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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魔界挑釁

桑采薇駕臨馨蕊宮的時候,水云煙正在撫琴。不知怎的,那空靈的琴音,在桑采薇聽來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的不舒服。

“參見帝后。”門前的侍女跪拜道。話音一落,琴聲戛然而止。

該來的終于來了,雖然晚了一些。水云煙想著,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她起身相迎,欠身行禮:“恭迎帝后。”

桑采薇低頭,眼光從上到下掃了一眼水云煙,沒有錦衣華服,她只著一件潔白的裙裾,外面罩著一件雪袍,瀑布般烏黑的秀發(fā)只是輕松地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一只潔白的玉簪斜插入髻。那張絕世傾顏,不施粉黛,依舊素染天成。

桑采薇看著她,心中竟然生出一絲嫉妒,她瞇起斜長深邃的鳳目,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水姑娘果然豐姿秀麗,與眾不同。”

水云煙淺笑:“謝帝后夸贊。帝后請入座。”

桑采薇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主座之上。水云煙沏茶倒水,一如侍奉帝君一般,從細節(jié)上,沒有什么可挑剔之處。只不過,那淡淡的清冷的眼神,讓桑采薇沒來由的全身不舒服。你不過一個風塵女子,為什么要在我面前裝清高?

桑采薇不是沒有想過,要給她難堪,震懾一下她。可是,眼下她深得帝君賞識,自己真要把她怎么樣了,倒霉的只能是自己。既然打不能打,罵不能罵,要想永絕后患,就只能神不知鬼不覺——想到這里,她的一雙幽眸射出幾縷寒光。桑采薇淡淡地暗嘆一聲:可惜你不是征戰(zhàn)沙場的軍士,否則的話,事情就真的好辦了。

桑采薇收起目光,喝口茶,淡淡地道:“聽說,帝君這幾日經(jīng)常到你這里。”

水云煙回道:“帝君是常來這里聽小女子彈琴。”

桑采薇似是很隨意地問道:“知道這里為什么叫‘馨蕊宮’嗎?”她居然跟幽冥鬼帝問了同樣的問題,水云煙沉默,這次她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桑采薇繼續(xù)道:“二十多年前,帝君喜歡上一個女子,名為冷千蕊。因為冷千蕊喜歡梅花,所以這所宮苑里才種植了這么多梅樹,馨蕊二字,不過是帝君用來寄托哀思罷了。這些,你可知道?”

果然,如桑采薇所料想的那樣,水云煙瞬間臉色慘白,唇角甚至有些抽搐。

畢竟,這世上任何女子,都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桑采薇這話,絕對是誅心之論。她想要看到的就是水云煙的失望,甚至是絕望。表面上看,她確實如愿了。只可惜,她只猜對了結果,卻沒有猜對原因。

不過,今天的結果,她已經(jīng)很滿意了。至少,水云煙在侍奉帝君的時候,心中不能不心存芥蒂。至于他們之間關系破裂,只是早晚的問題。

桑采薇滿意地回宮了,留下水云煙一個人獨自佇立在風中。

水云煙的眸光射向遙遠的天際,她不由地問自己,這應該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其實不應該,只是,自己卻難以看破紅塵,絕不容許這世間還存在自己未了的心愿。這一天,應該不會遠了。

話說花貓秦暮雪他們?nèi)嘶氐匠侵械目蜅r,還是心有余悸。

虎鯊聶白浪一臉后怕道:“你是沒看見幽冥鬼帝那眼神,簡直要殺人啊。沒想到關鍵時候,神獸宮的榜文還能救命啊!”

秦暮雪冷靜道:“他們一開始只是不了解情況,你們兩個沒看出來嗎?心月樓的那位前輩就是幽冥鬼帝!當時在心月樓的時候,他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但是卻能看出我們不像是幽冥的人,所以才對我們心存懷疑,如果不是我們逃得及時,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夜思奇點頭道:“上次在心月樓,還得多謝那位姑娘,若不是那位姑娘解圍,你們哪有機會逃出去?”

聶白浪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呢,原來是幽冥鬼帝!那,最后,他是不是把那位姑娘接回來了?”

夜思奇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關心那個。要不是你執(zhí)意非要去青樓,我們至于有這么多麻煩嗎?”

聶白浪吐了吐舌頭:“花貓姐姐剛才都說了,幽冥鬼帝對我們有敵意,那是一開始。不過現(xiàn)在好了,一切都清楚了,我們現(xiàn)在很安全,還可以隨意出入幽冥宮呢。”

秦暮雪微微一笑,適時解答了他的疑問:“那位姑娘,應該是被幽冥鬼帝帶回幽冥宮了。”

聶白浪驚道:“你怎么知道?”

