑惑地表情,無端地打了個寒顫,即便室內溫暖如春,他卻一下子心底發涼。

他向西里埃克斯夫人打了個眼色,對方立馬示意在場的其他人離去。

“西里埃克斯夫人,請問您能否明確地告訴我是否曾有其他如我這般的提燈者來過?”

女士回憶了一下,果斷地回答道:“不曾。”

萊茵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得告訴對方這件嚴重的事情:

“西里埃克斯夫人,我必須很遺憾地通知您,這位年輕人的靈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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