秦暮雪依舊笑著:“幽冥鬼帝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依蘭花香,那種花香,跟那位姑娘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如果不是長時間接觸,應該不會留下。所以,我才說,他應該是把她帶回來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帶回了幽冥宮。”

聽了秦暮雪的分析,聶白浪一臉崇拜道:“秦姑娘,你可以啊。”

秦暮雪卻收住笑容,若有所思道:“你們不覺得,那位姑娘有些奇怪嗎?”

聶白浪問道:“有什么奇怪的?”

秦暮雪道:“她氣質(zhì)出塵,臨危不亂,根本就不像風月場上的人。”

夜思奇附和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她當時為什么選擇跟我們走?”

聶白浪笑道:“這還不簡單,開始人家是看上了我們的花貓姐姐。后來發(fā)現(xiàn)是女的,泡湯了,只好跟幽冥鬼帝走了。”

夜思奇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膚淺!”

秦暮雪也笑了,對聶白浪道:“事情確實很簡單,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簡單。那位姑娘只是想早些離開那舞臺,避免更多的糾纏罷了,可不是中意我。”

聶白浪了然地吐了吐舌頭:“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天魔軍主將蕭陵的傷勢逐漸平復。右護法蕭世凱已經(jīng)是第三次來看他了。蕭陵的精神比起前些天來已經(jīng)大好:“叔叔,你來了。”

“嗯。”蕭世凱沒有多說話,直接了當?shù)貑枺骸皩τ诖炭偷氖虑椋阏娴囊稽c兒關聯(lián)線索都不知道嗎?”

蕭陵低頭:“侄兒確實抵擋不住,甚至連他的身法都沒有弄清楚。”

蕭世凱嘆道:“天魔軍的鐵騎本來所向披靡,沒想到你修養(yǎng)這些天,天魔軍的先鋒營居然連幽冥界朱雀壇的一座邊城都沒有攻破,還與幽冥界朱雀壇拼得兩敗俱傷。圣君為此事大動肝火,你的先鋒營主將也被遣到逆風營了。這些事情想必你早聽說了,如果天魔軍再這樣下去的話,還如何留得住圣君的信任?”

蕭陵再次低頭思索,良久緩緩抬頭,語氣堅定:“侄兒一定竭盡全力,重新整肅天魔軍!”

蕭世凱滿意地點點頭:“好。”

蕭陵果然不負眾望,不出三天,天魔軍已經(jīng)重整旗鼓,盡顯王者之師的氣度。

魔君荊無常例行檢閱一番,眼中威嚴四射:“幽冥界有意窩藏傷我天魔軍主將的刺客,實在令人憤慨。今日,我神魔殿王者之師在此聚集,就是準備去幽冥界討個公道!”

“圣——君——必——勝!魔——界——必——勝!”聽著百萬雄師的吶喊,蕭陵忍不住熱血沸騰。蕭世凱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就看你的了。”蕭陵用力地點點頭,天魔軍,今天,就讓我來為你們正名吧!

天魔軍浩浩蕩蕩地再一次開進幽冥的邊界。這一次,魔界不敢再大意,派出了天魔軍包括先鋒營在內(nèi)的六個營,算是整個天魔軍三分之一的人馬。天魔軍的戰(zhàn)意被激勵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幽冥鬼帝火速召集四大壇主到主壇議事,準備迎戰(zhàn)。

安排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安排,只不過,這一次,幽冥界抵擋地極為吃力。魔界與幽冥界之間的界限本就不明顯,戰(zhàn)場盡是千里平原,偶爾見到一兩座防御工事,也已經(jīng)破損嚴重,根本沒有辦法發(fā)揮應有的作用。如此一來,這場戰(zhàn)斗,就是一場完全的實力比拼。

蕭陵一身亮銀鎧甲,一把長刀找上了火鳳。蕭陵三十多歲,風華正茂,而火鳳已經(jīng)年近半百,體力上并不占優(yōu)勢,勝在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倒也不處下風。

一時間,戰(zhàn)場上喊聲震天,血霧彌漫,到處都是金屬的嗡鳴,偶爾還會出現(xiàn)各色絢麗的光芒,這些光芒的來源,有一部分屬于有的軍士殺紅了眼,釋放玄功來殺敵的;也有一部分屬于有些軍士抵擋不住,釋放玄功來自保的。

地陰大陸四方會談本有約定,戰(zhàn)場對壘,大規(guī)模戰(zhàn)斗不允許使用玄功。因為玄功傷害極大,若傷及無辜,造成生靈涂炭,實在有違天道輪回。可是,真的到了戰(zhàn)場上,這些約定根本就是一紙空文。

功力的高低,往往會直接決定戰(zhàn)爭的走向。這個時候,蕭陵和火鳳也已經(jīng)釋放了自身的玄功。蕭陵這邊,身上金光大放,金光的光刃四散紛飛,方圓三十米的近身之敵紛紛倒下。火鳳身邊的紅光帶著一股灼熱的烈焰四散開來,方圓五十米無法忍受的高溫將敵人紛紛逼退。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戰(zhàn)得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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